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赶到公司。

isa看到我，微微一愣，随即问道，“文件李总过目了吗？”

“东方的李总喜欢约人到酒店喝咖啡谈事情，刘经理您知道吗？”

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哦，我真的不太了解他有什么习惯。想来咖啡厅的环境比较放松吧，那你们昨天谈得还顺利吗？”

她不自然地笑着。这种大公司里做久了的白骨精，每次见客户前都恨不得将客户的出身、兴趣、癖好查个底儿掉。怎么可能不知道肖秘书为虎作伥那点儿猫腻呢。

很好，看来真的是挖坑让我往里跳。

“不太顺利。”我抱歉地说，“不过过两天我们还有个会面，应该还有机会。”

她看着我，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走了。看来，李根富还没有无耻到给她打电话说明自己栽了跟头的事情。

我给总裁办公室打电话，想要申请见王讯一面，然而被拒绝了。

s市最大的高尔夫球场，几个商务精英打扮的人士挥动着球杆。

我坐在球场配套的咖啡厅里。一位身材敦实，肤色略黑，眉眼俊朗的男人从一旁的更衣室走了出来。

“王总。”我迎了上去。

他有点惊讶，微微皱眉说道：“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赵秘书，还是……？”

“不，我看到你屋里的摆设，知道您爱打高尔夫。而这里是唯一一处冬天还在营业的室外球场。”

“所以，你现在是专程等我吗，有什么事情不能发邮件或者按程序汇报？”

“关于东方的投资，有件事情想跟你确认一下。”

“给你五分钟。”他停下了脚步。

“我们是不是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我单刀直入地问，“我知道他们同时还考察了y公司。”

“任何事情在最后一刻都存在变数。”

“我想知道自己在这场谈判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公司的文化是结果至上，这点我在入职培训时就学到了，也很认同。但是，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女人要牺牲身体和尊严来达到工作目标？”

他嘴唇紧抿，目光中的威压更甚。

“换句话说，如果我……付出很多为公司签下这笔投资，作为个人能有什么收益？”

王讯抬手看了看表，在卡座上坐下。

“我觉得一个成熟的社会人会尽量做到公私分明。如果他对你提出过分的要求你可以拒绝。但是，如果因此造成项目停滞，你要承担责任。不要以为你是为公司付出了什么。李根富的问题就在于此人吃相太难看。不过如果他再年轻一点、英俊一点，手段再高妙一点，你还会跑到这里来找我抱怨吗？”

我微微愣怔。他笑了笑双手撑在桌面上，起身打算离开。

我忙抚上他的手，苦笑道：“王总，您是要把亲弟弟的女友推到一个咸湿佬面前。”

王迅把手掌抽出，“女友？还为时过早。不过我们可以把话挑明，若是真能拿下李总的投资，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要isa刘的职位。”我说。

“区区一个公关部经理，你就看在眼里了？”他有些可笑地说。

“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欢喜。”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