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雾岛初真的开的很快,又或许是和她的聊天能让贝尔摩德忽略掉时间,后者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雾岛初拉上手刹,扯下安全带,将墨镜往上一提,露出她那双标志性的美眸,不等贝尔摩德反应过来,一步越下车。
贝尔摩德见她直接露出全貌,立即吓了一跳,可刚想打开车门,雾岛初就先一步越来,一脚将她刚刚打开一条缝的车门给踹了回去,露出一抹张扬的笑容,道:“别着急。”
“你要做什么?”贝尔摩德微微皱了皱眉头,“就不怕我把你捉回去,放在那位先生面前?”
“诶呀呀,我可救过你呢。”已经完全恢复成黑泽初本性的少女将长发拨到了身后,将烟夹着带离嘴边,右脚还牢牢地踹在车门上。
贝尔摩德被困在车里,拉下车窗,嗤之以鼻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只是想卖我一个人情,我要是不愿意,凭你和赤井秀一走的近这一点就能让组织无视你的作用杀了你。”
黑泽初双眸微微眯起,却丝毫没有示弱的打算,哼道:“那我就告诉那位先生,你明明已经知道了雪莉的下落,可是你没有上报。”
“你……”贝尔摩德诧异地看了黑泽初一眼,半晌以后,才重新开口,可是气势却弱了不少:“我以为你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
“很明显,不是。”
黑泽初松开脚,坐在了车引擎盖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流氓气,大咧咧地说着:“这些工作,不就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现在看哪边形势好,爱站哪边站哪边。这样两边我都有利用价值,两边都要争取我的偏向,这样岂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看到了熟悉的模样,贝尔摩德心中暗笑,又问道:“那这次呢?你想站在那边?”
黑泽初往杯户公园里一看,由于土门即将来接受采访,那边聚集的黑衣保镖逐渐多了起来。
“你说呢?来都来了,难不成你以为我只是做你的司机吗?”
失去了黑泽初的阻碍,贝尔摩德很快就走出了车门,呼吸了一口不带烟的空气,沉声问道:“那你就是一定要管了?”
黑泽初甩了甩烟灰,欢快地大笑了几声,看着贝尔摩德的神色,挥了挥手,道:“管不管的,说起来反而生分了。贝尔摩德,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见她又要耍疯,贝尔摩德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样点燃了一只烟,饶有兴致地问道:“赌什么?要赌土门死在谁手上的话可太无聊了。”
“说的也是。”黑泽初摊开手,突然露出了贝尔摩德看不懂的怅然,道:“我们来赌人心。”
贝尔摩德想过很多个答案,按照黑泽初的性格,人命,金钱,未来,都有可能,可唯独想不到的,居然是人心,这个她无论怎么看,狂妄,却单纯的黑泽初都理解不了的东西。
贝尔摩德动了动嘴唇,疑惑地重复着:
“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