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姨,如你所说,你都已经花了钱了,就把我留在你身边好好陪你呗,就权当多个解闷的。”
反正,要不了多久她就要带着方淮一起离开这里了,所以眼下的放低姿态可以跟毛秀娟相安无事,也是挺好的。
“你别给我耍贫气,对你,我已经了如指掌了。”
程小舟想说,那你知道我准备逃走吗?可是却不敢说。
其实过年真的挺好的,尤其是可以吃上两天像样的饭菜,也能省省空间里的。
只是空间里的那两只大宝贝就不这么想了,程小舟不进空间里拿吃的也就相当于不管束它们了,等到程小舟再进去的时候它们已经把空间嚯嚯的不成样子了。
程小舟看着满空间的狼藉,要不是她特意进来拿东西,也是没有机会看到这样壮丽的场景的。
“星辰?”程小舟看了看无辜的母猫,从它的大眼睛里面只能看到迷茫。
于是程小舟判断:“不是你。”
转而将视线落在一旁的大狗身上:“大黄,一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是吧?”
大黄摇摇头,它看了看一旁的小奶猫恶魔,只能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只希望主人能够看到它的冤枉。
可是程小舟虽然听的懂动物的语言,但是这会儿却没有心思细细去听了,所以直观的将错全推在大黄的身上。
等到程小舟离开了空间,小奶猫星辰得意的看着大黄狗,然后优雅的摇了摇尾巴,跳着去接着嚯嚯了。
大黄狗有些无奈,看来这个背锅侠自己是当定了。
大年初三,杨琳和范思存就回来了,跟他们见面已经是一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不过是才一两个月不见,杨琳已经瘦了很多。
毛秀娟一见他们进门就赶紧迎上去,可是一看到女儿瘦削的样子,就心疼的不行:“我的儿!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而相反的是,范思存胖了不少!
这让最心疼孩子的毛秀娟可怎么接受啊!
程小舟看了看杨琳,又看了看范思存,然后就冷淡的收回目光。
杨琳的日子不好过,看来已经不只是表面上的不好过了,她这不好过已经呼之欲出了。
“毛姨,让琳子姐他们进屋来吧,外面这么冷。”程小舟难得贴心的开口,实在是他们一直敞着门说话冷风都灌进房间里了。
她平时就有些怕冷,所以才难得的开口。
范思存听到她的声音,眼睛微微一亮。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个小可人儿了?还真是让他想念了。
朝着杨琳使了个眼色,杨琳苍白的笑笑,然后进门去了,毛秀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这个一直不满意的女婿一眼。
范思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心里想,要是不乐意可以离婚啊,正好他一直想要离婚呢!
现在他跟肖晴有了夫妻之实,肖晴天天闹的更凶了,吵着让他离婚呢,可是杨琳怎么也不肯,无论他这段时间怎么折磨她,她就是一直忍着。
看这定力,可真是够能忍的了!
沉默的进了门范思存自己找了个好的椅子就坐下了,也不看毛秀娟还没有落座呢。
毛秀娟不满意,但是也不能说什么。
“小舟,你给姐夫倒水喝,我跟你琳子姐有话要说。”
说完,她们就进屋去了。
程小舟面对着范思存,虽然无话可说,但是礼数要有,于是她就给他倒了一杯水。
范思存的目光一直没有从程小舟的身上离开过,他有些垂涎的看着她。
程小舟自然是知道他的目光的,但是却没有理会。
过了不多久,毛秀娟拉着杨琳出来了,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但是毛秀娟没有闹起来。
而杨琳的脸上却带着泪痕,想来应该是哭过。
“我都有些饿了,怎么还不准备饭?”范思存跟个大爷似的开口。
杨琳似乎是习惯了他的颐指气使,于是赶紧点头,直接就挽起了袖子利落的走到锅台边:“我这就给你准备。”
看她这样子,应该是习以为常了。
程小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婚姻能让一个人变了这么多,曾经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变成了现在的撸起袖子就干活。
不过,她一点儿也不同情杨琳,她能有今天算是她自己作的。
毛秀娟看着她这么能干活,也是有些惊讶的,不过更多的是心疼,于是支使程小舟:“你去做饭,让你大姐歇会儿。”
程小舟无言,只能走过去开始刷锅,准备做饭。
毛秀娟看了看一旁吊儿郎当的范思存,想了想然后在他的身边坐下。
试探了几次,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思存,妈今天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什么?说离婚的事儿啊?杨琳她不同意,现在就差她不同意了,她要是同意我俩立刻就去办离婚。”
毛秀娟被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稳了稳心神才开口:“离啥婚啊,你看咱们这村子里的人哪有离婚的?”
“城里有就行呗,你不能以老眼光来看这些事了,得以发展的眼光来看才行,我爸妈现在都同意,你们还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你爸妈那是被你挑唆的,好端端的,你跟他们说琳子没怀孕这事儿干啥?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跟着生气吗?”
“你这话就不对了啊。”范思存现在连个婶子都懒得叫了:
“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说吗?你可以问问杨琳,我给她瞒了多久!要不是实在瞒不住了我能说出来吗?这么大的事儿我也害怕把我爹妈气出个好歹的来啊!”
杨琳听了他的话,觉得有些羞愧,只在一旁低着头。
“是,我知道她是有错在先,可是她也是为了你啊,是为了要和你在一起才撒谎的。”毛秀娟打算打感情牌。
“我让她骗人了?还骗的是我,你觉得我心里能好受吗?她如果孩子一开始没了,可以直接跟我说,那时候我估计不会生气,我爸妈也不会对她。”
“你……我知道她有错,可是思存你不能这么想啊?再怎么也不能想离婚啊,你们这才结婚没多久,这就要离婚?以后……”
“现在都过不了,还说以后?”范思存有些嗤之以鼻。
“妈,你别说了。”杨琳知道范思存听不进去,这近两个月以来她受尽了委屈,受尽了婆家的白眼,自然知道不是母亲说两句话就能解开互相这心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