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针送走吉祥后就准备好了东西,当天半夜就被人打晕掳走。
......
吉祥接到宋一针的口信又来到了栀子胡同。
宋一针拱手说:“小姐,幸不辱命。”
“你治好了那个孩子?”吉祥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一听宋一针治好了金牌的孩子依然十分欣喜。
“是,我用针给他补虚去翳,又让他多食海鱼肝,应该再针一个月就会彻底痊愈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其实小姐你的医术也可以给他用针的,要不我把药理教给你?”宋一针借机想把吉祥拉回到正义阵营。
吉祥摆摆手:“不了不了,我学用毒挺好的。”
过了几天,睡梦中,吉祥听到窗棂响了一声,如果不是她习武,恐怕根本听不到。
她站起身,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菊香,走出了门去。
门口并没有人,吉祥暗笑这几天等金牌等的有些疑神疑鬼了。
她关上门,又回到了屋子。
下一瞬,吉祥睁大了眼睛,她看到自己的床上放着一个包袱。
她快步走过去,打开包袱一瞧,是她期盼已久的银河霓裳。
在灯光下,银河霓裳呈现出淡淡的天空蓝,蓝色中又透出细碎的星光。吉祥把霓裳轻轻一抖,波纹流转中,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最最重要的是,霓裳拿在手里轻若无物,感觉穿上它,下一刻自己就能羽化成仙而去。
不愧是绣坊的金牌,只有杀人的巧手才能制出如此巧夺天工的舞服。
吉祥笑了起来,灯光下,她的脸带着无尽的恨意,陆吉芙,我要开始了啊。
侯府这几天一直忙碌个不停,齐王世子来住对月在京中可是一件大新闻,除了又去地方上忙农事的侯爷不清楚此事,老夫人跟老姐妹聊天的时候都被人问了不知道多少次。
这是齐王府给了侯府天大的面子,侯府必须把这次对月办得妥当才行。
给计弘深准备的院子离陆吉芙的院子不远,下人们把旧家具都搬走了,侯府重新给添置了最时新的摆设,就连花草也都提前打听了世子的喜好,重新栽种了他喜欢的香草。
吉祥正在屋子里练字,听到外头一阵喧闹。
“怎么了?”
玉甜让小丫鬟打探后说:“小姐,齐王府把世子惯常用的东西都给送了来,听说明日世子就要搬过来了。”
吉祥站起说:“走,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她带着玉甜来到了给计弘深准备的万顺院,进门就看到陆吉芙在那里指挥着下人归置东西。
陆吉芙脸上带着喜色,人也比之前精神许多。
“妹妹来了,你是来看你姐夫的院子吗?”陆吉芙看到吉祥朝她打了声招呼,好像在姐夫两字上发音有些重。
看来那日齐王妃想纳她为侧妃,陆吉芙到底还是在心里吃味的。
“姐姐,深哥哥什么时候过来?”吉祥笑得带出了一丝妩媚。
狐媚子,不要脸,陆吉芙在心里暗骂着,那日吉祥没有答应让她心里舒服些,可是等到回去,身边的人就提醒她一定要防着二小姐。
二小姐说不定看不上侧妃的位置,在盯着她准备取而代之。
世子妃是陆吉芙最后一个机会了,所以为了抓住计弘深的心,这些天她做了很多准备,这一次她不光要让深哥哥当她的裙下之臣,还要让陆吉祥后悔得罪她!
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母亲被关到家庙,陆吉祥肯定参与其中,她要让她生不如死。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十分准,尽管吉祥没留什么把柄,但是陆吉芙判断的十分准确。
她心里想着,嘴里亲切地说:“你这丫头,深哥哥都成你姐夫了你还那么叫,以后要叫姐夫记住了吗?”
“就叫深哥哥,哼,我还要好好考验他,哪能让他那么容易把姐姐娶走。”吉祥堵着气说。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吉祥是个心痛姐姐,不愿意姐姐嫁出去的小姑娘。
老夫人听到了,也笑着说:“你呀,真是混不吝的,再过两年也该议亲了,到时候可不兴再这个样子了。”
“不嘛,吉祥要陪着祖母”吉祥被自己的腻歪样在心里嫌弃的牙酸。
吉祥和老夫人撒了一会儿娇,才和玉甜又回了自己的院子。
到了第二天一早,就听到下人说齐王府的马车已经到了侯府。
晚上,侯府设宴款待计弘深,吉祥又一次见到了他,这一次女眷们与男人的坐席隔了纱幔。
他与陆吉芙定了亲,两人就要注意避嫌,虽然私下偶尔见见面说说话都无妨,但是当着大家的面还是要把规矩做足才不会让人诟病。
酒席散了后,吉祥先一步回到了弄柳院,她换上银河霓裳舞服,然后又让玉甜给她梳了云仙髻,长长的银色流苏插在鬓边,整个人看着像嫦娥仙子。
接着,她又开始给自己上妆,手法之熟练,让菊香惭愧的发现自己竟然不如小姐手巧。
“小姐,你这描眉的方式奴婢从来都没有见过,是小姐自创的吗?”菊香看着镜中的吉祥问。
“呵呵,是吧。”吉祥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
这拢烟眉可是是前世深哥哥专门为她设计的,说是如此看上去似喜非喜,让人恨不能把心给她。
可笑她死的那天都还画着这样的眉毛,如今再一次画拢烟眉,吉祥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正看小姐画眉的菊香突然觉得身上一冷。
夜晚,月色如水,吉祥一个人走出了弄柳院。
她来到万顺院不远的假山旁幽幽吹起了竹笛。
计弘深吃完酒,浑身燥热睡不着觉,突然听到了竹笛的声音。
他也是个不安分的,穿上衣服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夜晚很静,竹笛的声音越发显得清幽空灵,过了一会儿,竹笛的声音消失了,计弘深刚在心里骂一句扫兴,就听到假山处响起了阵阵歌声。
是个女孩子,他的脸上露出笑容,大步朝假山那边走了过去。
待到近处,计弘深放轻了脚步,他从假山的缝隙望过去,眼前的一幕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