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楚!”白小颜气的声音都在抖。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你瞧瞧你这个人就是欠怼,心情值又涨了不少。”
“......”
白小颜懒得理他,往沙发上一躺,自顾自的打了个哈欠,着实是离谱,人家别的女孩子穿越了都有多种帅哥可以供自己选择,自己就不一样了,遇见的全都是这种欠削的玩意。
浮现在白小颜脑海里的一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被她一下子拍下了脑海。
“你说什么?”
张原楚一下子站起来,给白小颜吓得一个激灵。
“晓言今天被我们郎彧的双胞胎兄弟表白了???”
就在白小颜想要坐起来和张原楚解释一下的时候,张原楚一屁股又坐了下来:
“什么嘛,晓言,你怎么还给拒绝了啊?我们做妯娌不好吗?”
“???”
“郎彧多帅啊呜呜呜,他的双胞胎兄弟也一定很帅呜呜呜!”
“???”
白小颜翻了个白眼。
“行了,你别闹人家晓言了,没看见人家心情不好吗?”
张原越端着一盘切好了的橙子走了进来,“要不我和你聊聊?男生的心思还得我们男生猜;也许我能帮帮你呢?”
白小颜点了点头,随着张原越脚前脚后到了书房。
张家的书房是一个很大的、可以看做是阳台的房间,靠外面的那一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两边是高的顶上屋顶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还有一个高脚爬架。
中间是一个下嵌式的四方块,中间是桌子,腿可以放下去。桌子上是一对白瓷杯,在落地窗外的夕阳的照耀下莹莹泛着金光。
“坐吧--是不是很好看?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张家作为我的系统修正点了吧?”
“为什么?”
“因为她家有钱啊!”
槽点太多,白小颜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开始,张原越已经坐到了中间的桌子旁边,“坐吧,还站在那里干嘛?你当你是模特吗?”
白小颜坐下来的时候,不知道客厅里的两位姑娘已经开始了激烈的争论。
“嘶,原楚,我怎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是不是咱哥喜欢晓言啊?”
“净瞎说!年龄在那里摆着呢,我哥他就是喜欢助人为乐!”
“助人为乐?我看不太像--说实在话,要我叫自己同桌表嫂还是挺,挺奇怪的。”
“阿嚏!”
白小颜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人骂我。”
“咱就直入正题吧。你觉得这次的事情有没有对你有什么实质上的影响?比如剧情上?”
“这又不是走剧情的时间,能对剧情起到什么影响,”白小颜撇了撇嘴,“这是放假时间啦!再说了,我的剧情都是靠我的记忆力一点点拼出来的诶!你问我对剧情的影响,那我是真的一窍不通,倒还不如问问你那俩在客厅坐着的妹妹。”
“阿嚏!”
“阿嚏!”
张原楚和齐以茜一起打了个喷嚏。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张原越耸耸肩:“放心吧,没有事,只要你按照剧情好好的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了,诶,你就大概率可以安全回家。”
“???大概率?”
“是啊。”
白小颜试图掐自己的人中抢救一下自己。
“可是我和郎彧还有戏份呢!后面郎彧还得转到我们学校来,太尴尬了,我已经开始脚趾抓地了,救命。”
“他是个配角,有没有戏份也不要紧,再说了,又不是你和他的对手戏,对手戏是我妹妹的。啊,再说了,距离那段戏还有半年呢,半年,该忘的事情就忘的差不多了,啊。”
合着您还是没办法呗!
“哦,对了,”白小颜忽然想了起来什么似的,“我想起来了,我们今天实际上还是谈了一点正事的。”
“说来听听?”
“就是--其实真正穿越过来的只有我一个人,陈郁他是被我带过来的,你也不是自主到这个世界来的,所以一旦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事情,就一定要和我有联系。”
“......一定和你有关系?”
“是的。”
张原越沉思了片刻,脸上的表情愈发沉重。
“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有事情想要改变?”
白小颜想到江时夏的腿,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其实除了这个还有一个点,”张原越的手指关节在桌子上不断敲击,然后停下来,继续道:“就是一切还是有蝴蝶效应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改变一个事情的结局,你不能把这一场结局变成改变的开始,它应该是你一系列改变的结果。”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
张原越赞赏地看了一眼白小颜,“没想到你这脑子还有能用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要改变的是什么事情,但是一定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原越再次皱了皱眉:“白小颜,我必须要再问你一次,真的要改变剧情吗?这只是一本书,你只是扮演了一个角色,没有必要拿看不到结局的故事线当自己的使命--那是编剧和作家的事,和你无关。”
白小颜摇了摇头。
“张原越,你平时是不是都只能接触到你的妹妹啊?不对,即便是接触你的妹妹,你也应该有感觉,他们很努力很努力地活着剧本以外属于自己的那部分生活,在我眼里他们就是有血有肉的人。”
“我一直觉得那些圣母特别可恨,总是因为没有必要的事情想要牺牲自己,最后还是因为女主的光环活下来,反倒害了别人;可是,当那是自己的朋友的时候,当那是自己的亲人的时候,我没有办法把那些事情看做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他们难道就要为了高中两年半,或是自己四十多岁的这一点剧本,行尸走肉被别人安排好过这一生吗?哦对,你是一个系统,你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你感受不到这一切。”
“......”
空气安静而沉默,夕阳渐渐地沉下去,沉下去,屋子里的光也渐渐的暗了下去,一切都变成了上初中时用的蓝黑墨水的那个颜色,不甚清晰。
“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白小颜喃喃道,“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