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我们这是要去哪?”
“公子,小七还有一个朋友要去看望一下。”
林书恒随着戚小七离开了大街,渐走渐远看周围地带有些偏僻。
“你还有朋友啊!”没想到这丫头朋友还挺多的。
不由得感到有些羡慕起来,反观自己心心念念的除了表妹,就是读书在没其他朋友了。
“公子,你啊,就是太少出门太少交朋友了。我那个朋友他也是书生说不定你们能成为朋友。”
“是吗?你还认识书生啊?看来我倒是不能小瞧你了。”
“那是,我戚小七认识的人可多了,大到大街小巷,小的农庄农舍。”
一路走走停停很快来到了祁家农舍前,这时天气已经有些晚了。
“你看,到了。”小七笑着跑过去推开篱笆,“祁大娘,祁哥哥。”
一路小跑进去,农舍的门开了是祁宸裔。
祁宸裔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无数次他都以为她来了。可是这次没错,戚小七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笑的没心没肺的。
她…好像不一样了,衣服脸色都变了。
“小七!真的是你吗?”居然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
戚小七用力点头,平日里想见他没想到这会见了居然流下眼泪来。
她没曾想自己原来这么思念他呢!真的是喜欢他了吧。
“祁哥哥,是我,你怎么瘦了?”心疼的伸手摸上他的脸颊,祁宸裔因为她的碰触不由得愣住了。
“裔儿是谁呀?”
祁大娘在里屋交换也打断了戚小七的情不自禁。
收回手一把抹掉眼泪,“大娘,是我,小七。”
难为情的看了眼呆若木鸡的祁宸裔一眼,小七越过他身侧走了进去。
祁宸裔傻傻的摸摸自己的脸颊,回过神来也正好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林书恒。
“你是…”
终于发现他了,林书恒无奈一笑,“在下林书恒…”
在屋里祁大娘缓缓地坐起来,“大娘,您病了?”小七连忙去扶着她。
“是啊,我这没用的身子又拖累裔儿了。”祁家娘面容憔悴神情忧伤。
小七想安慰她可是不知道说什么。
“小七,你怎么那么久没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瞧着好像丰盈了些。”
“哦,大娘,我离开林府了。”
于是小七坐下来把她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把关于林小姐对祁宸裔有心的事省略了。
“还有这样的事,那你不是被冤枉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怎么可能是一个丫鬟能做的事情。
“大娘真是慧眼识珠,小七才不会做这种事呢!在说林家表哥喜欢的可以林家小姐。”
“你受委屈了。”祁大娘怜惜的轻拍小七的手背。
“没事,您看我现在不是更好吗?林家夫人很好相处,没有刚开始的凶狠。我估摸着她也明白事理。”
“那就好,只要你过的好就行。”
“嗯,大娘,你要快点好起来。”
“唉,眼看开春了,在过不久裔儿就要上京赶考了,可是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却不能给他面子。”越想越伤心,小七见她这么消沉心情一下也沉重了。
毕竟病人心情是很重要的。
夜晚来临,小七和林书恒打算在祁家小主一晚明日在回去。
“公子,这是我做的你尝尝。”
因为祁家娘生病,平日都是祁宸裔将就的做点吃吃,今日晚膳是小七做的。一下子餐桌上多了几道五香味俱全的菜。
“是吗?原来小七还会做菜啊!那我到是要尝尝了。”
见他们说话言行很亲密也很自然,祁宸裔有些不舒服,端着碗的手指紧了紧。
“原来这些日子小七吃了这么多的苦。”祁宸裔听完林书恒的叙述不禁感到唏嘘。
“祁公子,你会参加今年的科考吗?”
“当然!只不过…”祁宸裔欲言又止,林书恒似乎能知晓他的难处。
“你是担心你娘吗?”看他们是母子相伴,日子过得清贫。
“祁公子,其实我们也算同病相怜,你与母亲相依为命,而我也是,我父亲早三年前故去了。也是留下我与我母亲二人。”
林书恒的话令祁宸裔差异,“没想到林公子居然也是。”
一下他们陷入了沉默,“不过,我比起祁公子来说可能要好一些,我父亲生前也是小有名气的先生。
留了一些家底给我,我的母亲身子骨也算硬朗,身边也有仆人相伴。所以对我而言要轻松自在一些。”
林书恒确实也算书香门第的,要不然也不会出一个一品夫人了。
“……”祁宸裔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心中的顾虑确实令人难为。
“你与…小七…是怎么认识的?”
过了一会林书恒忍不住还是好奇的问出口。
小七丫头嘴巴紧,问她她也不说,就算说了也是模棱两可。
“哦,这说起来也是颇有缘分的…”
郊外的夜晚不安静,常有不知名的生物付出叫声。
夜空下的农舍里依然亮着烛火,在之窗内有两个书生模样的映像还在低头交谈。
时不时的还会发出低低的笑声,在另一头的屋子里,戚小七还没睡,张看眼睛看着屋顶。
房梁是木头做的,在夜晚的油灯烛火下显得诡异。有些奇形怪状的感觉,小七眨眨眼,耳边似乎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交谈声和低笑声。
“他们还没睡吗?”口里呐呐自语,眼睛咕噜噜一转,看着身边的祁家娘已经睡着了。
小七悄悄地摸着被子起床,小心翼翼的穿好鞋子。
这两个书呆子在聊什么呢?好奇心上来了挡不都挡不住。
她要去听墙角。
非常小心的打开门猫着腰,偷偷摸摸的穿过客厅来到祁宸裔的房门口。
垫着脚尖走路,耳朵贴着门框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哈哈,真是好笑,不过也是她小七能干出来的事。”是林书恒在说话。
“谁说不是呢!她呀有时候就是古灵精怪的很,嘴里明明吃疼,可是心里却不服输。”
是祁宸裔在说什么!是说她吗?什么明明嘴里吃疼心里不服输?
她什么时候那样了?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之前一次不小心跟着他上山采药因为不慎滑倒,然后屁股开花一般的疼。可是却不愿承认自己不如一个书生。
难道是说这个?好啊,祁宸裔,你居然敢把我戚小七的丑事说出来。
看她不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