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楚楚显然是并不想被教的,可思及什么,最终是忍了下去。
她小手怯生生的,扶着镜凌的腰身。
她默认一般的姿态,像是准许,像是邀请,无疑是鼓舞了镜凌。
洛楚楚许是被灌的有些醉了,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她想,她只是为了救母亲吧,只是为了逃避袁逸,而已。
她醉了,原来醉了装起来才更像是真的。
洛楚楚沾酒就醉,这点被镜凌发现后,以至于两人缓和后,多年都再没吵过架。
他只要觉得洛楚楚又不听话的念头,便一壶清酒给人灌醉,等她醉的差不多了,他再一哄骗,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洛楚楚这日被哄着骗着带回了太子府,镜凌将她压在床上亲吻时,她有些神志不清,搂着镜凌的脖子,呢喃了句:“师兄…”
镜凌握了她一只小胳膊,往上挽着她的袖子,果不出其然,她的臂弯上,散落着满满的伤疤,新旧不一。
镜凌瞬时间,明白了些什么。
传闻袁逸尊者在与苗疆一战时,中了蛊毒,惹众人担忧。
但灵莱给出的回应却是,袁逸尊者未曾中任何蛊毒,不过是苗疆之人为了搅乱人心。
如此看来…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洛楚楚的身份,若不是前几日师尊在和楚楚在身世问题上有些凝滞,他也犯不上让人去查的地步。
镜凌默默放下洛楚楚的衣衫,凝着眉。
年末,相安无事,处处太平。
年初,张灯结彩,一番盛世。
月初五,洛楚楚见一只鸽子飞来,腿上帮着信条,她知镜凌懂得鸟语,这鸽子,多半是从灵莱而来。
原因为何,她实在晓得。
因为,她若不给灵莱山上的袁逸尊者献血,这位众人敬仰的战神,会犯病,会百爪挠心,会没命。
而她若是不乖乖听从,也会不好受。
她的母亲亦是如此。
洛楚楚拆了那只信鸽腿上的小条,果不其然,袁逸让她明日归灵莱,不得耽误。
字里行间尽是简洁明了,又威严中容不得他人忤逆。
初六,镜凌这位皇太子自然是没空陪着她的,他要在朝中稳固地位,年初求神祭祀,多半由他来主持。
晚些时辰镜凌归府,她与镜凌商量此事时,镜凌没什么回应,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想从中瞧出些什么来。
洛楚楚笑了笑,有些坦然,“师兄放心,师父就算说什么我也不听他的,我既然答应了师兄,定然不会因师父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我尽快回来就好了。”
镜凌依旧是默然,只觉看着小姑娘习以为常的乐观心态,他心疼。
却又不敢轻易戳破这其中的关系,一方是师父的尊严,一方是自家丫头的可怜。
权衡利弊之下,镜凌道:“明日我陪你去。”
镜凌撅着嘴摇了摇头,“我不要,师兄正值忙碌之际,我若此时让你与我归灵莱,怕是皇上他们会更加不喜欢我了,师父总不能动手打我,师兄放心。”
她笑意盈盈,完全不介意明天去灵莱会发生什么,还想尽办法的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