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浓郁的如同黑雾的暗影系魔能透体而出,莫邢云的脑海中系统的警报声疯狂响起,但此时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
随着暗影系魔能在体内的乱窜,莫邢云现在只能勉强感受到一股熟悉且邪恶的气息在自己的体内觉醒了……
“什么东西?!”
鳞皮妖母死死的盯着莫邢云,目光中透着恐惧,原本被它掐住脖子的莫邢云此刻浑身冒着黑烟,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死吧!”
鳞皮妖母眼中寒芒一闪,五指成爪抓向莫邢云的心口。
铮!
细长锋利的指甲与空气摩擦发出一声嘶鸣,莫邢云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对直奔他心口而来的利爪视而不见。
唰!
鳞皮妖母的利爪径直穿过了莫邢云的胸膛。鳞皮妖母暗松了一口气,这小子忽然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它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冻住了一样,那种强大到给自己一种只能站在原地等死的威压,只有比自己高好几级的妖魔才能散发出来,这小子……
“桀桀,还以为你……”
鳞皮妖母开裂的嘴角此刻也裂到了耳根,但它话还没说完,一双不断冒着黑烟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臂。
“桀桀桀桀……真没想到……一头小小的统领级妖魔都感对我动手……”
莫邢云缓缓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原本如墨的黑眸现在被一片猩红填满,连眼白都看不见了。
被这双血眸注视着,鳞皮妖母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直到这时它才发现,莫邢云那本该鲜血淋漓的胸膛此刻却是一滴血也没有。
咔啦!
鳞皮妖母猛地将手臂挣脱开来,连连向后退去。
“一千年了……”
莫邢云声音沙哑的喃喃着。随着他的这声呢喃,更多的暗影系魔能从他体内涌了出来,原本如烟状的魔能此刻更加凝实了起来,变得如同火焰一般,在莫邢云周身环绕。
嗡嗡嗡!
影坠早在莫邢云说话的那一刻便猛的颤动起来,莫邢云食指微曲,轻轻弹了影坠一下。
“消停点。”
影坠闻言立刻停止了颤动,但身形却开始扭动了起来,像是想吐东西出来一般。
莫邢云如同早就知晓出来的会是什么一般,微微的摊开了手掌。
咻!
一道黑影闪过,莫邢云摊开的手微微一握,更多的暗影系魔能涌了出来,疯狂的汇集到莫邢云的右手中,浓郁的暗影系魔能很快就将其包裹。
铮铮铮!
一道道嘶鸣声响起,莫邢云嘴角一列,右手做出虚握的动作。
一柄雕刻着古怪花纹的刀柄出现在他手中,暗影系魔能不断涌向刀柄,然后这刀柄就如同会生长一般,逐渐现出了刀身。
一柄古朴漆黑的大刀就这样出现在了莫邢云手中。
与一般的刀不同,这柄刀不仅刀柄漆黑如墨,就连刀身也是黑的,而且这种黑并不是那种单纯的黑色,而是仿佛会吞噬光线一般,给人一种是因为它把它周围的光线吞了所以刀身才看起来是漆黑如墨的感觉。
“影斩……”
“好久不见了……”
莫邢云如同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刀身。
嗡嗡嗡!
刀身轻颤,仿佛在回应着莫邢云。
叮叮叮!
「暗影系魔能太过充盈!宿主肉体即将崩溃!」
叮叮叮!
「肉身崩溃倒计时!」
「59!」
「58!」
「57!」
……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疯狂的响起,莫邢云皱了皱眉。
“罢了,以后还有时间……”
莫邢云拿刀的手缓缓垂了下来,看着已经轻手轻脚偷偷逃到了体育馆出口位置的鳞皮妖母,猛地挥刀向上狠狠一撩。
“影斩—开天!”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一道巨大的半月刀芒一闪而过。
鳞皮妖母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身体就被刀芒切成了两半。
刀芒去势不减,没入了鳞皮妖母身后的墙壁中。期间并未发出任何声响,就如同刀切牛油一般轻松。
铮!
莫邢云像转笔一样将影斩转了一圈,然后将其插入地上。
“就先这样吧,用不了多久了。”
莫邢云好像是在跟影斩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莫邢云!”
一道清脆如同银铃的声音响起,莫邢云转头看了一眼,一道娇小的身影向着他奔来,却在他回头的一瞬间猛的停下了脚步。
“该走了……”
呢喃一声,莫邢云意识一黑,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
……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中,莫邢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缠满了纱布,双臂还被打上了石膏,整个人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呜呜呜?”
莫邢云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巴也被纱布裹住了,一张嘴就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
这特么是哪个人才包的?全身上下就特么剩一双眼睛一个鼻子在外面了!
莫邢云试图活动一下身体,但身上缠的纱布实在是太厚了,几经尝试无果,莫邢云最后只能放弃了挣扎。
“嗯?莫邢云你醒了?”
灵灵那清脆的声音响起,莫邢云连忙眨了眨眼睛。
“呜呜呜!(灵灵,快帮我把纱布解开!)”
“啊?”
灵灵疑惑的歪了歪头。
“呜呜呜!(揭纱布!)”
莫邢云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吐字清晰一点,但纱布缠得太紧了,努力半天,发出来的还是“呜呜呜”的声音。
“哟,莫邢云醒了啊,我带了鸡汤,喝点吗?”
包老头这时也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保温盒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
这爷孙俩怎么回事?看不出来我不能说话吗?还不过来帮我把纱布打开?
“噢噢,瞧我这记性,我忘记你不能说话了。唉,没办法了,看来这份鸡汤只能我们自己吃了。”
包老头一副很惋惜的样子,端起保温盒就要和灵灵分而食之。
???
是我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吗?还是这爷孙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被人掉包成披着人皮的dog了?
莫邢云在床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看着保温盒里香气四溢的鸡肉鸡汤直流口水。
包老头拿出两副筷子,爷孙俩就这样当着莫邢云的面大快朵颐起来,尤其是包老头,一边吃一边还不忘砸吧着嘴说上一句:
“真香。”
莫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