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张家老宅内却颇为热闹。
原因是因为张家中有一族老今日刚好古稀大寿。几乎所有直系旁系全部到了场。好不热闹。
不过对于张晓来说,却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张晓就是那位被人抢了未婚妻的旁系弟子。
现在张晓看着每一位看似热情满满的族亲都恶意满满。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听似爽朗的声音。
“族弟,最近风头满满阿?不得不说,我张家靠你大大扬名了阿。”
张晓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因为打不过。
说不过。
地位还比不过。
这种憋屈的感觉。最为难受不过了。
那人见张晓没有丝毫举动,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转头对着身旁跟随的人说。
“听说这次衍圣公也会到场?”
身旁跟随的人一身儒衫,而后看了看张晓,面色有些奇怪的说。
“是,可能不只是衍圣公,那位朝景背后的人听说也会到场。”
“哦?”
男子轻疑了一声。
“怎么?那个抢我族弟未婚妻的背后之人也会到场?”
青衣儒衫男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条斯理的说道。
“说的是。”
“那岂不是有好戏看了?”
儒衫男子有些无奈的看了为首的男子一眼。
“张匹夫你可别得瑟。万一青帝山的那位看你不顺眼。一巴掌扇过来。
不说衍圣公,就算是嫡系皇子再也靠不住阿。
你这脾气,收敛一下吧。”
张匹夫原名张蚍蜉。大抵是因为他的父亲,也就是张家数一数二的话事人喜欢的那句话。
蚍蜉撼树,可敬不自量。所以给他取名张蚍蜉。期望之高,罕见的很。
张蚍蜉自然也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
自一岁就可以识字,三岁就通读四书五经。七岁就可以独身游历文州。还闹出一出神童之事。
不过这个性子嘛。
倒是极其的放荡不羁。没有继成他父亲规矩的半分。活脱脱的一个皮小子。
为此让张家是又爱又狠。
别说他父亲了。就是当朝的衍圣公,太傅。都不能拿这个小子怎么样。
当初进入圣都入了那牌匾刻着天下第一的大殿内。这小子愣是被那位抱着。
还从那位的下巴撤下来几把胡子。
要知道那位最为中意的就是自己的美髯。
但却出其的没有责怪他,反而更加欣赏这张蚍蜉胆大心气。
更是放言说下一代衍圣公非他莫属。
更为可气的是,张蚍蜉转身就说到。
“无趣无趣,世人图名我觉得无趣,世人图权我亦是无趣。钱财更是身外之物。”
而那位看着仿佛是看透世俗的张蚍蜉笑着问道。
“那你觉得我这个座位坐着有趣吗?”
当时就连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太傅都跪倒在地,连连叩首。结果张蚍蜉只是不屑的说道。
“亿兆百姓性命一肩挑之,虽然有趣,但是未免太过乏累。是有天底下最珍贵的称号。
但是还要搭一辈子来勉强握住这个称号。
亏不亏本?”
那位大笑。自那日之后,张家所有入朝弟子近乎全部都是青云直。造成了文州张家现在一家独大的局面。
恩宠日盛。
话讲回来。
张蚍蜉摆了摆手,贱里贱气的说道。
“那种大人物怎么会和我一般计较呢。你说对不对?”
身后青年无奈。摇了摇头。
“今日太子少保也在,可是那位的修为现在谁也不清楚,到时候万一太子少保都保不住你。。。”
“真有这么厉害?”
却见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一巴掌拍到张蚍蜉的后脑勺。
“哎呦,哪个王八蛋,敢打小爷?”
说完之后,回过头来,眼神僵硬,随后讪讪笑道。
“嘿嘿,嘿嘿,爹您来了?”
中年男子神色阴沉,冷哼一声。
“怎么的?小王八蛋。还知道叫爹阿?”
说完之后,不等张蚍蜉狡辩,右手伸出,捏住耳朵,狠狠一扭。
一声狼嚎陡然响起,所有人齐齐看向这边。
“爹,爹,您轻一点。轻一点,给我点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您万一落下一个虐待亲子的称呼可就不好了。”
即使是中年人再好的城府修养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这个小王八蛋,平时不回家,回家了就给我这副德行。知不知道。前来寻你的姑娘足足数十名。
你老子我一辈子就娶了你娘一人,你倒是给你老子争光了。找了数十个。
怎么的。张家太大了?你嫌弃有些宅院太空旷了?”
张蚍蜉仍然还在求饶。
“哎呦,爹阿,那些都是“苦命人”能帮就帮嘛!”
“怎么的?帮人帮到床去了?”
张蚍蜉脸色一肃。
“爹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阿。那些女子都是清白之身阿。”
这一下子,中年男子连打带踹。
“我让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阿!
我让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阿!
我让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阿!”
连踹三脚,中年人仿佛精神舒泰了一般,旁边的人抽搐着嘴角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平时极为“规矩”的二当家,唯独碰见自己这个最不像亲生儿子的亲生儿子。就会把所有的规矩全部抛之脑后。
忽然。
天地凝固。
三息之后,又消散了。
两人脸色瞬间一边。对视一眼。
张蚍蜉轻声问道。
“来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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