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山头上,将前因后果讲给老黄。
“你确定是煞宗?”这已是老黄问的第三遍了。
“猪王亲口说的,你老人家别问了,真是!”路枭也回答的烦。
老黄沉着脸,一言不发。
路枭等着干着急,老家伙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
“老黄?”
老黄站起来,拉着路枭走得远了些,看样子是在回避那些土匪。
“你这混小子,闯了大祸了!”
路枭挠挠头,有点无辜,“那猪王既然是宗门弟子,好端端的宗门不待着跑出来当什么土匪啊!”
老黄长吁短叹,苦着张脸。
“唉!这事也怨我,一年前煞宗三门逐出一个弟子,名号便是猪王,我本想这寨子的首领该是和煞宗那个弃徒撞了名号,不曾想竟是同一人!”
“弃徒?”路枭脸上有些惊喜,“照你老人家一说,都驱逐出宗门了,他煞宗也怪不得我头上啊!”
老黄剐了眼路枭。
“你混小子不懂,煞宗环境复杂,由五门组成,而龙寇军则是多年前第一门的弃徒龙信哲建立,这么算,猪王算是龙信哲的旁门师弟,又同为弃徒,拉拢他自然合情合理!”
路枭迷了,“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龙寇军与我又没有过节!既然猪王是弃徒,煞宗也管不到我头上,整个和我没关系啊!”
老黄有些隐怒,“你小子真傻假傻,照你说,猪王和你实力不分伯仲,那他为什么不战而逃?而且据我所知,猪王对煞宗感情深厚,一直想找机会回去,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吸引到了他?又或者被他发现了什么宝贝?”
路枭一听,眼神变了一变,若说宝贝,唯有堵住丹田的骨玉了!但这不可能啊,肉眼发现了不了!
想了一遍整个过程,猪王似乎很迫切的想要探究他的底细!还自报家门,但是自己啥也没说啊,怪了!
老黄沉吟片刻,老奸巨猾的他,此刻充当起了路枭的军师。
“小子,听我一言,若有和顾虑,一定要处理妥当,那猪王跑前不也说了,一定会回来找你的,这证明,你一定有什么地方是他需要的,简而言之,他会卷土重来,甚至会带援兵!”
路枭一想,的确如此,自己在敬关镇的名气很大,随便打听就能打听到泉眼村,如此一来,猪王若是找不到自己,势必会拿泉眼村村民做文章!
“老黄!回镇子!我带着土匪交给衙门,你带着马匹去我们村等我!那异种龙马我带走,回头送你一个,我帮你驯服!”
老黄一听点点头,此刻不是计较的时候。
开拔,回镇子,但在经过前往泉眼村的路口,老黄便与路枭兵分两路,土匪们迫于路枭的压力,将马匹交给老黄,路枭则是赶着匪众跑步前往敬关镇。
日暮西山,敬关镇。
“剿匪小英雄回来啦!剿匪小英雄回来啦!”有百姓带着捷报,在街道上跑一路喊一路,生怕人们不知道一样。
那些心思活跃的商贩们,赶忙准备好,大声吆喝起来。
“臭鸡蛋臭鸡蛋!小英雄押匪回归,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了!臭鸡蛋臭鸡蛋!”
听此消息,一干百姓纷纷开始抢购鸡蛋,平日里见到土匪都是腿软,哭爹喊娘的求饶,现在有机会报复,哪能错过这个机会!
镇里的鸡蛋,最近都涨价了!臭鸡蛋更是供不应求,烂菜叶子也被摆上摊售卖起来。
可以说路枭的出现,甚至促进了敬关镇的经济发展。
穿过主要街道,那些土匪们免不了挨上一顿,个个满身恶臭,虽然手上没有镣铐,可路枭可是在后面跟着呢!
刚进镇子时,有个土匪见机逃跑,跑过几百米,下一秒就被提着脚腕,当着匪众的面儿在地上一顿抡,砸的背过气满头是血才停手,让他们一个个吓得颤抖。
简单的交接仪式,最开心的莫过于几个衙门主官,这种好事可是难得啊!升迁令都下来了,都被他给推辞了,还义正言辞上书,解决不了匪患绝不回京,这是在攒功劳,准备谋大官啊!
路枭其实不是傻子,这其中的关系也都能猜个一二三呢,不过他关心的是赏金啊,若没有赏金,他直接去抢劫土匪了,还押回来干啥!
又是五十斤玉豆子到手,顿时身边清净了,只有两匹异种坐骑相伴。
匆匆离开衙门,路枭直奔泉眼村。
现在泉眼村可谓是兵强马壮,从土匪手里抢来的武器装备了村民,马匹也都分到了挨家挨户,最近这几次,这马村子里最多,将近二百匹马。
“小狗!小狗回来了!”有人眼尖,当即吆喝道。
路枭前脚踏进村子,后脚就傻眼了,村子竟然搞起了客宴,主角竟是老黄!
想想也是,老黄第一次送马来此,便受到了热情的招待,这第二次又送回来这么多马,当然得好好招待了。
老黄端着酒坛,挤眉弄眼的向路枭使眼色,“快来尝尝,老家伙被我支开了!”
路枭白了他一眼,扭头四下瞧了瞧,不动声色的舀了两瓢灌下去,好酒啊!村长好手艺!
村长笑呵呵的过来,竟又抱着两坛酒,肯定是老黄指使的,这个坏老黄!
恰好,路枭有了些主意,正好要找村长,这下好了,智囊老黄也在场,村子老大也在场,这事儿好谈了。
“你小子翅膀硬了,干这么大的事,竟也不通知我们,你消失的那天晚上,老太太拦都拦不住,非得进山找你,我这张老嘴都快说破了,都劝不住啊!”
刚见面,村长便数落起路枭。
路枭心中有愧,只得一直傻笑着,好多天没回来了。
得知路枭回来了,老太太匆忙跑来,手中还捧着一个瓦罐,路枭心中一暖,觉得对不起大家。
余村长瞪了眼路枭,“从你离开,老太太一直惦记着,每天清晨一起,第一件事就是熬鸡汤,生怕你哪天回来了没饭吃!你个缺心眼的小子!”
老太太剐了眼余村长,掀开盖子,鸡汤的香味顿时飘了很远,递给路枭,“出去这么些天,瘦了!快喝快喝!你得补身子!”
路枭心中有愧,端起罐子咕嘟咕嘟就给干了。
老太太露着慈祥的笑,“慢点喝,别烫着了!”说着,面向余村长眼神顿时变了,“你这老小子别净数落我孙子!你也不瞧瞧你啥德行!说起缺心眼,我孙子能有你缺的多?真是!”
路枭强忍着笑,论辈分,村子里那位已经老年痴呆的老爷爷最大,紧接着是老太太,老太太过来才是村长这一辈老人。
送走老太太,路枭这才谈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