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定看见上官尚恩随手一挥老虎便睡着了过去,他抬手将青灯抱起,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站在擂台外围不敢移去,也有一丝怅然。他不如那个人。
胜负已定,黑蟒寨不仅仅是输掉了神女之职还有他们的尊严;神女脸色铁青,但是黑蟒寨还是黑蟒寨,怎么来说都不可能把人处死,否则离黑蟒寨的造反的日子也不远了。
上官尚恩抱着青灯走向了农定的面前,农定还是一脸疑惑,上官尚恩将青灯递给农定意思是让农定好好照顾,当然了,这一递和交付的意思很像。农定不知道这是什么表情,扭头走到了莫雨的面前:“你输了,还输下了尊严。”
莫雨笑笑,终于展露出来了一丝丝的少年气:“输了又怎么样,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上官尚恩见他话里有话,但是对方不再多说也不再追问了。
“神女殿下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了。”说法自然是有的,莫雨说道:“我们黑蟒寨自愿退出神女之选。”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古纾是最惊讶的。
但是她没法说什么,刚要插话被莫雨一句闭嘴塞了回去。心中郁郁寡欢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样,莫雨带着黑蟒寨的人灰溜溜的离开了,消息自然会四处传递;但是此时的青蛇寨红妆娘正在和众人争执着,对决着,没有理会青蛇寨出了一位绝顶聪明的祭司。
莫雨和古纾走向了离开的路,莫雨刚刚说得:“又输了!”引得了二人的深思,也许上官尚恩早就忘记了这个白衣少年,但是莫雨却觉得那次是自己这辈子的羞耻。其实那是在擂台之上,也许是众人看好的黑白对决,可是上官尚恩那次却带着绑布将双眼蒙住了,可怜莫雨在五个呼吸之内就晕倒在地。
上官尚恩不记得的事情,他自己记得,自己的羞耻,定然百倍奉还;她转身看到了古纾哭了,虽然嘴上说着活该,但是知道也有自己的失误。
“这不是回黑蟒寨的路。”莫雨就直说了一句,古纾立马停止了抽噎和叹息的冷漠:“我还有机会。”
“你还有机会,但是你杀掉了千屿,这件事情你到时候自己去解释吧!”莫雨的话仍旧冷漠,这个和他曾经受过的教育是一样的,冷漠在先。
上官尚恩将银针取出刺向了青灯的手指放血,成为了真正的亚丝蕾,虽然刚才莫雨极力地推脱和千屿的关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实际上,莫雨是不需要避世的,更不应该提出来退赛。
上官尚恩搞不懂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那一句“我又输了?”难道自己原来和他结下了梁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上官尚恩苦恼。但是事情终究是好的,神女下令让人去将毒医女请了回来。
现在的局面自己让青灯好好疗养,自然就可以继续接下来的比赛了;出战的人仅剩下了森蛇寨和青蛇寨了。
当然,和上官尚恩疑惑的莫雨,也有个人在心中犯嘀咕,就是农定,看着上官尚恩娴熟的针刺放血,将银针刺入精确地穴位,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不如,也的确是不如。便是有些嫉妒了。
可是上官尚恩心中知道,觉得这种青梅竹马的爱情才是更令人钦羡的,心中早就有了放弃的打算了,可是农定自然不知道上官尚恩在想些什么,后来农定眼含泪水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由于本次神女之选出现了很多问题,斗蛇这一项比赛变成了表演赛,等到青灯伤势痊愈之后进行,翟七七最终还是推出了神女之选,就算上官尚恩用尽了口舌,保住了她的姓名,算是极其感谢了。翟七七打算等青灯醒来之后再走。
可是这个毒不是一种容易破解的毒,就算是放了血,也要等他们自己新陈代谢之后才可以复原。
一天过去了,没有好转的迹象。
两天过去了,没有好转的迹象。
三天了,上官尚恩不知道是那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突然想到了是不是这是莫语带着黑蟒寨离开的原因,因为这种毒,需要黑蟒寨的特殊解法。可是他不甘心,最好的办法是以毒攻毒,可是他不能再给自己放血了,因为时常放血是会消减自己的寿命。
农定看到了上官尚恩拿起来了一把刀,在在自己的手腕上徘徊和犹豫:“用我的吧!”上官尚恩笑了笑:“不行的,你的血液里面又没有毒。”
最后上官尚恩还是拉开了自己的皮肤,那滴血液滑落了出来,滴入了青灯口中,以毒攻毒,是上官尚恩剩下的最后的办法了。
上官尚恩看向了农定的眼神,那才是喜欢一个人的眼神,上官看向了在床上躺着的青灯,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头发好久没有清洗而显得油腻了,眼睛闭上许久没有睁开。上官尚恩站了起来:“她醒了就叫我好就行了!”
他转身出去,遇到了森蛇寨的万日:“怎么出来了,她好点了没有。”
“仍旧是老样子,没有好转。”他摇了摇头。
“你......你是不是喜欢她?”万日问了出来;上官尚恩一丝苦笑:“我早就断了七情六欲了。”身负蛊毒,就算治得好,也不能活得长久。
“并不,是当朋友看的。”他说完这句话笑笑,失陪了。上官尚恩走出去,南疆的四季没有那么分明,在春秋夏三个季节兜兜转转,都逃不开夏季的束缚。外面的风吹的炎热,史料中记载的蛊毒者几乎没有活过几年,自己这个特殊的存在,有可以活过多久呢?
他的兄控已然憋闷着,有时候喘气都累;但是好在斗赢了黑蟒寨的祭司莫雨,荡荡江湖,谁主沉浮,这是红妆娘告诉自己的,是她要做强者的原因,唉,自己怕是与中原失去了联系了,不晓得他们还好吗?
屋内,青灯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她睁开了迷茫的眼睛:“上官在何处?”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