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
高低板行驶在货车高速上,姜信端着方向盘平静的驾驶着,只是双眼中隐隐有些无奈和焦急。
一只十米长的巨大黄鼠狼,高度与车头一平。正在利用身体猛烈的撞击着高低板,他身上焦灼一片,有些地方因为碰撞露出猩红的血口。
“哈哈~~”
黄鼠狼口中发出瘆人的笑声,身体依旧在撞击着车托,它身上的伤口便是撞击车头造成的。这让姜信有些头疼,凭借这点冲击还不至于影响到高低板行驶。
若不是现在身体有些虚弱,早已输入灵气进入高低板将其甩开了。
“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哈哈~~”
黄鼠狼口中的声音越来越凄厉了,大量的血液从口中滴落下来。却见它有一个明显的吞咽动作,以至于喉咙部分都鼓起一个圆包。
姜信猛然刹车,方向盘一转用车头撞向铜钱眼化作的黄鼠狼。
“嘭”
由于事发突然,黄鼠狼并未反应过来,被青光射在腹部顿时血肉模糊一片。
“啊”
一阵痛苦的叫声传出,它摔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
黄鼠狼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飞快的蹿了起来。
“我感受到了,妖条、妖条的力量要来了。”
姜信早已吞服下一枚增灵丹,开始注入灵气进入高低板。只见高低板犹如一道闪电般划过路面,消失在了此处。
身形巨大的黄鼠狼眼中充满不甘,身体一瘸一拐的奔跑着。此刻才看见它一直在用三条腿奔跑。
“喔”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家破妖亡!家破妖亡!”
它奄奄一息喘着气,身体一起一伏显得格外无力。
黑夜中。
“姐姐你真聪明,这样都不用我们出手了。”
狐仙姑带着鹅蛋少女从一旁慢悠悠的走出来。
“是你们!”
黄鼠狼化作人形,趴在地上看着二人。
“想报仇吗?只要加入我们的队伍,杀死修仙者只是轻松无比的事情。”
狐仙姑扭着水蛇腰绕着铜钱眼转了一圈。
“真的吗?你们真的可以杀了他?不过,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铜钱眼翻过身,呈一个大字,可惜横少了半边,口中还在冒着血泡。
“因为我们需要妖书。”
……
“妈的,还有十分钟。”
姜信抬起拳头砸了一下方向盘,看了一眼导航还有九十公里。忽然发现这段路是筑的路基。瞅见路旁林立的树木,还有放眼望去的池塘。
“周姐抓稳了。”
他大喝一声,方向盘一转笔直的冲向周围的树木。
周落雨虽然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但本能的抓住了上铺的护绳。只见高低板“唰”的一下从树木上蹿入池塘里。又从池塘蹿入田野。
一路冲过去畅通无阻,仿佛就在平地上一般。似乎因为“如履平地”这条能力,车头内并没有剧烈颠簸感。
“小信这是怎么回事?”
周落雨一脸惊愕的捂着嘴巴,一双桃花眼里充满疑惑。
“等会再跟你解释,你抓好了。”
高低板以一秒百米速度疾驰着,姜信双手紧握方向盘,手臂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像是在承受巨大的压力。
他脸颊通红一片,一颗颗黄豆大的汗珠挂在脸颊上,牙齿紧要、两腮鼓起,若是用手去摸,会发现鼓起的全是肌肉。
“以为你规划最新路线,剩余十公里。注意前方有一座大山。”
语音提示刚说完,空阔的田野瞬间消失不见,一座拔地而起的山峰矗立在高低板前。
“妖条时间到了。”
姜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驾驶着高低板飞也是的冲了上去。
“嘭”
一只巨大的百足蜈蚣突然从地下钻上来,挺直身体悬浮在空中,张开满口利齿的嘴巴,猛然蹿向高低板。
姜信憋着一口气,方向盘一转,形如超车般绕过百足蜈蚣,一脚油门踩死,高低板唰的一下蹿到山壁上。
“好香的味道,是香火之力!”
一句甚为恐怖,带着回音的声音从百足蜈蚣口中传出,它身体猛的一蹿,冲向正在爬行的高低板。
姜信一愣,木盒不是被郁老头取走了吗?它是从哪里闻到的味道?
不对,残留的余香。
尼玛!
他拼命的吞服着增灵丹,同时不停的输入灵气进入高低板。
“前方直行,五百米后到达目的地。”
姜信一喜,憋了一眼倒车镜,发现百足蜈蚣任然紧跟在后面。瞅见快要抵达山峰顶端,莫非郁氏小店就在上面?
“哈哈!”
“小伙子好样的。”
郁如钟苍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金光一闪而过,将百足蜈蚣射成粉末。
“不……”
一句极为悔恨的声音从空中传出。
姜信松了一口气,双腿都隐隐有些颤抖,何时见过这么大的蜈蚣。高低板驶入山峰,映入眼前的场景让他一惊。
一座如同城池的土堡矗立在那里,光是城墙高度就有百米,一座巨大的纯金门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金光。最为让人震惊的是,土堡内居然有一个高出城墙的雕像。
“呼”
姜信吐出一口气,注视着前方的金门。
“郁老伯!”
只见金门传出“轰隆隆”的声响,一道道金光照射四方,巨大的金门缓缓打开。
一阵长唳从天空传来,一道巨大的黑影快速俯冲而下。姜信憋了一眼飞降而来的黑影,一脚油门驶进土堡中。
白毛凖巨大的身影在山峰一闪而过,快速冲入云霄消失不见。
姜信下了车,除去高大的城墙和雕像,里面就是一座空旷的花园。顺着花园往里走,就是一座大殿。
郁如钟拄着拐杖,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来。
“玻璃已经制好,随时可以运走。”
姜信激动的都要哭了,
“特么的,这怎么走?你走一个看看。”
他环顾四周,眼神中逐渐冒出金光。开始盘算这次又能拿到多少好处。
“小伙子怕了吗?这只是修仙界一粒黄沙而已。”
郁如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前,一只布满皱褶的手轻轻拍打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