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镜凌走后,洛楚楚在床上滚了两圈,缓缓睁开了眸子,惺忪的睡眼打量着床幔,有些意兴阑珊。
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这次就痛了一天,以往月信一来,都是要痛上四五日的。
她起身后,便有侍女闻声敲门,“洛姑娘,您起身了嘛?奴婢们奉太子殿下的命令,来伺候姑娘梳洗。”
洛楚楚摇头,轻声道:“麻烦你们送进热水来便好,不劳烦你们,我自己梳洗便好。”
闻言,门外的一众丫头开门进来,为首的老姑姑一脸慈祥,和蔼的与洛楚楚道:“老奴奉命来服侍姑娘,以后姑娘的饮食起居,都由老奴来负责。”
洛楚楚怔了怔,没有回应,她本是不信任何人,更不喜有人在她身边跟着,可是老妪这般和蔼的表情,让她总不好驱人离开。
这么大年纪的人,又总不能真的让她端茶倒水的伺候。
洛楚楚抓了抓手心,有些无奈。
“姑姑,我不必用人服侍,也不习惯,姑姑领他们退了便好,我自己来。”
老姑姑很是善解人意,让方进来的一群小侍女退了出去,自己则多留了片刻多说了两句话,“奴婢们就在外面候着,姑娘有事便唤奴婢们,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姑娘若是饿了,便喊奴婢们传膳进来。”
洛楚楚微微点头,“多谢姑姑。”
她不傻,能明显的感觉出,这姑姑的身份不太一般,年纪略小些的婢女都极听她的话,不知来历前,暂不论敌友。
早膳后,洛楚楚感觉甚是无聊,便出门走走,冬末的风来的急,她打了几个喷嚏后,从安立刻吩咐小婢女去给洛楚楚那披风来。
接过披风,她上前几步披在洛楚楚肩上,“近几日风甚是大,姑娘当注意好自己的身子,免得您生病了,殿下也要心疼。”
洛楚楚颔首,“多谢姑姑。”
无聊之际,洛楚楚与这老姑姑闲聊了一番。
“姑姑可知殿下为何去了灵莱学武,似乎我七岁时,还未曾拜师,只是住在灵莱,那时殿下便已经是二师兄了。”
从安的脸色微微僵了一下,尴尬一笑后,并未表现出其他,“殿下幼时实在顽皮,伤了人,后来皇上管教殿下时,皇后娘娘又心疼拦着,这才无奈,将殿下送去了灵莱。”
“伤的是什么人?竟能让皇上动怒?”
洛楚楚本是随口一问,但从安面上更凝重了几分,她一惊,自己是问了什么不该说的。
镜凌究竟是伤了什么人,竟能成了这老姑姑口中的忌讳。
“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皇上的动怒的只是太子殿下习性无常,实在顽劣。”从安答到。
洛楚楚笑了笑,不再过问。
她拢紧了身上的披风,微微远眺西北处的山峰。
那是灵莱的位置。
娘亲还在那里。
临近年关,镜凌回来时,喝了个大醉。
许是觉得有失体统,又怕吓着楚楚,硬是灌了自己几碗醒酒汤,又在冷风中吹了会儿,才敢踏足小娇妻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