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
师师走在一座帐篷与一座帐篷之间。
她回想着昨天晚上与那位君王的彻夜谈话。
实话说,他的话有的她听的懂,有的听不懂。
她也跟他说了很多,表露了自己许多的想法。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觉得第一次这么酣畅淋漓的一次交谈了。
而且是深入心理的一种交谈。
“团长好。”一个文艺女兵见到李师师走过来,连忙恭敬行军礼问好。
李师师轻轻点头,那名女兵才如释重负般走过去。
李师师心想:“这也算是昨晚交谈的成果之一了吧。”
在李师师将近破晓时分,她才返回到了自己个的大帐内。
不久后,天方明,一道圣旨,便传到了文工团,那就是文工团团长,从今日起易位。
由李师师新任团长一职。
昨夜的交谈,李师师也说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当然有很多都是根据梁赢的说话,她自己推导推想出来的。
比如女人做官的问题。
首先,女子为什么不能做官?
梁赢表示是说,几十年甚至更长远的时间,女人还是不能成为官吏。
因为这个国家的体质,从古到今,从历史到如今,就没有女子为官的传统,甚至先例。
那么,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开历代先河的这么一个人来出现了。
李师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成为这人,但她很向往。
她说:“有一天我能成为一个百里侯,一个县令,那该多好。”
梁赢却道:“不妨想大一点,比如…女相呢?”
李师师当时就有些懵了,女相,女丞相啊?换到现代,那就是女内阁首辅啊!
坦诚讲,李师师从未有过这样大胆,且又如此“高瞻远瞩”的想法。
她登时就目瞪口呆,她张口结舌地说:“这……可以吗?”
“只要你不想做皇帝,怎么不可以?”梁赢打趣说道。
“那怎么可以呢?”李师师道,她也知道这个君王是在打趣开玩笑。
虽然这个玩笑对她来说,她有些受不了。
毕竟她是接受正统的儒家教育长大的,从来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思想。
即便是想着男女可以平等,但从来没有想过皇帝在这其中。
那是天子,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那是君父啊!
“你想做女相吗?或者说有这个抱负吗?抑或现在开始这样的抱负呢?”梁赢这时认真说道。
坦白讲,梁赢内心中,是真想要推动男女平等这件事的。
而现在,既然打开了话匣子。
而眼下的这个漂亮女子,也成了梁赢想要发展下的目标。虽然梁赢知道这等于是大海捞针一样的目标,毕竟他对李师师并不熟悉。
但接下来李师师却表现出了,被梁赢的话彻底打动了的样子,——而且看起来,这个女子,真的很想实现男女平等这个宏愿;
虽说那个“女相”对于李师师还是相当大的触动,甚至不敢想的。
但并不妨碍李师师可以为了“男女平等”这一愿景,去做些事情的。
梁赢就基于此,先让李师师做文工团的团长一职。
大不了一个文工团团长嘛,看她能干的怎么样。
如果可以的话,梁赢倒也不介意再往上推她一把。
如果不行。
那梁赢也就会暂时打消心头的那种“男女平等”播种的心思了。
……于是,基于此,梁赢发了一道圣旨,就是正式认命李师师为文工团的新任团长。
这算是梁赢布下的一枚棋,日后,或许对于推动男女平等的时候,会有些用处吧?
梁赢只能这样想。
只是梁赢没有想到的是,他下的这枚棋子,或者说播下的这粒火种,将来却是会真的成为燎原大火。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就李师师这个白天心事重重的做了文工团的团长的时候。
在辽阔的冀南省北部平原上。
两支各有数十人的精锐骑兵,匆然相遇。
随后进行了一次对攻。
接着似乎是两败俱伤之势。
在南面的数十骑兵,显然都是东胡人的打扮。
而北面的却是魏**人的样子。
魏军和东胡人都有损伤。
这些骑兵虽然少,但是都是精锐骑兵,如果是战场老卒,便是会有一个判定,这两拨骑士,皆为两军之斥候。
用梁赢前世通俗点话说,这些骑兵都是侦察兵。
斥候,便相当于古时候行兵打仗的侦察兵了。
两支斥候队伍匆匆交战了一下,便立即分离。
随后,各部便分别向南、北纵马驰走了。
当然是各自回去各自的部队,汇报侦查得来的情报了。
冀南省北部平原。一座座行军大帐,竖起在这平原中,只是刚经过一场大雪,此时营地内,一片雪白。
在时这营地内。
一座最大的营帐内。
“许兄!”
“啊孟兄,当日一别,一个多月,今日再见许兄,当真是甚是想念啊!”
此时这座最大的营帐中,许文昌部和孟祥奇部,已是成功会师。
此时,二人刚刚进了帐中,正在寒暄之时。
“报——!”
陡然一名士卒,突入帐来。
“嗯?”孟祥奇疑惑回头。
这一片大营地内,原本都是孟祥奇的部队,只是许文昌的部队刚刚过来会师,这些营地就又扩大许多。
那名士卒见自家总兵疑惑看向自己,忙抱拳行礼,道:“禀报大人,我方斥候,在前线五公里左右,发现了东胡人的斥候!”
“哦?”孟祥奇一惊,随即道:“那么东胡人的大部队应该就在不远。”
待孟祥奇令得那名传讯士卒下去之后,许文昌才对孟祥奇点头道:“的确如孟兄所说,东胡人大军必然就在附近。”
许文昌说完,见孟祥奇蹙眉在思考着什么,方又道:“孟兄你可是再想何日再与东胡军决战?”
孟祥奇这时轻笑道:“哈哈许兄法眼如炬啊,如今你我大军成功会师,正是要对东胡军行成陛下大计,那样对其进行围堵。
在你我会师之时,我就已经派出人南下去联络陛下了。
只是,不知道现在他们到了哪里?
而陛下那边现在又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