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谈判的日子到了。

我特别选在最忙碌的周一，来到公司。

保安看着我说道，“对不起，秦小姐，我不能让你进公司。”

我不理他，径直走到前台。

前台叫做莉莉的看着我，慌忙垂下眼睛，装作打电话的样子，假装看不见我。

“莉莉，今天我是预约过的，”我指了指她的工作预约薄子，“我代表e升学公司前来谈判的。”

今天的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一定知道。莉莉有些错愕地抬起眼睛看着我，“秦经理，你跳槽了吗？”

“没有，我只是投资了一个小公司。”

我笑着挥挥手，走进电梯。

同样的时间，同样繁忙的气味，同样充斥着电梯的各种香水味道，只是这一次，跟我曾经无数次地踏入公司的心情不同。就连那乏味的淡蓝色装修，也看上去顺眼了不少。

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王迅他们早早地坐在那里。

凌小西见我进来，随即皱起眉毛，“你怎么进来的？保安……”

坐在正中间的王迅微微举起一只手，制止了她。

“怎么，不欢迎我啊？”我笑眯眯地将手里的资料摆在办公桌上，“可是不好意思，徐总他委托我全权代表他来谈判。”

凌小西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显得更大了。

“我是e升学的创始人之一，在过去的一年多中，我和徐远把这间公司做成了整个东部地区最具成长力的线下教育平台，拥有注册会员近8千万，比起跑线的在校学员还多一倍。”

这些信息王迅已经掌握得非常多了，所以我一字一句介绍的时候，牢牢地盯着凌小西的眼睛。

“所以你最初跟东方进行谈判的时候，根本就是为了今天在布局？”

“我跟东方谈判？我想王总记错了。那年冬天，我曾专程到高尔夫球场去找您，因为我曾收到东方某些实权人物的骚扰，所以并不想继续跟进这个案子。可是您怎么说的？您好像忘记了。”

王迅笑了笑，照旧双眼没有任何笑意。

“所以你这样操作是报复吗？”

“您可以跟东方的李总沟通。我跟徐远没有伤害公司任何利益。李总知道我们这个项目之后，原本打可以抛开起跑线，单独投给我们一笔款项。可是徐总并不愿意，他个人从情感上偏重打包收购。所以今天我才能坐在这里，和你们平等地、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什么平等？你不是第一次坑害公司利益了。”凌小西说，“你大可洋洋得意，不过这都是暂时的。侵吞公司20万，可以直接坐牢了。”

我瞥她一眼，微微翻个白眼，又看着王迅，“王总也看过我们的方案了，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他摆弄着面前那只签字笔，只是沉吟不语。

一旁的一位公司董事说话了，“王总啊，说白了都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还是合并了好啊。徐总年轻，又掌握着最新的技术，网络与实体并行，我们的赢利点也在扩大，这是双赢啊。”

我笑了笑，徐远虽然没有到场，可今天他的代言人显然不是只有我而已。

“李董事说得对，如果咱们不收购，让别的风投看中了，将来做大了怕是不太好吧。本来能收为己用，却推给了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