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夏一夜无梦睡得很香,就是没脱外衣有些束缚,早上醒来使劲伸了个懒腰,朦胧的睁开眼,发现不是自己家,有些懵,走出内室,看到云七正坐在轮椅上,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饭。
“醒了,去洗一下吃饭吧。”
“啊,嗯,这是哪?我怎么在这?”苏浅夏看着四周,屋子说不上多高大上,但很清新雅致。
“这是城南盐行旁边的物流总货站,昨天马车上你睡着了,看你累了,就直接到这里来了,杜先生昨夜去过衣铺送信了,先吃饭吧,吃完饭去前院看一下,商量具体事宜。”云七放下手里的书。
“哦。”苏浅夏边走边想:这老板真是周扒皮啊!
洗漱完坐回来桌子旁,开始吃早餐。
两人无声的用过早餐,苏浅夏随云七去往前院,“这个院子你可以随时来住,去前院处理事情也方便。”
“哦……”这是给自己安排事情了,也对,也不能白拿股份。
想到这里瞬间来了精神!也许自己以后也能成为这里一方的商业巨头!哇哈哈哈!
打起精神!加油!加油!加油!
眼前的可是自己的大老板啊!得抱住大腿!
苏浅夏立马狗腿的:“好的!,七爷!赶明我就搬来,一定把货站打理的明明白白!您放心!”
“嗯。”淡淡的出声,跟在后面的苏浅夏没有看到,晨光下的云子钰眼里盛满笑意。
前院很宽敞,位置也好视野开阔,旁边有大库房,可以放货,货车型带棚马车整齐的放了一排,还有很多马。
工人们已经开始就位了,周先生在大厅里面的书桌上,正在记着帐,看见二人进了屋子,起身道:“七爷,消息已经发出去了,这几天有几份送来小件东西的,布行的马老板来问从遥州进货用咱们货站送,能不能便宜点。还有些要发送大件的但是都是瓷器怕碎。”
云七看向苏浅夏,苏浅夏过去:“把这些整理一下给我,有空可以让马老板来一下,告诉他量多运费可以商量,但我看看他要发多少件货,和距离再做决定,瓷器等易碎物品,都需要加价,告诉他们,如果怕破损的物品都可以购买保单,有破碎货站可以赔付。”
苏浅夏一样一样安排着:“告诉工人们,所有稀碎物品花瓶瓷器之类要用木板打好框架,里面加好防震稻草,再放置。
怕湿怕潮的放在一个车里,易碎品放在一起,必须加小心。”
周先生一样一样记下。
云七看了看这里无事,便同苏浅夏说:“货站刚运行,你可能需要在这里忙几天,有什么需要用的,和杜岳说让他去帮你买或者回铺子取,这里有厨娘,和小厮,缺什么让他们去就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苏浅夏点头:“嗯,你忙去吧。”的确许多要忙的,也没同他多说。
下午让小厮跑回去一趟铺子,都是城南,不是很远,告诉青影给自己拿一些换洗衣服和日用品让小厮带来。
晌午厨娘做好饭,她和周先生杜岳简单吃了点,就继续忙了。
下午又见了几个想要发货的老板,看好路程和重量,大小,有没有易碎品等,商订好价钱,已是傍晚。
晚间要回后院吃饭,意外看到了正坐在桌子旁的云七。“?!七爷你怎么在这。”
“这本就是我的别院…”云七淡淡抬眸。
“啊,我是说这么晚怎么来这了。”苏浅夏看了看已经发黑的天色。
“……有点事情要处理,吃饭吧。”
“哦。”苏浅夏看了看桌子上摆好的饭菜,洗了下手,坐过去。
“今天如何?”
“还不错,刚开始就能有生意,是个好兆头。”
“明天我再去附近一些,茶铺,棉花,花生,漆器铺子看看,有没有需要的,还要写一写宣传单,往各个铺子里发下去。”说完喝了一口汤。
“嗯,忙也要好好吃饭,先吃饭吧,剩下的明天在忙。”云七给她夹了一块排骨。
“哦!”苏浅夏看着排骨又想起来,那天的事了,有些不自在。强装无事的吃完饭。说了句晚安就回屋了。
第二日钱宗领着钱老太爷来了,苏浅夏放下手里的笔,忙去迎接。
“姐姐!”
“小夏啊!”
“钱爷爷!您好些了吧。”
“好了!好了!小夏啊!钱爷爷多亏了你!否则啊,我这把老骨头就翘辫子了!你不仅救了宗儿!又救了老朽啊!”钱老爷子拉着苏浅夏,很是激动。
“钱爷爷!您身体好好的,没事就行,快进屋里坐。”苏浅夏把老爷子扶进大厅坐下。
钱老太爷前几日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还有些虚弱。
“您怎么不在家里多养几天再出来呢,还来这么远。”苏浅夏看着脸色还有些虚弱的钱老太爷说着。
“爷爷,昨个就一念叨你,要不是我拦着昨日便要来了。我们去了铺子里,小六子说您在这呢,爷爷就急着要来了。”钱小公子无奈的看着钱老太爷。
“哈哈,丫头啊,看见你爷爷就没事了,我听他们说你在这来了个货站?”钱老太爷四处看着。
“是的,我和云七少爷合伙开的,刚刚准备好。”苏浅夏笑着回答。
“嗯!不错,有想法,咱们钱家虽是做的铁器,也有一些别的产业,宗儿等你回去看看其它的产业有需要用托运的,就都来你姐姐这办吧。”钱老太爷点头。
“好的爷爷。”钱宗笑着回答。
“这,阿夏先谢过钱爷爷了。”当时的苏浅夏没想到老爷子给她送了份大买卖,以为钱家以铁器为主,其它的副业没有多少。
“丫头,有空抱着孩子回家里,认认门,也认认人,常看看爷爷去。等爷爷回去给你留个院子,没事让你弟弟给你收拾。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云老太爷说的真心实意。
“好,我会去的。”苏浅夏点头。
“好,那你忙吧,爷爷就先回去了,这场病啊,看样还得养几天,能恢复。”钱老太爷叹道。
“您啊,回去好好养几日,过几日就好了,这生病刚好,气两,血虚可不得几天恢复期。”苏浅夏和钱宗一左一右扶着钱老太爷出来,送上马车。
苏浅夏站在门口,目光随着马车渐行渐远,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