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鹏顿时心中燃起了一片怒火。
暗恋了楚娇娇这么久,看到楚娇娇受到一丁点的伤害都不行,更何况如此严重。
但是这个叶飞宇似乎并不如同楚家老太太曹歆和楚娇娇口中那般模样。
再加上神医刘安然也与叶飞宇交好,想来叶飞宇也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人才对。
谢鹏心中不禁打起了鼓,看来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还是不要妄下断论比较好。
“其实,我刚刚在外面也听到了一二,你们说母亲不适合在此居住是吗?”楚娇娇神色焦虑,心中泛起了无尽的自责。
“母亲的腿是不是……”
若非不是自己没有本事,也不会让母亲和安安住在这样廉价的房子里,遭受这样的罪过。
叶飞宇默不作声,脸渐渐沉了下来,
刘安然见状点了点头,站出来解释道:“不错,正是如此,说难听一点,若是长期下去,只怕是这腿就废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搬离此处,才能缓解老夫人的病痛。”
神医刘安然的话像针扎一般,深深刺进了楚诗兰的心中。
楚诗兰何尝不知道,常常在半夜时,母亲总是被膝盖上的疼痛给折磨地辗转反侧,根本就无法入睡,尤其是到了雨天,那就更别说了。
其实,楚诗兰也曾带叶母前去治疗过,可是奈何这病根本无法根治,需要持续的治疗,家中唯一的一点积蓄也因此用光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再继续诊疗下去。
而这些只有楚诗兰自己知道。
叶飞宇见楚诗兰脸色有些难看,便上前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事的,有刘神医在,都会好起来的。”
叶母见楚诗兰有些为难,便打着哈哈说道:“没事,我都一把老身子骨了,住哪都一个样。”
但叶母越是如此,楚诗兰这心里是越发的难受。
“是我错怪你了,其实这一切都改归咎于我才对。”楚诗兰双手捂面,小声抽泣起来。
“是我没有照顾好母亲,可…”
看着楚诗兰泣不成声的样子,叶飞宇心如刀绞一般。
安安见状立马上前,拉着楚诗兰的衣角安慰道:“妈妈,别哭,妈妈哭了,安安也想哭。”
叶飞宇蹲下抱起了安安,随即问道:“安安,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带上奶奶和妈妈一起回去好不好?”
“好~我就想我们大家一起住。”安安奶声奶气说道。
叶母随即走上前,拍了拍楚诗兰的手:“诗兰,这么多年,你也受了不少委屈,飞宇都回来了,你也别逞强了,咱们一家人好好过。”
楚诗兰含着泪水点了点头,却无意中发现叶母的眼睛似乎比原先看上去更加明亮了一些。
“母亲,你能看清我吗?”楚诗兰小心翼翼试探问道。
叶母眼眶有些湿润,点了点头:“能!能!方才就是这位刘神医为我施了针。”
楚诗兰扭头看向刘安然,微微躬身表示谢意:“多谢刘神医。”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况且少爷还对我有救命之恩呢。”神医刘安然拱了拱手。
“那既然如此,诗兰你就跟着我搬到我的住处好吗?”叶飞宇询问道,心像是悬起来一般期待着楚诗兰的回答。
“嗯,好。”
听到楚诗兰的回应后,叶飞宇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下来。
看着这皆大欢喜的场面,谢鹏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但心中却是无限地矛盾。
楚娇娇和叶飞宇到底谁对谁错?
这个疑问还是得自己亲自去解惑。
此时楚诗兰带着安安进门开始收拾起行李来,而谢鹏却站了出来说道:“那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在此打扰了,就先行告退了。”
叶飞宇点了点头:“也好,那就不送了。”
谢鹏接连说道:“刘神医,不知可否一聚,晚辈有些医术上的问题想找您请教。”
听到这,刘安然顿时来了兴趣。
平日里,自己独自一人翻阅着医术集锦,遇到任何想与人讨论的,却找不到一个对象,而此番却是一个好机会。
“行,那就去我那吧。”刘安然笑道。
只见刘安然对叶飞宇拱了拱手,随即朝着门外走去。
谢鹏本是抱着尝试的心态询问,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不曾想刘神医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甚至还邀请自己前往他的家中。
那这是不是证明自己在做刘神医徒弟上更近了一步。
谢鹏心中暗暗窃喜,殊不知刘安然已然走到了门口。
“想什么呢?再不走我就反悔了。”刘安然打趣道。
“来了!来了!”谢鹏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拔腿就往外冲去。
叶飞宇等人看着这二人也甚之有趣,这刘安然虽说年过花甲,但就像个老顽童一般。
“我们收拾收拾赶紧走吧。”叶飞宇随即说道。
安安一脸兴奋:“耶,我能和爸爸一起住咯!”
就在叶飞宇一家高兴的时候,另一边的楚娇娇也接到了今日行动失败的消息。
“事情就是这样。”楚娇娇手下唯唯诺诺陈述道。
啪。
楚娇娇一拳打在了床上,但却像是打着棉花上一般无力。此时的楚娇娇身子尚未恢复,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怒火中烧,整个人脸色看上去更加难看。
“可恶!这个叶飞宇怎么无处不在!”楚娇娇怒吼道。
“啊啊…”
由于过于激动,楚娇娇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忍不住呻吟起来。
而此次的行动,楚娇娇是瞒着楚家老太太曹歆进行的。
楚娇娇本来是抱着能够一网打尽叶母和安安二人,为的就是能够获得奶奶曹歆的赞赏,却不曾想叶飞宇又再次将其救下。
楚家家大业大,虽说明面上是楚绍雄,也就是楚诗兰的父亲在管理,但实质上大权依旧全权掌握在奶奶曹歆手中。
一旦赢得了曹歆的喜爱,那整个楚家便是自己的了。
但一直以来,曹歆就唯独偏爱三弟,楚娇娇也不是不知道,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家中的任何安排言听计从,生怕违抗了就不受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