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畔一棵大树,光线透过树冠照在他脸,斑斑驳驳。那一身的冷木香味,被微风送进鼻翼。
一撮游客涌了过来,手里拿着自拍杆,指指戳戳。
“来,我们去那边。”他伸手揽过我的肩头,带着我向一旁走去。
这座寺庙小巧精致,还有个偏院。几簇春樱开得正热闹。
“你怎么来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的出现并非巧合。
“你刚才求什么呢?”他乌黑的眼眸看着我,令人觉得有种难以抗拒的威压,“你现在有家人、有事业,刚才跪在大殿里头,那神情怎么令人看着有些担心呢。”
“你又跟踪我?”我抬起胳膊轻轻捣在他肋骨。他微微侧身,却又伸手拉着我的胳膊,说,“回答我。”
“我祈求我父亲的病早些好,我们一家都平平安安的。”
“可不是这么个轻描淡写的表情。”他缓步踱到一旁的长凳,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我站在那里,隔着一大片阳光看他。顾同泽微微敞着膝坐着,气度非凡,了如指掌的样子。
“同泽,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作为孤儿,我小时候曾想过这么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地球面临危险,要牺牲一个人才能拯救地球,那么我就会站出去。”
他沉默不语,只是脉脉地看着我,眼睛里有什么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都知道自己做不了超级英雄,拯救不了地球。可是任家现在就是我的全部,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我不救他,谁来救他?”说到这里不知为何有点伤感,我仰头看了看樱花,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不过是一个肾,有的人为了一部手机就卖了。我这是救自己的父亲,有什么不舍得的?更何况现在我有钱了,我能请起最好的医生和护理。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
顾同泽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在手里拿了一会,看了看我,又放回去,仰头看着远处半空隆隆升腾的烟火。
“每天有多少人在祈求神仙,神仙那么忙,各个的心愿都要听,哪能管得完?
“哪里管得完?不过是图个心里安慰罢了。”我笑。
“你不要去手术,我联系美国的医院,我们到那里去想想办法。”他拉过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不行,他不可能经过那么长途的飞行。”
“是私人飞机。”他看着我,“是的,现在‘顾氏’的控制权又回到我这里,而且我头几年做的投资都很成功,你知道的,包括南岛那块地。”
“不,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顾同泽看了看我,“你们家的事?是你的事。这个手术有多大的风险你当我不知道吗?而且有可能影响到唯一那颗肾脏的健康,我不能让你冒。我爱你,秦雨,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见我久久不肯松动,他从怀里掏出钱包,打开夹层,从一个小小的卡片后头翻出了一张小纸片。
“我现在要行使这个愿望,我希望你好好的,健全的,健康的。你也是我的全部,我不能看着你牺牲自己的健康。”
阳光突然变得有些刺眼,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手那张小小的纸片,有些毛边。面是我的笔迹“愿望卡”。
在那个凌晨的广式饭店,我亲手写写画画,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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