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礼部尚书心虚地看了看身边的三个人,心中祈祷着,明天不要碰到这三个饭桶,明天不要碰到这三个饭桶。
傅承亦上了马车,就听到司泫在外头道:“殿下,属下们刚刚听到有百姓在说,锦衣阁死人了,正要去顺天府报案。”
傅承亦睁开眼,“锦衣阁是不是就在春江街?”
“是,殿下。”
想了想,傅承亦道:“掉头,去看看。”
“好嘞!”司泫开心地掉了个头,他就知道他的主子最是面冷心热,爱民如子,百姓的案件他也会很关心的。
多帮老百姓做事,是得民心的一大利器。
让他们知道,太子殿下不是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而且踏踏实实为他们做事的。
司泫与司音在外头等着,听到从锦衣阁吃完瓜的人,在江四姑娘的酒肆外头讨论,说是太惨了,死的人听说被烧死的。
司泫与司音动了恻隐之心,想着等太子殿下出来,就给太子殿下讲一下。
“司音,你马上找个仵作来,不用去顺天府,就近请。”
得了吩咐后,司音立刻下了车。
春江街左转的那条街上,他就记得有个仵作很厉害,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在,去碰一碰运气总是好的。
马车行驶到了锦衣阁。
傅承亦从车上下来,围观的吃瓜群众见礼后,自觉地分成了两队,分别站在左右两边。
锦衣阁的老板着实惶恐,带着傅承亦上了马车,去案发现场。
好又来酒肆,江妜拿着银票走了出来,却发现看不到太子殿下的马车停在锦衣阁外头。
她真是太马虎了,收钱都不补钱的,叫外头的老百姓看到了,还真以为她是开黑店的了。
到了锦衣阁,密密麻麻围着人,有人认出她了,见她与太子和燕世子走得近,便出声道:“四姑娘,锦衣阁今儿不开业,老板家里出事了,回去了。”
锦衣阁出事了?
傅承亦的马车停在这儿。
江妜问道:“请问一下,刚刚太子殿下来过吗?”
“来了呀,和锦衣阁的老板一起去了城西。”
江妜点了点头,“谢谢你啊。”
转头回了酒肆,“紫苏白檀,今天不卖粉了,就卖卤菜,我有事要出去。”
紫苏和白檀忙道:“卖完了怎么办?”
江妜进了后院,从马厩里牵出一匹枣红色的小马儿,说道:“卖完了就打烊,驾!”
她飞身上马,扯着缰绳追了出去。
傅珏听到动静,来到后院,却只看到她策马离去的背影。
“她去哪儿?”
这是一个知道答案的问题。
傅珏知道,可是还是想问出声。
紫苏狐疑地看了看傅珏。
这燕世子莫不是耳朵不太好?
刚才姑娘在大厅发现没找太子殿下的零钱的时候就说了,要去找太子殿下,把钱退给他。
现下策马而去,可不就是追殿下去了吗?
“追太子殿下去了呀!”想归想,可是回答,还是要回答的。
毕竟,燕世子可是他们酒肆的常客。
这要是得罪了,以后姑娘赚的钱不就少了。
“是啊,”傅珏轻声道:“她去追他了,她也只会去追他。”
从不曾追随过自己。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比不上一个一见钟情的傅承亦。
唤他一声“阿珏”的少女,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