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烟花固然吸引人的眼球,但在玫瑰园小区里,漫天的烟花却受到了冷落。
随着一声炮响,一名黑衣男子如同炮弹一般弹射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三哥!”
“三哥!”
“三儿!”
德芸社的人们呼喊着,纷纷跑到孔云隆身边。
只见孔云隆满脸都是血,身上的衣服也被炸得如同乞丐服一样。
“三儿,你没事吧,三儿!”,郭桃儿抱起孔云隆,拿着自己的袖子,不停地给孔云隆擦着脸上的血迹。
“&*#@……”
孔云隆的嘴角不停地冒着血泡,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来。
“三儿,你想说什么?”,郭桃儿焦急的望着孔云隆,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王惠在一旁哭道:“还问什么啊!赶紧把三儿送医院吧!”
“弟妹说的对!赶紧把三儿送医院!小孟把车开过来!”,余谦也急迫地说道。
楚云海抬起头往院外看了看,说道:“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院,开车还不如我们背着去快,来,大家搭把手,把三儿放我背上。”
烧饼说道:“师哥,还是我来吧,我跑的快!”
“对对对!让小饼来!云海你和小栾在后面扶着点就行。”,余谦指挥道。
说完,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把孔云隆放到了烧饼的背上。
烧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深吸一口气说道:“三哥,你趴好了,咱们要起飞了!”
烧饼说完,一个健步冲了出去。
“砰~~~”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孔云隆就从烧饼的背上滑了下来,摔到地上,发出了闷响。
“三儿!”
“三哥!”
王惠走了过去用力的拍了烧饼一下,训斥道:“让你快也不用这么快啊!你看看你!这要是把你三哥摔坏了可咋办啊!”
烧饼一脸无辜的解释道:“不是,师娘,我不是以为我师哥他们在后面扶着呢嘛。”
栾总和楚云海两个人把孔云隆抬了起来,说道:“小饼,我们哪知道你跑这么快啊!再说了,你开始了也不说一声!”
“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互相埋怨!去医院要紧啊!”,郭桃儿跺着脚,焦急的说道。
郭桃儿这么一说,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孔云隆再一次的搭到了烧饼的后背上。
烧饼把手放在了孔云隆的腿上我,冲楚云海和栾总说道:“师哥,你们俩可扶好了!”
“放心吧!”
楚云海和栾总两个人紧紧的扶着孔云隆,烧饼在前面跑着。
“啪~~~”
到了路口,还没拐过去弯,烧饼一不留神,踩到了一个小石子,直接趴到了地上。
“扑通通。”
孔云隆又一次从烧饼的背上滚了下来。
“三哥!”
“三儿!”
德芸社的一群人又围了上来。
还没等郭桃儿骂烧饼,只见孔云隆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孔云隆的嘴角还不停地冒着血泡,含糊不清的说道:“师父,我还是我自己去医院吧,我感觉我还能抢救一下。”
孔云隆说完,便自己一瘸一拐的往道口走去。
见到这幅场面,郭桃儿和楚云海等人都傻了。
楚云海跑了过去,一把将孔云隆抱在怀里,然后大步往医院走去。
到医院挂了个急诊,一群人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心情很是沉重。
王惠在走廊里,不停地踱步。
“行了!行了!你别走了!走得我都心烦!”,郭桃儿看着王惠,有些烦躁的说道。
王惠瞪了郭桃儿一眼,说道:“郭桃儿!要是三儿眼睛坏了,我就出山说京韵大鼓去!
三儿眼睛坏了就给我做乐师,哪怕弹一辈子弦,我也得管他一辈子!”
“去去去!光说这个没用的!三命大,你竟说不好听的!”
郭桃儿摆了摆手,眉头紧锁。
“谁是孔云隆的家属!”
正当众人难过的时候,一名护士从急诊室走了出来。
“我是!”
一群人纷纷举手,把护士吓了一跳。
护士拍了拍胸口,说道:“孔云隆的父母在吗?”
郭桃儿走上前去,说道:“大夫,我是他师父,也是他父亲,孔云隆怎么样了。”
护士看了看郭桃儿一眼,说道:“你是他父亲?孔云隆没什么事,只不过嘴部被炸得比较厉害,可能对说话会有些影响。”
“啊?,那影响他以后说相声吗?”
郭桃儿一听,心中一沉。
“哈?说相声?那可能,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吧。”
护士不知道孔云隆是从事什么行业的,有些疑惑的解释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你的相声!”,王惠瞪了郭桃儿一眼,埋怨道。
王惠说完,就拉着护士探讨起孔云隆的病情来。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清晨,孔云隆醒了过来。
孔云隆醒的时候,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脑海中还充斥着昨夜那璀璨的烟花。
“咔嚓,咔嚓……”
正当孔云隆回忆昨晚的经历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老鼠吃粮食的声音。
孔云隆有些疑惑的转动着脑袋。
这一回头,只看到烧饼和楚云海等人,一人啃着一个烧饼。
畜生!
这群畜生!
孔云隆看着这群人,不争气的留下了泪水。
烧饼看到孔云隆眼角的泪水,拍了拍楚云海,说道:“师哥!我三哥醒了!我三哥醒了!”
楚云海正吃着烧饼,消化着这一世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三哥醒了?”
楚云海听完,急忙拿着板凳,挪到孔云隆的身旁。
“三哥,你别哭啊!你要保重身体,不用这么感动。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楚云海握着孔云隆的手,嘱托到。
孔云隆看了看楚云海,又看了看烧饼,回忆起昨晚发生的那些事。
遥想当年,三哥初次被炮蹦。但是烟花的威力并不是很大,自己飞出去没过多久,意识就缓了过来。
可是……
可是自己刚刚有些意识,就被烧饼摔到了地上。而且还不止一次!
孔云隆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缓缓地抬起手,指向烧饼。
烧饼看到孔云隆在指他,啃了口烧饼,然后走了过来,说道:“三哥,不用谢我,都是我应该做的。”
听听!这是人话吗?
孔云隆眼泪忍不住的留了出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哑道:“师哥,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