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地点。

警官拿出相机，对着现场东拍拍西拍拍。

陷入火热的工作中。

之后就没林悠介什么事情。

他仿若陷入了贤者模式，空虚无聊。

在救护车到来后，学校里终于发现自家出事情了，乌泱泱聚集在一起看热闹。

这时间还好是上课时间。

来往的人不多。

过往学生，认出这倒在少年的人不算少。

看来还是一名风云人物。

学生彼此之间窃窃私语，露出惊讶神色。

可这之中并无太多悲痛。

反而有些是兴奋喜悦表情。

低着头左顾右盼，与旁边相识之人轻声讨论，交头接耳。

“小田切，他怎么死了？难不成是跟人打架打的。”

“以他这种性格，他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意外。”

“这谁知道呢！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好像说是跳楼死的，还是自杀，难不成是因为之前那事情。”

旁白的人冷笑一声：“跳楼，这家伙会跳楼？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你难不成还说他是良心发现，从而跳楼，他若是真有良心，哪里会干出之前那种事情。”

银道中学在无光层当中并不算太好的学校。

无良林立。

可即便有如此多的无良。

人和人总归是不一样的。

里面分成相当多派系。

而小田切则属于其中比较过分的那一种。

横行霸道，怙恶不悛。

跟人事沾边的他是一件不做。

不少人看不过去。

可他家里有些关系，手底下有许多不读书的高中生跟随。

基本很少人敢招惹。

“死得好！真是大快人心。”旁边又有人压低声音。

几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调色板姗姗来迟的学生这才发现里面的烂泥是谁。

还没来得及悲痛，听到旁边说话。

狠狠瞪了一眼。

“你他妈说些什么？”

“赶着回去见你死去多年的老母亲？”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人多势众，叫好之人只能悻悻然离开。

没过多久，警察和救护车都赶过来。

将伤者抬了进去。

更确切的应该说是，死者。

基本在脑浆流出就宣布了死刑。

这些围观学生，很快就在学校领导打发四散。

在问询林悠介相关情况后：“没什么事了，你走吧！感谢配合。”

警视厅来人和气对着林悠介说道。

在他们看来，这件事情在经过调查后，一目了然。

死因高空坠楼。

在排查附近楼层并没有发现有另外的人出现痕迹，比如脚印等相关物证。

死者身上也没有搏斗留下的伤痕。

乃至于指甲也无其他人的组织结构。

若是有人推下来，只要不是昏迷状态，挣扎下指甲里往往能带下凶手的特征。

基本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也排除了林悠介的嫌疑。

不少报案人都是一看都是凶手。

这样看来，林悠介这个第一发现人就真的只是个走着走着就有人跳楼在他前面的倒霉蛋。

或者说是走运。

当听完林悠介讲述后。

警官也不禁一阵后怕。

感叹林悠介走运，从这个距离来看。

没砸在他头上也算走大运。

那样就是正宗的一尸两命。

将尸体运走，就这样草草了结。

结案，自杀！

做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在日本社会社畜容易自杀。

而日本校园生活里的自杀也并不少见。

日本是个极其看重等级和辈分的国家，长辈和后辈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关系。

在这种社会大环境下，校园也是如此，由此出现了一种叫「スクールカースト」（校园种姓）的阶级制度。

即学生依据社交能力与外貌等差异自然产生的排序。

不同阶级由上至下。

等级越低的学生越容易受到上级的人欺负，就连老师都会对那些不打眼的学生更加苛刻一点。

从简单的辱骂和捉弄开始，不久之后演变成殴打、性侵、破坏财物等这些几近犯罪的行为。

被欺负的人只能忍受。

往往会有三种途径，转学去到一个新的环境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能否改变困境，还是再次来到新的地方承受新一轮的欺凌。

二是加入他们成为新的施暴者。

为了不连累自己，有一种大家都这么做，我也要这么做。

第三种便是默默忍受。

而默默忍受终究会有极限，一旦心中的弦崩开，自杀这样的情况出现就毫不奇怪。

可明显小田切不属于这一列。

不良少年这种身份在校园属于最瞩目的存在。

越活跃的人越是引人注意。

而沉默寡言的林悠介还有像山本三顿这种宅男。

是属于校园里的最下层。

所以小田切的自杀让林悠感觉很奇怪。

这种人怎么可能自杀。

或者山本三顿这还说得过去。

还有最后出人意料的举动。

如果说落地之后的求救是在濒临死亡，身体不由自主发出的求救信号。

自杀的人在生命流逝一刻，才知道生命的美好。

只是这时候早已经来不及，对自己做出行为的悔恨。

这行为再正常不过。

但最后那头颅砸向地面就显得那般诡异。

给林悠介的感觉好像有一只手按住了他。

将他的头砸向另一边。

怪诞？

怨灵？

林悠介在现场并没有感受相关的气息。

还是说梦兽？

不会吧！

这就遇到了？

林悠介眉毛一挑，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梦兽这种东西，哪里会出现这么多。

总不可能自己一回来就碰到这种情况。

不存在的。

比起梦兽。

其他的可能性他更能接受一些。

踏进教室里，耳中满是学生们交头接耳的谈笑声。

外面的发生事情还没有这么快传到他们耳中。

回到自己座位上。

桌上的书本没有改变。

工作几年后的林悠介看着高中数学，有些眼冒金星。

单调性单调区间；幂函数；指数函数；对数换底公式……

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这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吗？

为什么，当年的我们是如此要好，我与你们曾共度过多少个日夜。

你们答应过我永不分离，永远做我的小甜甜的。

可如今却是面目全非，再也认不清你们的模样。

原来我只是短暂拥有了你们一段时间。

林悠介心如刀绞。

为了减缓这种压抑心情。

林悠介闲着无聊听起同学们的话题。

很快，敏锐听力听到了有些有趣的事情。

“朋友，你听说夜风来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