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突然的房门打开,苏暮籽吓得简直是要直接把手机甩出去。
说好的惊吓不已导致困顿不止,就是这么困顿的?
抱着手机玩个不停?
“你就不懂得什么叫做进门之前要敲门吗?!”苏暮籽顺势把手机塞到被子底下,“还有就是,你来这里干嘛。”
对于纪墨岩,苏暮籽的感官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比较难用具体的形容词可以形容的出。
说是同病相怜好呢,还是嫌弃至极的好?
毕竟偌大的纪家别墅里,一个是小三之子,一个是佣人之女。都不用多做什么形容,下意识的大家好像便自然而然把他们两个划分为了一类。
上辈子的时候苏暮籽对于这个划分可以说是厌恶至极。
谁让那个时候的她一门心思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夺回纪皎玉的心,接着嫁给他。
可这个想法凡事听过的人无一例外,均是嘲笑她痴心妄想。甚至还有人看似建议的对她说,反正你不是想要嫁入纪家吗?那嫁给谁不是嫁,嫁纪墨岩也行啊。
你们两个,那才是天生一对呢。纪皎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吧,苏暮籽便对纪墨岩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敌对,或者仇视的心理。
可如今转过头来再看那些岁月,倒也真的是挺好笑的。
旁人的闲言碎语又何必当真。更何况纪墨岩他……
“怎么,你这里难不成是什么金屋银屋?”纪墨岩转身关好房门,接着大咧咧的坐到了床边,“我来看看你都不可以啊。”
“看看看看!”苏暮籽摆了摆手,谁让她今天心情是相当的不错呢。
故懒得和眼前这个人再吵了,吵赢也没劲。还是省省体力,等着一会纪夫人走了再去看看纪哥吧。
“喏,给你的。”纪墨岩看着床上之人唇角勾出的弧度,眼神不免暗了暗。深吸口气,接着把手中袋子随手甩到了一旁枕边,“反正重新拎回去也怪麻烦。”
“什么东西?”苏暮籽狐疑起身并且侧了侧身子,看清袋中内容物后:“你给我买的啊?”
“你想屁吃呢!”纪墨岩瞪眼,“我,我怎么可能会专门给你买东西!我……”
“行了行了闭嘴吧,臭石头。”哇啦哇啦的,吵得她脑仁都疼了。
本来没事的人,结果一趟下来还真弄出点毛病来可怎么办。
对于礼尚往来这方面,苏暮籽一向都是拿捏的死死。
别人怎么对她,她便怎么回敬别人。
忍气吞声一向不是她的风格。故对于纪墨岩这种屡次称呼她为“木头”且又屡次劝说还坚持不改之人,“臭石头”这一外号便也就应运而生了。
谁让……原本纪墨岩的名字,取的也就是石头之意。
墨岩,便就是黑色的石头。
俗称又臭又硬的石头。
足以见得在取名时候纪夫人到底是有多厌恶他,以及多想和自己的亲儿子做个反列。
一个为皎玉,皎皎之月莹洁如玉。另一个则是墨色石头,又臭又硬。
“那你买这么多东西到底是要干嘛啊,当着我的面给我做吃播?”苏暮籽冷笑了两声,扭过头让自己不要再多看。
折腾了这么一上午,早饭又是滴米未进状态。故……咽咽口水,她还真是有点饿了的。
但是没关系!不就是一顿饭么,忍忍马上到中午了。她能坚持。
若说这个世界上谁是最能知晓苏暮籽的人,纪墨岩虽不敢打包票讲能百分百的全部了解她,但最起码,苏暮籽这个狗脾气只怕是无人可以比他更懂。
“你跟我这里装什么逼。”解开袋子,纪墨岩依次的把东西拿出:“再问你最后一遍啊,吃还是不吃?”
“你不吃我可就吃了。本来就也不是给你买的,让你沾光了还不乐意。”
“哦!”一听这话,苏暮籽那是瞬间便扭过了身子。双膝跟着盘坐好道:“那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要这个三明治还有那个饭团,啊还有草莓也给我吧!”
“啧,你说说你,都买了这么多吃的了怎么能不再买点饮料?这干巴巴的都吃完了,还不得噎死谁啊。”
纪墨岩拿东西的手瞬间一顿。他倒是也想,他自己还想喝呢,急急忙忙跑这一趟。但不看看现在外面的天气能行?
现在外面卖的各种饮品,能有点常温的就算是不赖了,一走进店内全是一水的各种冰镇饮料。
苏暮籽又是个夏日看见冷饮便走不动道的主。所以买什么买,忍忍吧!
毕竟他哪能知道这一趟下来眼前这人有没有磕着碰着点,磕着碰着还吃冷饮喝冷水,只能用找死来形容。
“有的让你吃就不赖了,别给我找那么多事。”望着已经吃到腮帮子鼓鼓成松鼠一般的苏暮籽,纪墨岩不免又把那一肚子尚未说出口的牢骚咽了下去。
环顾四周,果然是VIP病房,设备齐全。
暖壶里的水也不冷不热,温度正好。一旁的套件茶杯更是洁净无尘。
“给我也倒一杯水。”看着纪墨岩自己一个人便喝了三大杯水还不停,苏暮籽这头赶忙咽下了口中食物,生怕再晚说一秒那水便就全都被纪墨岩给扫荡光。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呢。”吃饱喝足,苏暮籽咂摸了两下嘴唇,“你怎么会突然来医院,良心发作来看纪哥?”
毕竟她明明记得上辈子时候这人也没出现过吧。好像就是发了条短信,慰问了两句后便再没话茬了。
也得亏那时候纪爸爸整个人分身乏术无法抽身,忙着处理各种公司以及纪皎玉这边的人。不然只怕纪墨岩少不了是一顿说辞与暴揍。
自己哥哥都伤成了这个样子,你做弟弟的竟是连看一眼都不来看?
“昂。”纪墨岩眼皮不抬,依旧把玩着手中瓷杯,“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对于纪家这边的一系列各种风波,苏暮籽是没什么兴趣的。
因为她只需要关注纪皎玉就行了啊,其他人无关紧要的。
“对了,说起来我也还没问你。”纪墨岩抬起眼皮,眼瞥向苏暮籽:“你今天是怎么想起的那么早就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