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鸡一鸣,天晴立马从床起来,叫醒平儿,两人就朝山出发了。到了山,天晴让平儿把昨天准备好的工具拿出来,两人在昨天看到野兔的地方搭好了陷阱,随后就开始去挖草药了,天晴发现平儿动作娴熟,看来之前也跟婆婆一起来挖过草药,小小年纪父母便离世,跟奶奶相依为命,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想到这里天晴心里莫名的有些心疼。
“姐姐快看!这里有株人参!”平儿惊喜的叫到,天晴感激跑过去,“哇你运气也太好了吧,但是这咋弄,我昨天没遇到人参婆婆也没教过我。”
“我以前看奶奶挖到过一次,我试试。”平儿小心翼翼的开始挖,眼神动作无一不专注,生怕把它挖废了。
终于,人参挖出来了,小小的一株,品相也不是太好,但天晴还是像宝物一样用布包起来,放进背篓里。
挖完草药,天晴带着平儿在大山里寻找一些可以食用的东西。“姐姐,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呀,酸不拉几的。”平儿指着地的酸枣说。
“现在是不好吃,等回去我给你加工一下就变好吃了。”天晴笑着说道,他们拾了许多酸枣,又在一个密林出捡了一些蘑菇和木耳。
“哇,发一个好东西,平儿快看!”天晴指着一个枯树的蜂窝,想着掏一点蜂蜜回去。回头看见平儿一个劲儿的摇头:“这太危险了,被峰子蛰了会死人的!”
掏蜂蜜是很危险,但想着蜂蜜的滋味,天晴决定冒一把险,把腰的布带取下来围住头部和颈部,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再把衣袖放下来,做了简单的防护措施后,天晴便动手割蜜了。动作果断,下手利落,三两下搞定!赶紧离开作案现场,向他们布置好的陷阱走去。
平儿和天晴边走边祈祷着,陷阱里能有好的收获。“有兔子!有一只兔子!”平儿兴奋的叫着。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他们绑好了兔子,天晴背着草药,提着兔子,平儿则背着比草药重几倍的食物,朝回家的路走去。
路遇见一个烧窑的工坊,旁边丢弃了很多作废的陶罐,天晴捡了两只比较好的罐子,又在路边摘了些许野花。夕阳的余晖映红了她的脸颊,天晴哼着歌儿,笑容像金子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奶奶我们回来了!你看我们逮到了啥!”平儿迫不及待向婆婆展示今天的战利品,“我们还挖到了一株人参!”
“今天收获这么好呢,我说你俩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奶奶脸乐开了花,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婆婆您去处理一下今晚‘大菜’,我去给平儿做个好吃的。”天晴心疼的揉了揉平儿被勒红的肩膀,准备去做酸枣糕好好犒劳一下这个懂事的孩子。
天晴将酸枣洗净,锅蒸熟,去掉皮,用竹棒边搅拌边把核挑选出来,最后淋入蜂蜜,将枣泥挤压成小块放入簸箕中,放置通风的地方晾干。
天晴把捡回来的陶罐洗干净,将摘回来的野花插入陶罐中,放到桌子,把另一个陶罐也插花,然后抱着罐子去了邻居孙家婶婶家里,听婆婆说,孙婶家里男人去城里做工了,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孙婶娘家是开织布坊的,孙婶自己会织布,平时就在家织布,带孩子,日子过得要比村其他务农的人家要好很多。
“咦?这不是钱大娘家亲戚的闺女的吗?”孙婶抱着孩子向天晴招呼着。
“是的孙婶,我叫晴儿,今天采了些花儿,想着给您送一些过来添点气氛。”
“你这孩子心思真巧,怪不得钱大娘老夸你呢!”
“孙婶,花儿给您放桌了,我先回去了。”天晴放下花儿,礼貌的就走了。
“孩子,留下吃了饭再走吧。”孙婶热情的说道。
“不用了,婆婆做好了饭等着我呢。”
“那得空家里玩儿啊。”孙婶朝着走出门的天晴喊了喊,又看了看桌的花儿,自言自语道:“这花儿这样放着真好看。”
吃完晚饭,平儿蹦蹦跳跳的在院坝里玩耍,看得出来他今天很开心,也不知道是吃了兔肉高兴,还是什么事高兴。天晴收拾好了便早早躺倒床睡去了,明儿一早要去赶集,得养好精神。躺在床的天晴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未来,虽然乡下的日子平淡又恰意,但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总不能一辈子耗在这里吧,而且之前跟婆婆说好的只待几天就走,所以必须为离开计划做好准备。
天晴早早起来,带着平儿和婆婆走去集市,找好了摊位,便准备带着平儿去药铺卖人参,“婆婆,我带平儿卖了人参,就去集市转转,看能不能买件衣服,要是收摊时我还没回来您就先回去,平儿识得路,我跟他晚点回来。”
婆婆嘱咐了天晴几句便放心让他们去了。
天晴走到药铺,从怀里掏出人参,递给老板的,老板的看了看便出价:“七文。”
天晴心里琢磨了一下,婆婆说这株人参品相一般,最多卖个八文钱,可是八文钱还不够给平儿做身衣服,天晴想了想跟老板的说道:“老板的,我知道这株人参品相一般,最多也就能卖八文钱,但是我想让它卖到十文钱。”说完便从背篓里拿出一捆铁皮石斛递给老板,“您看看这捆铁皮石斛的品相。”
老板虚着眼反复看了几眼,“这铁皮石斛倒是...”
“这野生的铁皮石斛倒是好东西。”天晴接过话来,“铁皮石斛虽然没有人参那样名贵,但它喜于生长在万丈山崖半阴湿的岩石,采摘极其困难,即使是男子采药时也容易发生意外命丧山崖。加近两年长安城内发展前景更好,成年男子都进城做工挣钱去了,更少人去采药,所以这铁皮石斛也算是有市无价了。”
老板抬眼看看了天晴,这姑娘虽荆钗布裙,但谈吐不俗,“所以姑娘是想将这铁皮石斛卖于我,来提高人参的价格?”
“老板可按市价买这捆铁皮石斛,但这株人参我想卖十文钱,以后我和我弟弟挖到人参和铁皮石斛等稀有药材全往您这儿送。”
“哈哈哈,你这小姑娘倒是有意思的很,你是算好了你不吃亏我也有赚,那就按你说的成交!”
“老板爽快!”天晴开心的收过钱带着成儿奔向成衣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