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微温的体温透过布料传导在手心,手掌下是紧实的肌肉起伏。
我知道他常趁午休的功夫去附近的健身房,不过还是没想到这腰部线条如此……嗯,怎么说呢,趁手。
慢着,我、我好像是在吃他的豆腐,而且貌似有点享受。
“既然是作戏,拜托专业一点,我们多少也要表现得……像样点。”他轻声说。
“得了,你的脖子都红了。”我看着他一直红到胸口的皮肤,忍不住轻轻笑出声。
“你别看我……”他果然撑不住,不自然地别过头去,身形越发僵硬。
明明比我还紧张,哈哈哈慢着,这家伙不是还是小纯情一只吧?
想到工作以来他对我的种种揶揄,舔一舔唇角,忍不住伸手在他身上轻轻拧了一把。
高大的身躯明显一震。此时我们年少有为、以沉稳着称的徐总头顶简直要冒出蒸汽来。
“你不是要我配合你吗?徐远……这样可以吗?”
再接再厉,我有意一面压低声音在他耳旁轻声询问,一面将手开始缓缓地向下滑行。
他终于将我推向一旁,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办公室。
我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楼下依旧车水马龙,看上去一片平静。但也许就在哪个角落里,有人刚刚拍下我们的镜头。不管是谁在调查我,你今天如果拍到这一幕,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我对着楼下喧嚷的车流,抱着肩膀,陷入沉思。
……
对面的邻居好像是个深入简出的家伙,或者是个加班狂。
无论是我顶着朝阳出去晨跑或是周末中午出门吃早午餐,都没有在白天见过这个人。
偶尔有几次我在客厅里看那台老旧的电视,会听到对面那扇门被打开时发出的电子乐音。
一次我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好奇地轻轻开门,探头出去的时候,那扇门已经闭合。
过道里残留着淡淡的香水味,一种松木混合琥珀的中性干练的味道。
不过对方还好不是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我送出橘子的第二天,就在门里发现了一张米灰色的感谢卡。措辞中规中矩,看不出任何感情,不过还附带一张刮彩券作为谢礼。
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对方显而易见是个有洁癖的家伙,从四楼向上原本落满了灰尘的楼道都打扫一新。楼下的赵大妈也忍不住上来朝我打听,这租户是干什么的,想认识认识,好介绍给他侄子。赵大妈跟房东倒是认识,说是“租房签协议的时候来了一个可漂亮的小姑娘,瞧着也不像本地人”。
在我忙着搞好邻里关系的同时,对跟踪者的调查多少有些新的进展。
徐远说,那个油腻大叔经常打电话汇报的神秘幕后人在市,系统后台分级为“”级别。
“什么是ip?”
“就是绝对不会像我等小民隔三岔五会收到电讯公司的推广短信或骚扰彩信之类的。自然,普通权限也难以查到此人真实身份。”
好像惹到了个不得了的家伙。
“哎,你不觉得越来越好玩了?”面前的家伙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打他一顿。
我脑海里首先出现的是那个高大瘦削的身影,但又觉得不太可能。自从上次从s市不告而别,他从未在我面前出现过。想到这里,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又为有这种想法觉得荒唐可笑。
“这个给你。”徐远突然递给我一支粉色的小手电一般的东西。
“什么?”我拿着就要拧开。
“别!”他忙伸手握住我的手,“这是防狼喷雾,你带在身上。”
我凝视着他认真中又透着点羞涩的眸子,一种淡淡的感动在心中漫溢。
“那个,公司正是关键时期,不能出现任何负面消息……”他认真地说,仿佛我看不出来他在假公济私。
“得了,直接说你担心我会死啊……”我小声嘀咕道,拿着那支粉色的小礼物走出门,“心领了,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