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想说什么?”本正弯腰解鞋带的苏暮籽顿时仰起头,道:“别吞吞吐吐的话说一半啊。”这样子还让她怎么继续睡觉。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看着苏暮籽眼下的那发旋,纪墨岩突然有种想抬起手去摸一摸的冲动。
但刚一抬手,便立刻的遭到了一记眼刀。
故胳膊拐弯,看来是只能摸属于自己的那片发顶了。
“我就是想问问你。苏暮籽,你对未来……有什么看法么?”
“或者说,嗯……嘶,就……”
毕竟眼下的他们年纪在这摆着呢。
故提起这种话题来,怎么听怎么都感觉似是可以装逼,无病呻吟一般。
“反正我的意思现在也高三了。高三之后又是大学。大学!对,大学,你有没有什么规划?”
这真的是不能怪他多想吧。
毕竟虽然上一辈子时,他们俩的结局都不怎么样。
但总归的,苏暮籽还是有过那么一段璀璨且辉煌的人生时光。
以高出录取线十几分的成绩考入了全国最好的m大。虽然她自己对此还是很不满意。
用苏暮籽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考的再高又怎么样,纪皎玉他又不念这里。
谁让纪皎玉的人生几乎从出生起就被全部铺好了金砖层层呢。
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依据会有无数条的路可以供他走。
读国内的大学,只不过是其中最中庸的一条路而已。
p国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早在纪皎玉高一那年便就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所以不怪眼下的纪墨岩会担忧。
谁让上辈子的苏暮籽知道纪皎玉会念国外大学时,时间已经刻画到了暑假中旬。
那时成绩早已出炉,一切也都完成妥当。
让她是彻底的毫无还手能力去筹备反击其他。
这辈子……想着昨日苏暮籽那做题做的磕磕绊绊模样,以及浑身大不如前的拼劲狠劲。
故纪墨岩是的真担心,苏暮籽会不会这辈子就此一蹶不振,然后放弃了?
毕竟再怎么拼怎么努力,人生的分叉口她还是会跟纪皎玉分开。
以及还有最要命的,是她已经完成了那至关重要救人环节。
故……
“我告诉你啊苏暮籽!”纪墨岩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本就狭长的一对眼睛此刻也更是眯了起来:“现在的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有个好学历你懂不懂?”
“你可千万别学那个,那个什么狗血泡沫剧的傻子女主!”
“觉得有了那些所谓的爱情,便其余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都是白痴才信的东西!因为只有知识,只有面包!只有握在你自己掌心的……”
苏暮籽简直是越听越迷糊。
而且听的她头疼。
失眠的头疼加耳朵吵的嗡嗡的头疼,两者合二为一之后,那刺激度简直不是酸爽能形容了的。
“先打住一下好么。”
“因为就在此刻,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纪墨岩,你……不会是下一步就要蹿腾我去搞什么传销一类吧?”
毕竟这话术一套一套的说起来,既视感简直不要更强。
什么辉煌的未来!美好的前方!巴拉巴拉巴拉一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她的记忆里,怎么完全不记得说纪墨岩有过这么一段?
唉,只能说时间久远,以及之前对这个人的记忆点都不深刻。
纪墨岩差点是一口气没提上来。
以及再这么下午,他估计迟早有被这人气死的一天!
传销她个屁!
他刚刚的那话,每一字每一句,哪个不是发自肺腑真心说的。
毕竟谁让上辈子时候的纪墨岩,真的可以说是吃尽了没文化没学历的苦。
就算他之后再付出了百倍的努力又如何。
倘若没有最一开始的那敲门砖,谁又会有时间有精力肯去留意并且施舍那未来怎样。
“你就安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
苏暮籽突然笑了。虽然她不太明白说为何纪墨岩有了这种猜想以及想法。
但,她还是很感谢。
“关于未来这方面,我当然是早就有所铺化。”
上辈子时她选择专业是金融管理。目的当然也很单纯,为的就是说想一毕业便直接可以进入到纪式工作。
然后近水楼台先得月。
但事实证明了,就算近水楼台了又怎么样。
该得不到的还是得不到,强行捞月捞的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年轻的小孩子才会纠结于选择,长大后的大人都知道要两手抓才可以。
故既然重来,苏暮籽自然是想为自己重新选一次热爱的事物了。
毕竟整天围着电脑报表以及接触各种数字的人生,实在不是苏暮籽所热爱的。
这么细想一想,她之所以会后来逐渐变得那么疯魔,其实好像也不仅仅有着纪皎玉全部原因。
她自己跟着占大头啊。
全部的精力以及押宝都押到了一处,结果最后了告诉她说,她押错了,以及赌输了。
这搁谁身上谁不得瞬间红了眼。
“当个摄影师怎么样?或者说舞蹈师,歌唱家?啊唱歌我貌似不行……我唱歌会走调的。”
这么一会功夫,苏暮籽的思维便已经是发散到了不知何处。
喜欢,她到底真正喜欢什么呢。
喜欢到愿意为之奉献出一生?
“不好意思,老师您在吗?”
咚咚两下叩门声响起,走进来一个短发女生。
因为光线背阴又有加上前面纪墨的身躯阻挡,故苏暮籽有些没太看清。
但这个声音……真叫人听着耳熟。
“老师不在!”纪墨岩刷拉一把讲背后帘子拉紧,道:“那个同学,你有什么事吗?老师不在的,所以你要不过会再来吧。”
怎么在这个时候钟梧彤来了?!
他真的是有一万句的妈卖批流于心口想要吐槽。
毕竟,万一是吧。
这上学时候发生的打人事件一旦被定罪发现,那可是轻则通报批评,重责录入档案成为一个污点了!
“老师不在吗?”纪墨岩奇怪的动作自然是引起了钟梧彤的注意。
皱了皱眉,接着她试探性的侧步走了两下,道:“我来其实也不是因为什么大事的。我同桌刚才体育课跑步一不小心把掌心搓破了,所以我来拿两个创可贴。”
帘子后面果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