“江小姐,请问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专柜小姐温柔的询问岑溪。
“那个,我其实蛮多的衣服的。”
岑溪看向做在一旁的柯文哲,而柯文哲用别有一番滋味的眼神上下打探了岑溪一番。
岑溪随着柯文哲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全身,今天起的突然,随便穿了一套衣服。
不过也是大牌啊,好几千呢。
不过在这些高定面前是有些捉襟见肘,小巫见大巫。
不过也不差啊,这至于么?
“继续!”
柯文哲看向专柜小姐姐。
“是!”
“那江小姐,我们先量一下尺寸吧。“
岑溪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拉去了,一顿操作下来。
岑溪觉得头晕眼花的,可能是刚刚聚光灯的缘故,让自己有些压抑。
“柯总,江小姐的尺寸我们已经量好了,新衣服会尽快给你做好送过去,这有几套现成的新品,您看要带着么?”
这时候,一个长相妩媚的,但是又不失干练的女人出来了。
她轻声细语的给柯文哲说到,身后的专柜小姐推着一杆子的衣服站在那里。
“全部打包吧。”
柯文哲看都没看衣服直接就脱口而出。
正当女人准备下去打包的时候,柯文哲站起来,看了一眼岑溪。
“等一下,这个不行,这个......不要。......”
一杆子的衣服,现在只剩下了四五件。
而岑溪发现,被挑出来的,大多都是漏胸的,吊带的,漏背的,搂腰的。
而剩下的,都是中规中矩的包裹的严实的。
岑溪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这柯总还蛮可爱的么。
“以后就按这个标准,打包吧。”
说完柯文哲便看向岑溪。
“走吧!”
岑溪现在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跟着他,也不知道下一站是哪里。
接着鞋店,包包店,化妆品店.......
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置办了个遍。
岑溪看着那些限量和高定,有些肉疼。
这个怎么也有百万+了,一会儿功夫。
她这是被他拉来镀金了啊,还不算定制的那些,这个数字只是现货。
“柯总......”
一切结束,准备返回车上,岑溪实在是憋了好久。
“怎么?”
“那个你给我买的这些,我觉得有些太多了。”
岑溪觉得这是一种压力,她只是合同妻子。
“我只是不想你丢我人,你看看你整天穿的那些,捡破烂的也不至于,你看看那个打扫的女人。”
岑溪朝着柯文哲的手指方向看去。
这是一个商场的清洁工,她的工作服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比一般商场的高档一些。
不过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看上去三十岁不到。
重要的是她握着拖把的手腕上带着的那支表。
岑溪定睛一看,定制版的满天星?
这支表在市场上的价格是十万+。
一个清洁工,带着十来万的手表。
在看看现在自己浑身上下,加起来还没有一万。
是略微的有一些的寒酸了,不过家里倒是还有一些高定的衣服。
那些都是江雅静以前买的,这个江雅静不追求奢侈品,很多都是一二线的品牌。
“放心,这些都是你作为我妻子的相应报酬,以后也不会让你赔的。”
柯文哲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真不敢相信江家的千金混的这么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没必要这么浪费,衣服嘛,有穿的就好,我也不追求什么品牌,只要喜欢就好。”
“江小姐,一个人的穿着打扮象征着他的地位和品味,你不在乎,但别人在乎,我柯家在A市也是顶流,外表不只是为了好看,还要彰显我们的地位,而你整天穿着这些小品牌晃来晃去,是想告诉外人,我们文宇旗下的还不如你这些烂布?”
柯文哲语气有些嘲讽,轻蔑。
岑溪微微蹙眉,他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原来拜金并不是小百姓的专属。
连高高在上的柯家大少爷,居然说出这么氪金的话。
“柯总,我知道你有钱,花不完的钱,但是麻烦你别看不起比你低下的人和物,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这般有钱的,但是他们辛苦的程度并不会比你少,你只是投胎选的好,不然你也会是这些小品牌的代言人!”
岑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这么干脆直接的怼了柯文哲。
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她算是明白了,在他柯文哲眼里,自己不多是小丑一般。
怪不得当初他这么的折磨自己,因我而那时候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么?
就连当天和他睡在一起时身上穿的都是柯雨拉着她去现买的定制礼服。
要是让他看到自己穿的是普通的淘宝服,估计都不会看自己一眼吧。
她觉得一个人的地位不是用包装决定的,而是他所做出的贡献。
岑溪的愤怒离开,让柯文哲感到非常的不悦。
长这么大,还没有谁用这种态度对待他过。
他疾步过去,一把拉住岑溪,连拖带拽的的把她拉上车。
岑溪也不敢喊叫,因为合同在呢,刚刚他们还是秀恩爱的小情侣。
现在不能闹矛盾,她就这样被一股脑儿的扔进保姆车。
“你干嘛,弄疼我了!”
车门关上,岑溪也爆发了,不过瞬间她的气焰就弱化下去了。
一双寒冷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铁青的脸色,告诉她他很不爽。
岑溪知道自己这是惹货了,刚刚只图嘴快,没想到这个男人是人称冷面王爷的柯家大少。
她警惕的看着柯文哲,有些紧张的捏紧小手。
心中大喊完了!
气氛逐渐的凝固,感觉空气中的氧气越来越少。
岑溪忽然的两眼一黑,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一张超级软的大床上。
她吃力的睁开眼睛,吓了一跳。
眼前熟悉的一些,以及这张让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大床。
她条件反射的立刻起身,这不是她两年前和柯文哲的新房么?
这里一切都没有变,就连摆设都一样的。
她怎么会在这,岑溪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在看看这张令她厌恶的大床。
那些日夜做的噩梦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莫名的两颗晶莹的泪花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