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睁开双眼,昨晚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
虽然每天有2小时的自由时间,但对于风阵这样的新人来说,只是地下市场就有无数需要他去探索的情报,2个小时根本就不够用,更别提还要匀出一点时间去竞技场锻炼身手。
因为拿不准手里那张银色图纸的价值,风阵昨晚逛了一个多小时的地下市场,结果连半张图纸都没看到,更别提弄清楚图纸价格。
另外,不知是否因为八卦区碎甲狂魔贴子的提醒,昨晚风阵在竞技场匹配的时候,每当对手看清他的形象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把身的护具收回道具空间,这令风阵即使获胜也有种说不出的郁闷感。
于是,让风阵不开心的2个小时直接导致他现在带着明显的起床气,就在他寻思着要不要去拳击馆揍沙袋的时候。
“哥哥吃饭啦!”
熟悉的叫声,熟悉的得意技-扑兄杀。
看着眼前二货妹妹那张开心的笑脸,风阵立刻觉得什么气都没了,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我这次期末考试前进了300名呦!”
饭桌,风颜雪得意洋洋地公布出自己的考试成绩。
“老哥、老妈,你们要说话算数,出去玩、零花钱,一样都不能少!”
“好好好好!绝对没问题!”
李珍满口答应着,然后给风阵碗里夹个煎蛋。
“儿子,真是辛苦你了,说实话本来我都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才2天时间你就把小白成绩提高这么多!”
“没错儿子,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跟爸爸说。”
风卓群也满脸欣喜道。
“你很快就要大学,新手机是肯定要买的,要不再给你买个笔记本吧,顶配的那种!”
“老爸老妈!”
风颜雪委屈地撅起小嘴,气呼呼道。
“考试的是我诶,我也很辛苦的好不好!”
“你辛苦不是应该的吗?”
李珍直接白了女儿一眼。
“让你平时不好好学习,还连累你哥整整给你补习了两天两夜,你好意思吗。”
风颜雪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蒙一层雾气,特长技-嘤嘤嘤!
“呜呜呜呜,你们都不爱我了!”
“零花钱还想要不?”
李珍抬眼冷笑,一个眼神让这倒霉孩子自己体会。
“……”
风颜雪立刻收声,低头吃饭。
技能判定失败!
“咳咳。”
见这两位打完收工,风阵才轻咳一声,吸引来全家人的注意。
“有件事我忘了跟你们说。”
风阵迎着三双好奇的大眼睛,淡定道。
“我买彩票中了大奖,昨天刚领完奖金,一共……2000万。”
风颜雪眼睛瞪得灯泡大:“两千多少?”
风阵:“两千万。”
风卓群张大嘴巴喃喃道:“多、多少万?!”
风阵:“两千万。”
李珍倒是很镇定:“儿子,你该不会是多看了几个零吧?”
风阵直接拿出手机调出银行余额给大家看。
3颗脑袋立刻凑到一起数了整整6遍,才终于敢确定风阵真的中了2000万!
“这笔钱先别动,等我跟你爸到京都看看房子……”
李珍立刻拍着饭桌站起身来,迅速陷入对儿子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中。
“有了房子,将来你毕业后正好留在京都发展,到时候有房子有工作,立刻就能找个好媳妇结婚生子……”
“妈,这笔钱您拿主意就行,不过我想拿出其中一部分带小白出去玩。”
风阵赶紧说出自己的目的。
放着满级的千术不出去赚钱,简直暴殄天物啊。
“出去玩能花几个钱,老妈给你出。”
李珍难得大方一回道。
“只要是种花家内的地方你们随便选!”
“我是这么想的,小白已经高二毕业,眼看着马高三也要大学……”
风阵斟酌着语句缓缓道。
“虽然她现在成绩有些起色,但以她的条件我觉得还是考艺考艺术类院校更有发展前景一些。”
“这样的话将来她就避免不了跟一些所谓的名流打交道,虽说咱家无论是眼界还是气度都不落下风,但有些事情到底需要经历过才有经验……”
“你说得都是啥,能不能表达得简单点。”
风卓群听得云山雾罩的。
“咱们全家坐豪华游轮出国玩一次吧,省得以后小白被哪个臭小子简简单单就忽悠走了。”
风阵言简意赅道。
“儿子说得对!”
风卓群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闺女的智商堪忧长得又这么漂亮,别说将来,就是现在已经惦记她的男生就数不胜数,不赶紧让她开开眼界那还得了?
这就是女儿要富养的根本原因啊!
“嗯,也行,反正咱家现在有钱了嘛。”
2000万给了李珍太大的底气,她竟然没有反对儿子奢侈的提议,只是道。
“不过我跟你爸就不去了,你跟小白两个好好玩吧,我们到京都看看房子去。”
“耶!老妈万岁!哥哥万岁!老爸万岁!”
风颜雪见提议通过,立刻高举双手欢呼道。
……
“你是牧师吗,看你随身携带圣经的样子一定很虔诚。”
“牧师……算是吧,再跟我说说案情怎么样。”
通往学校后山的石阶,一名年轻的警员正带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手持厚重皮封书籍的青年眼镜男往攀登。
“包括袁振在内的7个人全部是被一刀毙命,其他6人都是公安厅通缉榜排名靠前的杀人惯犯。”
“本来我们怀疑这6名凶徒是想绑架袁振换取赎金,但今早通过山下的监控视频我们看到,竟然是袁振带着这些人山的,好像他才是这些人的首领一样。”
“我听说有一名幸存者。”
面无表情的眼镜男冷冷打断年轻警员的话语。
“他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被有关部门控制起来。”
年轻警员道。
“不过与其说是幸存者,不如说是第一嫌疑人。”
“现场只有他一个生还者,凶器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其它的所有证据也都指向他,更棘手的是他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我们已经无法得到更多有利线索。”
“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眼镜男忽然停下脚步。
年轻警员解释道。
“没错,他似乎受到刺激或者惊吓,问他什么他都不理,只会说六个字……不是我,别杀我。”
“凶手不是他,另有其人。”
眼镜男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十分肯定的样子。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虽说也有装疯的可能,但经过相关专业人员的判断,他装疯的可能性不大。”
年轻警员也赞同地点点头,但又很快叹气道。
“但断案要以事实为根据,其他与袁振有矛盾的人全都有不在场证明,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我们无法仅凭臆测就做出违背证据指向的结论,所以……”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山腰的巡防小屋之前,地用白色粉笔画了好几个人形的轮廓,草丛间、石阶喷雾状的血沫随处可见。
这,就是昨晚的案发现场。
“你的动作倒是快。”
眼镜男忽然转头看向木屋的方向。
在年轻警员惊讶的目光中,一名面带蓝色龙鳞面甲的强壮男子缓步从木屋后走出。
“你是?!”
看着他奇异的装扮,年轻警员联想到警局内一些离奇的传说。
“你先回去吧,我跟这位死者家属有话要说。”
龙城蓝面冲年轻警员亮出证件,沉声道。
“你们……不要破坏案发现场。”
年轻警员惊疑不定的眼神在两个神秘莫测的家伙之间游移一阵,终于放下一句嘱咐下山离开。
微寒的山风拂过草地和木屋前的风铃,在叮铃铃的脆响声中扯动两人的衣角。
龙城蓝面缓缓摘下龙鳞面甲,露出一张浓眉大眼的中年面容。
“骸骨牧者梁宪铜,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