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是说七月十八是江老夫人的寿辰,那时在去吗!怎么突然就改了,莫非中间有什么变故?”刚才她的心思全在钱庄的伙计身上,此刻才想起来姜守正一早就去了衙门报备。
姜家钱庄如今在嫌疑人之列,作为东家,姜守正去衙门报备也算正常。
只是他们家已经不是嫌疑人那么简单,而且有定罪的趋势。
莫非事情又严重了?
姜宝珠这一刻想到临危托孤的桥段,脸色立刻就不好了,巴巴的看着姜守正。
见他竟然拿起茶壶倒茶,心中不满,这都火烧眉毛了您老怎么还有心情喝茶?说完了再喝啊!
可还是伸手接过茶壶,给他续上茶。
看着姜守正一口闷,看着他放下茶杯,看着他红唇缓缓。
“今个爹去衙门,正好碰见你慕南哥哥!”
姜宝珠眉骨突突直跳,慕南哥哥,还我的,真的是活见了鬼了,他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可是这话还不能说,小脸由白憋红。
“帮了爹不少忙,不仅免了爹的一顿拷问,还得了幕后之人的行踪。”
前世的警察局,今时的衙门,异曲同工,姜宝珠就不信,仅凭着侍郎之子的面子,就让衙差说出自造铜钱的幕后之人?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谁人敢走漏消息?
要说是举报之人到是有可能。
按照她和姜守正的分析,举报之人和造假之人必定有关联。
但以她前世的经验看来,举报之人都是些小喽喽,
无关紧要的一枚棋子,用完就扔,无关大局,兴许是斩断麻烦的一种手段。
不信归不信,但问还是要问一问。“是谁?”
姜守正也说不出是谁来,只说背景强大,不是他们商贾之家得罪起的。
江家也只是提供一些线索,虽然没有完全洗去姜家的嫌疑,但是也让衙门有了新的调查方向。
不知道姓名,只知背景强大,姜宝珠眉头紧锁,思虑一会道:“这话是江慕南……”触及姜守正不悦的目光,忙改口“是他当着衙差的面说的,还是私底下跟您说的?”
“私下里说的!当时你慕南哥哥说,让我不要担心,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造假案!自有该管的人管。”悠悠的叹口气,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姜管事若是真的和造假案有关系,他想片叶不沾身,难啊!
“好在爹行事小心,来了京城寻你江伯伯帮忙,不然姜家劫难难逃。”
姜守正心有余悸的一声叹息,在他的认知当中,江慕南今日能去衙门,是受了江侍郎的授意,恩情大于天。
姜宝珠却不这么想,昨夜一朵花去江府偷账本,又说出四皇子。
虽然没有明说账本是什么账本,但仅凭四皇子,就知道事情重大。
能参与四皇子的案子,这货的靠山不仅仅是姜侍郎这么简单,兴许靠山比他爹还厉害。
据她所知,江慕南这个龟羔子还是个白衣,无官无弦的,他爹让他参与重大案件?
江慕南的行径放在前世,死了也是无名英雄。
古人讲究的光宗耀祖,家族荣誉,江侍郎怎肯让江慕南做无名英雄?所以说这货应该是背着他爹做事情。
想着小宝说的前世灭门之祸,八成就是因为他。
越想越心之恐慌,解决了造假的事情,定要远离江家。
至于借种,且行且看,实在不行就豁上自己的一条命,只是想到小宝,心中又一阵犯难。
“你慕南哥哥说,江夫人想见你,若是有时间让你去江府玩,爹寻思明日带你去江家。”姜守正话题一转,说到明个姜宝珠去江府的事情。
姜宝珠心口郁闷的很,她是真的不想去江府,只是人在低处她能不去嘛?
只求别碰见江慕南那腌货,随后想到昨晚的事情,那货可能无脸见她,烦躁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这边姜守正又说话了,“附近有个珠宝阁,还有一个彩衣坊!里面的东西据说非常得夫人小姐的喜欢,你去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
姜宝珠明白姜守正的意思,人靠衣裳马靠鞍,别让人轻视了去。
“行,我这就去!”
彩衣坊和姜家钱庄在一条街上,姜宝珠出来姜家钱庄没一会就到了彩衣坊。
此时接近中午,到是没有几个客人,姜宝珠挑了两件衣裳,问清楚了价钱,刚打算付银子,一把折扇探了过来,直抵自己的下颚。
“小娘子!”声音极具轻佻。
姜宝珠的眉头立刻就褶皱了起来,若不是顾及这里离姜家钱庄近,暴露了自己会武的事情,惹的姜守正生疑,她直接就一个过肩摔,摔死他呀的,竟然敢用扇子指着她。
只是在看清楚男人的长相时,别说过肩摔了,就是看人的勇气都有些怂。
这人竟然是在怡红院被自己胖揍的男人,他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你干什么?”
“小娘子!还记得我吗?”男人收回折扇,刷的在胸口处打开,如蜻蜓展翼一般轻扇两下,语气轻佻。
姜宝珠心沉如谷底,,越发的确认眼前的男人是来寻仇的,可还是矢口否认,“公子人错人了,小女子初来京城,怎么会认识公子。”边说边转身往外走,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等等!”男人伸手抓住姜宝珠的袖子,“我说认识就是认识!”
袖子被抓住,姜宝珠想跑也跑不了,转身看向男人眼神就不像之前那样柔弱了。
“公子这是跟我耗上了?”既然跑不了那就不跑了,有能耐找出证据来。
“小娘子误会在下了。”男人摇了一下折扇,另一只抓着姜宝珠袖子的手紧了紧
……误会……
姜宝珠眸光微闪,听话音怎么感觉没有认出自己来。
“误会你什么了?”
男人笑道:“在下是好人,绝没有故意搭讪姑娘的意思。”
姜宝珠彻底放心,这货确实是没有认出来自己,腰杆瞬间就挺直了,用力一拽,将袖子拽回来,声音缓缓:“我也认为公子不是坏人,更不是故意与我搭讪,只是……”声音拉的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