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在大街边走边思索,却见前面街头被围的水泄不通,穿过熙攘的人群,中间一灰衣书生站在那里,抬头看着方的“百花楼”三个大字,一动不动。
人群里窃窃私语,“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等到珠儿姑娘相见。”
“谁知道呢,每个月初七他都会来这里等珠儿姑娘,真是痴情啊。”
“这珠儿姑娘为何不见他?”天晴问旁边的人。
“这珠儿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她当初也是这长安城内少有的绝色,百花楼就是她一手创建的,据说长安城过半以的官员富绅,三魂有二都是她勾走的。”
“哦?所以是珠儿姑娘瞧不这书生了?”
“姑娘有所不知,据说这珠儿姑娘和书生曾是青梅竹马,后家中变故不得已来了长安做这青楼中人,书生寻此,携其手回乡,却遭家母拼死反对,珠儿受辱,返回长安,也就是有了这后来的百花楼。”
“出来了!出来了!珠儿姑娘出来!”围观群众异常兴奋,只见那阁楼走出一绝色女子,鬓珠作衬,双目如月,眉角略有媚态而又不显风尘,红色暗花细丝褶缎裙印得她风华绝代。怪不得这么多围观群众,估计也是在等这一抹绝色。
“徐良,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我缘分已断,今后不必相见!”说完便从袖中拿出一面铜镜扔至徐良面前,转身离开,一袭红衣消失在阁楼前,没有给徐良说一句话的机会,这么不拖泥带水的诀别天晴是第一次见到!这简直就是现代女性分手的正确典范啊!
珠儿走后,人群很快消散,只剩落寞的徐良孤零零的站在阁楼前,缓缓捡起地的已碎的铜镜,这是年少时他送她的定情之物,她说过会永远待在身边,摸着摔碎的裂痕徐良心如刀割,转身离去。
“我以为青楼老板都是四五十岁的半老徐娘,没想到是个二十六七岁的绝色美女。”天晴心里有了主意,向百花楼走去。
此时的百花楼还没有什么客人,走进百花楼的大厅,大厅中央是一个两米高的朱漆方台,背后是百鸟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百花金柱,每根柱子盘绕一朵金莲,莲蓬镶有一颗巨大的白色夜明珠。阁楼有三层,每一层的门栏窗皆是不同样式的精美雕花,要不说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呢,寻花问柳的地方都如此精致豪华。
听过门口丫头的通报后珠儿姑娘从阁楼走下,“听说你要来这里工作?”
“是的。”
“那你是要入“雅乐”还是“倌乐”呢?”(“雅乐”是指卖艺,“倌乐”是指卖参)
“你误会了,我是来助百花楼夺花魁的。”
“哦?说来听听。”
“花魁,自然是收获最多人喜爱的那个,满足众人喜欢的条件首先是漂亮,可漂亮的女人那么多,我相信百花楼有,千花楼有,万花楼也有,如何在一排漂亮女人手中夺得花魁,必须要漂亮的有特色。”
“比如你身后的几位姑娘,个个都貌美似花,可在我眼里她们就像一排花瓶,我看不到她们的特色,除了好看,找不到我喜欢她们的特点。”
“但老板你就不一样了,你除了绝色的容颜,还有历经世俗而不浊的冷傲气质,让人想靠近又不敢亵渎,你的一瞥一笑,可令君散千金,死无憾!”
“哈哈哈哈,我有你说的那么神?那你有什么本领让她们变得有特色?”珠儿倚腮而笑,对眼前这姑娘更有兴趣了。
看来这马屁是拍到点子了,“特色是找到她们的特点进行妆容和服饰的包装改变,而我可以为百花楼打造各种人们喜欢的人设,让百花楼夺得花魁宾客大涨。”
“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有没有那个本事得试过才知道,花魁大赛还有半月,这期间你可以在这里住下,如能帮我百花楼夺得花魁,十两银子酬金,如没有像你所说那般,你便留下干一月粗活抵你这半月食宿。”
语气里容不得半点商量,天晴只有在离开和留下里做选择,“要是姑娘没找到工作这里就“让”给姑娘啦!”想起黑衣男子的那句话,天晴就来气,“成交,我定会为百花楼夺得花魁。”
“好,夕月带这位姑娘去下去吧。”珠儿欲起身离开,看了一眼天晴,“你叫什么名字?”
“云天晴,雨过天晴的天晴!”
“我叫珠儿,蜘蛛的蛛。哈哈哈哈。”一袭红衣消失在走廊里。
“蜘蛛的蛛?黑寡妇吗?呵,倒是有几分相似。”天晴小声嘀咕着,跟随夕月去了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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