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德芸社大院。
郭桃儿从津门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来这看张鹤白。他很是好奇,楚云海能邀请一个人进德芸社,那这个人一定非同一般。
不过,张鹤白成功的打碎了郭桃儿的所有幻想。
一口流利的东北普通话,精神小伙的发型,郭桃儿实在没看出来这个张鹤白的优点。
张鹤白看到郭桃儿后也是十分的紧张,越紧张说话就越带口音,到最后张鹤白都尽量少说话。
郭桃儿看着张鹤白,问道:“孩子,听说你还会二人转?”
张鹤白挠了挠头,说道:“其实,其实我并不会二人转。我就是想着有点才艺,您好收我。”
郭桃儿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说道:“孩子我和你说实话,你这个年纪,从头学相声,有可能一辈子也火不了,你可要考虑清楚。”
张鹤白听到后,跪了下来,说道:“郭老师,我真的喜欢相声!哪怕不红,哪怕只能在小剧场当个替补,我也愿意!”
郭桃儿笑道:“替哪门子补啊,我德芸社也不是足球俱乐部。孩子,只要努力,没有上不了场的相声演员。
正好楚云海和栾总他们也都要去德芸学校去学习,你跟着一起,先试一个月。如果你到时候还要学相声,我就收你为徒!”
“谢谢郭老师!”
…………
第二天清晨,楚云海刚走出屋门,就看到张鹤白拎着烧饼站在门口。
“师哥,本来想买煎饼的,可是这附近没有。所以我就买了几块烧饼。”,张鹤白递过一袋烧饼,笑呵呵的说道。
楚云海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院里你这群师哥们,忙起来就爱吃烧饼。”
张鹤白好奇的问道:“呦,那烧饼哥,他,他不生气啊?”
楚云笑道:“他生哪门子气啊,他自己平时都啃烧饼呢。”
张鹤白摇了摇头,烧饼啃烧饼,绝了。
楚云海和张鹤白两个人正吃着烧饼,栾总的车也就到了……
别看德芸社是个相声团体,但却有自己的学校。
用郭桃儿的话说,相声演员可以没文凭,但是一定要有文化。
所以德芸社是十分看中弟子学习,每个进入德云社的弟子都要进入德芸学校学习一段时间。
张鹤白看着公告牌上的课程表,懵了。
体育课?
德芸学校怎么还上体育课啊?
说起德芸社的体育课,其实算不上真正的体育课,无非是让学生们跑跑步,打打球,适当的做一些锻炼,能有个健康些的身体,肺活量能好一些。
楚云海和栾总两个人带着张鹤白来到操场后,发现不少师兄弟都到了,他们见到楚云海和栾总后,纷纷向两个人打着招呼。
一群人等了半响,体育老师孙岳终于挺着个大肚子来到了操场。
孙岳气喘吁吁的擦着汗,心里暗骂老郭。
你说,我好好的说相声就得了,还非得在德芸学校给给我安排个职位,还教体育。
操场实在太远了,孙岳废了好半天劲才走到操场。
孙岳定眼一看,没想到楚云海和栾总两个人真来上课了。
想起栾总上次在给自己录音,孙岳牙根就痒痒。
孙岳眼珠一转,在这个学校里面自己可是老师啊!他们是学生啊!
这是多好的机会!
孙岳想到这后,笑嘻嘻底说道:“今个儿天气不错,咱们跑跑步,先跑个3000米,然后休息。”
“啊?”
德芸社的弟子们一听,怨声载道。
孙岳大眼一瞪,说道:“怎么?我可是为你们好!跑步锻炼肺活量,你们这都不懂?”
楚云海和栾总两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跑吧!不跑不行啊,他们俩要是不跑,那群被拉回来重新培训的演员们心里会怎么想。
栾总和烧饼的身体真不是盖的,两个人一直跑在队伍的最前面。
当然,也有体力不好的,张鹤白和郎鹤颜两个人就跑在队伍的后面。
可是楚云海没想到的是,周九粮和孟鹤糖两个人竟然在队伍的最后。周九粮一本正经的倒着小碎步,不过步幅着实小了点,而孟鹤糖在却围着周九粮跑,不时还做点鬼脸。
众人带带拉拉的跑完3000米,虽然没有规定时间,但是大家一个个还是累的气喘吁吁,纷纷瘫坐在操场上。
栾总喝了一大口矿泉水,指了指在树荫下摇着扇子的孙岳,说道:“孙岳绝对是故意的,这是公报私仇啊!”
“我早就说过,这个孙胖子不是个好东西!”,烧饼弯着腰,气喘吁吁的说道。
“啊?不能吧,我们俩也没有惹过孙岳师叔啊!”
一旁的孟鹤糖和周九粮皱了皱眉,一脸无辜。
楚云海一听,这俩傻孩子哟!
楚云海说:“你没惹,可是栾哥惹了啊。而且我在台上也没少损他。”
栾总说道:“明天还有体育课,这胖子明天不一定又会想出什么馊主意呢。”
“啊?怎么天天有体育课啊!”张鹤白哭丧这脸,生无可恋。
上午的其余两节课,是由相声界的几位老前辈教授,主要教他们一些相声理论知识,还有声乐。
这样的课对楚云海和栾总两个人来说太过基础,两个人也是心不在焉的听着课。
其实别说他们俩了,就说孟鹤糖和周九粮两个人,也是不需要重新学习理论知识这些东西。两个人坐在座位上,一沓纸,两支笔,两个人在那偷偷的玩起五子棋来。
反观坐在楚云海和栾总中间的张鹤白,听的十分认真。
张鹤白戴着个眼镜,把老师的话都记到了本上。
“嗯,嗯,嗯,啊,这个,你们懂了吗?”
楚云海看着张鹤白本上记的东西,笑道:“小白,你这个记得够详细的啊!”
张鹤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云海哥,我这不是听不太懂嘛。我就心思把它都记下来,回去慢慢研究。”
栾总拍了拍楚云海的胳膊,说道:“师哥,人小白好学是好事,咱别给人捣乱。”
德芸学校并不是上一整天的课,因为有的学员们都在小剧场工作,都会很忙。
比如张鹤白,张鹤白下午的时候就跟着栾总和楚云海来到了三里屯小剧场,了解一下后台的各项工作,也熟悉一下以后的工作氛围。
到了晚上,张鹤白非要请楚云海和栾总两个人吃饭。
来到郭家菜馆,三个小伙子,一杯白酒下肚,就开始胡诹起来。
张鹤白脸色微微泛红,说道:“云海哥,栾哥,我和你们说。我那天晚上在公园,我做了一个梦!”
楚云海和栾总笑了笑,说道:“做梦有什么可吹的,我们两个也光做梦了。”
张鹤白伸着脖子问道:“你们俩也做梦?”
楚云海笑道:“我们怎么不能做梦了?
我没上春晚之前,就做梦上春晚。
等上了春晚,我又做梦德芸社开分社。”
栾总一听,端起酒杯说道:“师哥,我也是,我也做梦德芸社开分社了。”
两个人碰了一杯后,楚云海夹了口菜,冲张鹤白问道:“小白,你做什么梦着?”
张鹤白说道:“我啊,我做梦我的搭档是个鸭蛋头,就和今天那个郎鹤颜,颜哥的脑型一样!我还梦到郭老师,郭老师在个大院子里,拿着铁锹不知道在那挖什么。呵呵,你们说搞笑不。”
“哈哈哈!”,栾总和张鹤白开始笑了起来。
一旁的楚云海却被张鹤白这句话弄得清醒了几分。
这小白刚进德芸社就想当坟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