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永生不背叛,那这辈子都不会毒发。”
“祈玉珩要娶的人,本是无忧宗宗主之女,他们两情相悦,也有过许诺。”
“洛秋锦区区一个丫鬟,怎得了堂堂天极宗弟子青睐,爱慕有加?她进门整整两年,毒性都未发作,为何偏偏在今日宴请名士时发作?”
“难道她进门这两年一直都忠心耿耿?要是忠心,下人克扣炭火她岂会不知,又不阻止?若无二心,又岂会夺了主子的心上人,鸠占鹊巢?”
叶倾衣不作声,拿着树枝在地上画圈圈,“你分析得不无道理。”
宅斗,很会啊。
“那解毒,会不会很麻烦?”方才听洛秋璃话里有话……
咚!
屋内传来声响。
二人立刻起身,掀窗而进。
洛秋璃已晕倒在地。
“扶她到床上。”
很快,人被平躺。分明娇美俏丽的一张脸,此刻瘦削苍白,轻盈得如同一片纸,一吹就走。
叶倾衣看着都忍不住心疼。
“她这是什么情况?”
容无相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根红线,缠在洛秋璃手上,坐在床边,诊断一番。
叶倾衣嘴角一抽,这人是厉害呢还是有洁癖呢?相比这次,上回他直接扔块手帕盖她手上是不是好很多了?
“她……”容无相皱眉,显然有点棘手。
“她怎么了?”
“……有身孕了。”
“什么?”叶倾衣惊讶,“你没诊错吧?”
洛秋璃看起来如此柔弱,祈玉珩也对她冷淡至极,该不会他想那个,她又不愿意,所以强迫人家的吧?
畜牲!
人.渣!
狗东西!
“丑丫头,你又怀疑我?”容无相收了线,不管她在诽腹什么,狠狠瞪了一眼,“她身子太弱,心脉受损,胎儿不足三月,能不能保住还是问题。”
“关键,她症结所在于心,心结不解,病根难除。何况,若是要调制血灵蛊,至少要流失她身上三分之一的血。”
“如此,胎儿存活几率为零。”
“那她的心结是什么?怎么解?”叶倾衣摸了她手腕,冰凉一片,这屋子里,确实连个炭火也没有。
他不接话。
“没法子了?”叶倾衣动用体内灵根之火,一点点地送到洛秋璃体内,给她暖身子。
容无相沉默半响,才道:“有一法。”
“回音术。”
见叶倾衣疑惑,他又解释,带着几分怀念,“就是回溯过去。用此法,除了看不到自己的以外,可以看到别人过往所经历之事。”
这么厉害?为什么她之前都没听过?
那是不是可以用它来窥探洛秋璃的心结了?
可是,涉及别人隐私,“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想救人?”
“自然得救。”
“那好,手给我。”
叶倾衣把手递过去,“做什么?”
容无相划破手心,将她刚结痂的伤口又割破,与她掌心相贴,半握住她手掌。
自另一手上引出血,注入洛秋璃眉心。
两人才闭眼。
眼前场景忽换。
*
华棠宫。
墨云轻正在批阅奏折,忽听下人来禀,顿住手中朱笔,“傅寒霜?”
为了叶倾衣安全着想,墨云轻派了几位高手暗中保护她,是以今早就知道她去了无涯山庄。
而今夜发生的事,手下都原封不动传给了他。
“殿下?此事要如何善后?”黑衣护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