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东方的李总亲自点名要来的。”

“哎，这女人手段可厉害了。李总他们去南陵市考察，就被她接待了一两次，就把他攻略下了。”

“她可不是一般人，听说王讯王总也亲自召见过呢。真是，狐媚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是公司发的略微宽松的西装套裙，黑色的羊毛袜子，黑色的高跟鞋，化了一个淡妆。怎么也跟“狐媚”这种词不沾边。

待我走进去，他们都纷纷打量我。

“你找谁？”

“我是南陵分公司调过来的秦雨。”

“我叫isa刘，你跟着我吧。”

一个很有风韵的中年女人走过来招呼我，“你来得正是时候，下午跟李总他们有一场对接，你直接过去找他就行。”

她一面将我向工位上引，一面利落地给我布置工作。

“我们希望下周五之前合作能有进展，最起码要敲定下次会议时间以及投资金额。这是按照他们要求提供的协议，你熟悉一下，抓紧过去。”

东方资本。

一位姓肖的秘书笑呵呵地接待了我。

为了表示诚意，来之前我还特地给这位秘书备了一份见面礼。

“噢，不巧，李总现在在开会，请稍等。”

秘书室是小小一间，位于走廊的尽头倒数第二间，再向里便是李根富的办公室。

我坐在那里，跟秘书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满脑子却是等一会怎么跟李根富介绍这些资料，督促他达成一个初步的一箱。

茶都续了两遍了。李根富那间办公室人来人往，走了两三拨人了，却还没轮到自己进去。

“肖秘书，您看……”

明明我已经实现预约好了时间，从两点钟等到四点钟，竟然还是没有获得见面的机会。

“哦，抱歉抱歉。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事情都赶到一块了。”肖秘书推了推金丝边眼镜。

这明显就是一个闭门羹。我没办法，只能起身到卫生间偷偷地给isa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她却迟迟没有接。

我坐在马桶盖子上，想了想。

好像，又掉坑里了。

李根富既然让我来了，又在这里摆架子不肯见是为了什么？

莫非，他是为着我曾经拒绝他在使绊子？不过，两家公司的合作怎么说也是一块大蛋糕，他就这样不在乎吗？

“肖秘书，等下那拨人出来，就让我进去见李总，好吗？”

趁着肖秘书要进去听李根富安排事项，我忙说道。

“哦，你把这个资料放在这里就行了，我会转给他。”

资料放在这里，过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过是默默积灰而已。这种沟通本不对等，要见李根富这种级别的，至少要王讯出面才行。为什么指名我来做？

“那个……”肖秘书脸上笑眯眯地，“李总日程太满了，改两天请你喝咖啡啊，有没有兴趣？”

“啊？”我有些奇怪，在这里不谈公事，要去咖啡厅吗？

他看着我带着不明所以的笑容。

我恍然大悟。

肖秘书推给我一张卡片，“你要是去了，李总就会签协议。”

那是一张银灰色的房卡，就在这座写字楼附近的一间五星级酒店。

我这时才明白过来，这不仅是个坑，还是个大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