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度。”
“君度。”
“小初,起来了。”
眼睛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缝,她半梦半醒之间,只感觉面前闪过一个人影。
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清秀,带着的爽朗的笑意。
眼前的场景慢慢清晰起来,那人向她摇晃着一个酒杯,指着不远处,声音温柔:“那边几位带了酒。”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但却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回应着青年的话,带着一丝骄纵任性,像是仗着青年的温柔而随性地耍着自己的小性子一样:“如果黑麦也在我就不去了。”
青年笑着。
“你们该和解了。”
“不要。”她盘着腿,哼了一声,“又不是我的错。”
“好了,”那青年揉了揉她的额头,温柔地哄着:“快来,我在那边等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她视野中模糊的方向走过去,那边是一片迷雾,白茫茫的一片,带着未知与孤独。
等一下
她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不能让他过去。
等一下!
“苏格兰”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又被下意识地收了回来,速度很快,坐在女孩周围的人也只是微微抬了抬头,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列车还在飞速地行驶中,路程很长,抓紧时间休息才是正事。
雾岛初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时有些失神。
她想起来了,这是去大阪的列车,她是被还躺在病床上的老狐狸连哄带骗地赶上了这辆列车。
还是有些困。
雾岛初打着哈欠,目光转移向窗外,刚才的梦很快就如同前几百次一样被抛之脑外。
十分钟后,列车缓缓停下。
东京,美酒屋。
卡梅隆把照片放在茱蒂面前时,后者还有些不可置信,睁大眼睛。
“你说秀从之前开始追查的人,就是君度?”
“嗯。”卡梅伦道,“是君度在我们手上唯一一张正面照,也是赤井先生传回来的。”
这照片上的姑娘很年轻,黑发如墨,一般,蓬松卷曲,随风飘舞在背后,双眼因为笑意弯成两道月牙,眼神有些犀利,身上已经有些蛇蝎美人的影子了。
这女孩美得张扬肆意是没错,只不过她的动作有那么一点不雅。
大咧咧地对着拍摄者摆了个中指。
纤纤玉手,涂上黑色指甲油显得十分白皙透亮,但也是中指。
“这”茱蒂尽力地从脑海里搜刮出了一个形容词,道:“好嚣张。”
“嗯,这是她一度的风格。”卡梅隆对此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五年前我和赤井先生负责追踪她的时候,她好像还不到二十,就已经能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但是这几年她不是突然销声匿迹了吗?”茱蒂疑惑,“而且,秀当年回来的时候和我们说,君度不是敌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卡梅隆点了点头。
“按照资料上说,君度曾经是那个组织最忠诚的手下,她为组织作出的贡献可比我们之前抓到的几个人加起来还多几倍,可大概在三、四年前,组织突然传出消息,宣布她的死亡。那也是赤井先生卧底回来的时候。”
“啊这个,我知道。”茱蒂的眼神慢慢有些恍惚。
赤井秀一从组织回来的时候状态很不对劲,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
上头看他状态不对,批了他一个月的假期。而这一个月内,茱蒂找过他数次,都只撞了个空门。
赤井秀一消失一个月后,又无声无息地归来,而他的沉默寡言似乎也是从那个时候更升了一个层次。
“那,”茱蒂开口问着,“秀现在追查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