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吉祥一脸犹豫,她如果不是答应了表哥,真想应下这桩婚事,看看齐王府到底想做什么。
老夫人看她犹豫的表情,才想起来之前齐王府想让吉祥当侧妃的事,自己还没告诉她这次王府求娶是想让她当正妃,呵呵,真是老了。
老夫人笑了一声说:“吉祥,祖母有件事还没告诉你。计弘深因心疾去世,齐王儿子计弘宽被立为世子,他们想让你当这个世子妃。”
就算之前已经听表哥说完,吉祥听了依然十分震惊,她巧妙地掩饰过去:“深哥哥去世了?那,姐姐该怎么办呀?”
真是姐妹情深,老夫人满意地点起了头。看来孙女是个有肚量能容人的,接着她就说了另一件事。
“齐王府为了让你姐姐也有个归宿,同意让芙儿为世子侧妃。你会同意吧?”老夫人一脸慈爱地看着吉祥。
她都想好了,只要吉祥同意,她就送她一副厚厚的嫁妆,以后侯府还要靠着她呢。看纯妃不就是个明显的例子,不是自己家出来的怎么都喂不熟。这个孙女就不同了,有白氏在,为了白氏她也得为侯府尽力。
哪知吉祥皱起了眉头:“祖母,我不同意。”
“为什么?”老夫人声音沉了下来。
吉祥眼圈红了:“姐姐本就是齐王府的世子妃,就算深哥哥死了,也不能让她当侧妃!王府这样也太欺负人了。爹爹入狱他们就拿婚事要挟侯府,祖母,您不能就这么答应了。”
听完孙女的话,老夫人也沉默了。她何尝不知道齐王府是在借机要挟侯府,如果用两个孙女能换来侯爷平安,她怎么都会答应。
本来以为也算给吉祥谋桩好婚事,可是孙女这么想,以后就算嫁过去和齐王府也存了心结,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吉祥看了老夫人的表情,知道她也在犹豫,就把早就想好的腹稿说了出来,她告诉老夫人这两天案子就会有进展,请老夫人缓几日再做决定。
“祖母,如果能将爹爹救出来,求您不要让我嫁到齐王府,要不以后我没有脸面对姐姐。”
“哎,傻丫头,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祖母就依了你,再等等。”老夫人摸着吉祥的头发答应了下来。
离开松寿堂,吉祥去白氏那里,军儿来到侯府后就一直跟着白氏。
“娘,我回来了。”吉祥走进门,看到白氏正在给军儿量身子准备缝衣服。
“吉祥来啦,我准备给军儿做几身衣服,虽然府里也发,但是怎么也没有自己做的穿着舒服。正好你来了,也给你做一身。”
“谢谢娘!”吉祥说完蹲下身子看着军儿说:“军儿,在这边习惯吗?”
自从肖有德遇害后,军儿比过去沉默许多,只跟白氏和吉祥两人说话。
吉祥心疼他,曾和白氏商议,白氏也喜欢这个孩子,愿意收养他。
军儿点点头,吉祥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祖母已经同意侯府收养你,姐姐准备过些日子送你去读书。”
看到军儿无动于衷的样子,吉祥又说:“军儿,读书不光能学到之乎者也,你也可以学医,帮人解除痛苦。”
说到这,军儿的目光闪闪,依然没有反应。是不是因为肖叔死了,在他心里再没有可救之人?
“也可以学习审理案件,为那些死者申冤,死者身的每一条伤痕都是在向世人无声的诉说,待你学成就可以让死人开口说话。”
军儿听完,眼睛里有些水气:“姐姐,真的可以帮助死人申冤?”
“嗯!”吉祥使劲点头道。
“我要读书。”军儿眼里都放出光芒,现在才有了小孩子该有的样子。
吉祥没有想到自己无意间说的这些话,为刑部培养了一个多么了不得的人才。
和军儿商量好学的日子,吉祥安排玉甜去办,她现在是侯府最得宠的孙女,这点小事一个得脸的丫鬟就能办了。
离开白氏那里,她坐马车去了栀子胡同,宋一针那里有几个病人正在排队。
吉祥过去后换衣服给宋一针打起了下手,等送走病人,宋一针才喝了口水说:“我这几天也听说侯府的事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你有熟悉的铜匠吗?”吉祥问。
“有是有的。”宋一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个兼职铜匠,平日里主要干给人开锁的行当,就是那种不见光的生意。”
吉祥一听,这不就是个小偷么。宋一针之前穷困潦倒,他认识的人也多是京城中的最底层。她来找宋一针就是想找个不容易被注意到的人,一听是做这种营生的,吉祥更加满意了。
她把膏药取出来,对宋一针说:“我手头没有合适的工具,就用这块黑膏药当了模子,你那位朋友能配出钥匙来吗?”
“你等着,我这就去问问,他应该在家里。”宋一针说完就拿了膏药往后街走去。
没多一会儿,他回来说:“老徐正好在家,他说半个时辰让我去取,收了咱们一两银子。我应下来了,老徐嘴紧,不管你做什么用他都不会往外吐露半个字。”
一两银子不算贵,吉祥把银子给了宋一针就留在回春堂里继续摆弄她的药材。
之前去了一趟湖州,她身带的药丸药粉都消耗没了,这次正好补充一些。
半个时辰一晃眼就到了,宋一针取回来一把系着红绳的小巧钥匙。
他把钥匙给了吉祥,吉祥用瓷瓶装好自己新作的药粉离开了回春堂。
吉祥这一次进宫做了万全的准备,一些不好带的药物都放到了钗子、手镯里,甚至还在鞋底藏了一把薄薄的小刀。
她跟府里要了马车再次来到了皇宫,凭着七七给的腰牌,她很顺利地来到了百花宫。
“吉祥姐姐,你让我帮你查的我都做完了。”七七此时心情很好,她去给母后请安的时候,母后还夸了她,尤其听说此事和纯妃有了牵扯,母后还帮她打探了不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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