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这半夜三更的士兵们都睡着了,况且士兵的营帐距离他们的有一定距离。
在这里出现……说不定目标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此刻褚鸢心中浮现了一个名字。
顾是皇室姓氏,她却没怎么听过顾宴回这个名字,唯一的可能顾宴回便是寄养在祁王那里的那一位。
无人知晓那一位的身世,只知事关皇室秘辛,旁人也不敢青天白日揣测。
那一位自出生起便被养在别处,甚少回京,旁人也不知晓他的姓名。
外面这伙偷偷摸摸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冲着他来的。
按道理来说褚鸢应该感到庆幸猜对,可是此刻她的心蓦地抽疼。
褚鸢的一颗心告诉她,绝对不能让顾宴回有事!
夜色笼罩之下,周围分外黑暗,另外两人睡着也不是办法,褚鸢便轻声叫醒了她们并动作指示她们小声。
似乎也意识到了外面有人,温澜原本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眸立刻就变得警觉敏锐了起来,几乎是本能般的把另外两人护在身后。
叫醒她们以后,褚鸢觉得她们这样按兵不动也不是办法,她一个人偷偷从营帐的小门悄悄出去了。
营帐之外是无尽的黑暗,倒是让褚鸢有些望而却步,但她还是壮着胆子蹑手蹑脚走了走。
小心翼翼地靠近顾宴回他们的营帐,本想偷偷溜进去通风报信,却在拐角处被人用力一拽,蓦地脖子上面一凉,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心中十分慌乱,蓦地那熟悉的檀木香气钻入了鼻中,以前的顾宴回和现在的身上都是这种香气。
确认是他以后,心才微微放了下来。
“是我,褚鸢!”
但还是比较怕死的,褚鸢还是赶紧自报家门了。
闻言,身后那人微微一顿,沉吟片刻似乎有些诧异:“你知道我是谁?”
此话一出,褚鸢根本想都没想:“当然啊,你是顾宴回。”
似乎不觉得自己这话有问题,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可是颈间的匕首还是没有放下来。
“你未曾见到我的脸,又是如何认出来的呢?”
这话语之中多了几分饶有兴致,看得出来顾宴回真的很好奇。
不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褚鸢还是更忌惮脖子上的匕首。
生怕手被划破,她就轻轻搭上顾宴回的手把匕首放下。
那人的手有些冰冷,摸上去棱角分明十分骨感没有丝毫赘肉,他的手一定很好看。
那人也十分顺从放下了匕首,略显暧昧的目光微微落下,褚鸢随着他的视线也往下看,目光忽然触及握起的两只手。
意识到不妙,褚鸢刚想松开,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带有幸灾乐祸意味的笑声。
“啧啧,我在里面给你打架,你居然在这里和小姑娘谈情说爱,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姑娘啊?”
不用想了,这欠扁的声音肯定是温喻本人了,他老阴阳怪气家了。
他说这句的时候,褚鸢几乎是本能地挡住了脸,情急之下甚至忘记松开握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