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陪着安然郡主走出去之后,便轻轻地推开了安然郡主搂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我还有事,必须要先走一步。”逍遥王说这句话的时候极其冷漠,和刚才的他完全不一样;安然郡主看向他那冷漠的眼神,一下子便明白了:“刚才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安然郡主也没有显得像刚才那么急躁了:“他所喜爱的,又得不到;我所喜爱的,也得不到。只好去毁灭他所喜爱的,得到我所喜爱的。”
“小姐,殿下已经走远了。”她的侍女提醒她道。
“我知道,红妆娘现在已经失去武力了,那么对付她便是简单很多了。”安然郡主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那笑意和曾经冷血杀手般的笑意别一无二了。
“小姐大可不必操之过急,不如借刀杀人更是好吗?”旁边的侍女做了一个“斩”的动作;安然笑了:“你怕不是原来就这么机灵?”“走吧!”她继续说道,一种世家大小姐的架势和往常一样,优雅的转身,自己较长的裙摆蹭到了地上,扬起来的点点沙土中还有一丝白,是的,下雪了。
雪落下,天气变得寒冷起来,富贵人家过上貂皮绸缎,棉质的大袄上一定会绣上金银丝线的花纹,那的确是十分好看的,手中握着暖炉,是温暖的烫上一壶热酒,小酌当以消遣,至少冬天是不用干活的,其实,从来都不用干活的;普通人家的老百姓,一般是穿上补丁摞着补丁的破衣服,他们为粮食而苦恼,有些人会冻死,有些人仍旧度日;最可怜的是那些难民们,那些流浪者,那些被摒弃的人,那些嫌弃的人,那些本来在夏天吃不饱饭,冬天会被活活饿死的人,他们是最可怜的,他们乞讨都不一定有人理,他们身处异地会被本地人欺负,本地人瞧不上曾经有过的繁华,他们仰仗的金钱和权利,这是一小部分人;还有一部分人,他们懂得疾苦,他们不想让朱门旁边增添许多白骨,这两种人,是不同的。
红妆娘望向窗外飘零的雪花,看起来是美的,实际上每一片雪降落人间时都会变成无数压垮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天恨阁每年都会收留一些这样的难民的孩子,当死侍,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权利,但是又给了他们再死一次的机会。红妆娘便是倒在天恨阁门前的,被当时的杜悦娘捡起来的,她知道这世界的差距,就如同自己深陷这皇宫深渊和居于世间的须臾。自己修炼成了死侍,在鲜血淋淋中华杀出来了一条路,后来她知道了,这个江湖中或者是庙堂中都是明枪暗箭,活下去,谁不颓唐?
“小姐这是看什么?这下了雪,倒是我一会儿找把伞来?”璐儿进前一步说道。
“却是怎么样了,我却是没那么娇气的,便是一会儿就走了就好。”红妆娘回头看向璐儿。
“小姐,你是不是在考虑这欧阳公子和逍遥王殿下那个更中意你呢?”璐儿突然俏皮地说出来了一句话。
“你这是干什么呢?丫头竟然说这些事情的,真是不好的,看我不好好教育你。”红妆娘假以将自己的手卷直接敲打到了这璐儿头上:“小姐饶命啊!”我便是说的都是实话的。”
“哪里什么实话的,臭丫头,竟想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了!”
“小姐这发怒便是知道这事情的,我怕是说中了,这你才不高兴的。”璐儿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笑道。
“你敢?”红妆娘便是又高高举起了这手中的一册书。
“小姐,其实这欧阳恩公子也是极好的,再说这逍遥王是在是太逍遥了,小解决的若果是栓不住他,还不如跟了欧阳公子。”
“我说多少遍了,两个我一个都不喜欢。”
“小姐你那看逍遥王的眼神就不对,你不知道吗?我在将军府看到车夫刘氏和大姨娘的老妈子两眼对上的表情便就是一样的了。”
“你知道还拿我打趣,我和这欧阳公子仅仅数面之缘。”
“我不是诈一下你吗?但是我觉得这欧阳公子看你的时候眼神也不一般,嘻嘻。”璐儿笑了,龇牙咧嘴的。红妆娘可是笑得不出来,这欧阳恩到底是好是坏,自己不知道,可是自己内心却信得过这个人罢了。红妆娘说:“你便是别闹了,我定然是谁都不喜欢的,要是谈么逼婚,谁也不嫁才好,我出家,行了吧!”
“小姐说的是赌气话,当不了真的。”
卿向楼此时迎来了贵客,穿着黑衣也带着面纱,季玉玉连忙把人迎进来,那女子摘下来了这头纱才看到这才发现,原来是西域王的宁王妃,伽罗域玉的母妃。季玉玉急忙把她迎进来:“这出了什么事情吗?你还得亲自来一趟?”
“你这事情便是处理好了吗?”
“上次的事情的确是个失误,可是咱们人手太少,根本没有胜算。为此闫巧巧还受了伤,怕是还要等着一段时日的。”
“也是,可是这等到我女儿成亲之后便是要回去的,时间紧急,咱们可是设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如果最后还没有弄好,那可不就是得不偿失了吗?你的人手问题,我倒是给你解决了。你拿着我的手令,我觉得在这域玉亲事之前办好便是不错的,如果不行的话,咱们就在域玉成亲那天动手。”
“在域玉公主当天动手,你可是想好了?”
“我想好了,如果这样的话,至少可以让我们弄得平安的。”
“那好,我先着手在那天动手,那天人多眼杂,是可以的。江湖上的事情定然是被我们压住的,可是其他的事情,便是靠宫中的你了。”
“嗯!我倒是在这里呆不长,便是人多眼杂,我先走了。”
“好。”
这宁王妃将面纱重新遮上,便是下楼,消逝在人群之中了,季玉玉攥起来了手令,吩咐下去:“将闫姑娘叫过来!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