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江江边。
“鲤鱼啊鲤鱼,我知你是这洪江的龙王,他日再见之时,可不要忘记我这救命恩人!”
陈萼说着,将那金色鲤鱼,放生江中。
只见那鲤鱼好似通人性一般,扭头朝他不住点头眨眼作为答谢,旋即转身钻入江水之中,消失不见。
放走了这一条龙王鲤鱼,陈萼站在江边,微微有些感叹。
想这地仙界之中,灵气不存,逐渐蜕变之下,由先天转化为后天。
就连龙王的实力,都已经大不如前!
与古龙汉初劫时期的先天龙族比起来,简直云泥之别!
如若不然,这堂堂一介龙王,怎么会着了渔人的道,被当成普通水族,打捞岸,任人鱼肉?
现在想来,许是这龙王与人斗法不敌,受了重伤,才会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所幸他运气不错,遇到了陈萼,不然,只怕早就变成他人盘中鱼肉了!
送走了龙王,陈萼回到客栈,又休息了两天,便带着妻子老母,继续赶路。
晓行夜宿之下,众人行了数日,不觉来到洪江渡口。
遥见江面雾气朦胧,一艘小船,穿云破雾般飘然而至。
船两个艄公,一个生得歪瓜裂枣,一个生得獐头鼠目,模样狰狞。
齐齐撑船来到岸边,为首的一个跳下船来,一看就不是好人,敞着衣衫露出一巴掌的护心毛,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陈萼一见,心中一紧。
当即认出,这两个艄公,便是那谋财害命,欲行苟且之事的歹人,刘洪李彪是也!
这真是冤家路窄!
看起来,他这一劫,乃是天注定,在所难免!
陈萼心中有数,脸却不动声色,令家僮将行礼搬船去,自己则带着妻子老母,齐齐船!
此时,那刘洪和李彪,睁眼看见殷小姐,不住流下口水!
只见她面如满月,眼似秋波,樱桃小口,绿柳蛮腰,真个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这二人见色起意,杀心陡起!
两个贼人遂暗暗设计,打算将船撑至江心处,只等月黑风高之时,动手杀人!
要说这两个贼人明知陈光蕊是新科状元,太宗皇帝钦命的江州州主,缘何还敢如此胆大包天,谋财害命?
思来想去,这事都透漏着怪异!
他刘洪区区一个艄公,胸无半点文墨,哪来的胆量,敢暗杀朝廷命官不说,还要代替他去江州任?
而且这浔阳江船家众多,怎么偏偏就会遇到两个胆大包天的贼徒?
实际,陈萼知道,此事背后,还有西方教的人在捣鬼!
而这刘洪李彪等人,不过是幕后黑手手中的提线木偶罢了!
...
与此同时,众人头顶万米高空之中,不声不响,微微冒出异光。
光芒笼罩之下,一尊长耳菩萨缓缓睁开双眼,注视着下界发生的一切!
这菩萨,便是那大名鼎鼎,当年背叛通天教主截教,转投西方世界的定光欢喜佛!
此时定光欢喜佛嘴角,勾起一丝厉色。
他奉如来之命,在此设下一劫,要取陈萼性命,以保西游量劫大势不改!
...
暮春时节,浔阳江。
这一艘小船,在江面飘飘荡荡,徐**。
船头正前仓板之,一男一女站在那里,遥望江景!
男子温文尔雅,相貌堂堂,周身尽显书卷气息,端的是一位文人雅士。
他身边那女子,则容貌更加出众,一身白貂裘斗篷,更显冷艳尊贵气质!
这一对璧人,就是新婚燕尔的陈萼和殷温娇。
“夫人,天色不早,这几日舟车劳顿,你早些进去休息吧。”
“是,老爷也请早些休息。”
殷温娇闻言,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回身走向船舱。
留下陈萼则负手立在船头,依旧遥望江水入神!
唰!
此时,他身后忽然闪出两道身影,手举着明晃晃的钢刀,朝他一步步走来!
而这陈萼好似浑然不觉,依旧呆呆站在原地,好似待宰羔羊!
刘洪李彪二人见了,咬牙切齿,猛然挥动钢刀,朝陈萼无情斩去!
嗡!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两个贼人将要得手的时候,陈萼周身一阵波动,忽地消失在了原地!
“呔!”
二人一刀斩空,不约而同一个踉跄,险些没掉进江水里去,登时愣怔半晌!
“人呢?!”
刘洪李彪见状,惊骇之下,不住左顾右盼!
眼睁睁看着陈萼,好似变戏法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二人惊惧之时,只听背后传来了一声低吼,旋即脑后生风!
“两个不知死活的蟊贼,你爷爷在这呢!”
不待这两个贼人反应,陈萼双手齐出,祭出掌心雷,猛然轰去!
轰!
平地里一道惊雷响!
可怜刘洪李彪两个水贼,尚未来得及惨叫,便被陈萼手中神雷重创,登时化作飞灰!
收拾了两个水贼,陈萼掸掸手,一脸的轻松!
如今的他,已入仙道,对付两个水贼,当然是不在话下。
一转身,只见船舱里殷温娇一脸慌张的钻了出来,似是被刚才那一道惊雷所扰。
“老爷,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刚才天忽然打了一个雷,看样子或许是要变天,夫人快去船舱里歇息吧!”
“打雷?”殷温娇神色微变,将头埋在陈萼怀中,娇嗔道,“老爷,我怕!”
“娘子莫怕,有我在呢!”
杀了刘洪李彪,陈萼好似没事人一样,搂着殷温娇,转入船舱之中温存去了。
...
与此同时,天机乍变!
混沌之外,被鸿钧勒令隔离在天外的六大天道圣人心有所感,这一刻不约而同的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