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是抿了抿唇，老老实实的回答：“《猜猜我是谁》《你猜不到我是谁》《谋情》《一路向前》……”

陆文川：“《一路向前》我看了，演的挺好的。”

姜棠木讷的望着他，不知道该对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回答些什么，耳后的皮肤却慢慢泛起一层淡淡的潮红。

她皮肤白，那点红就愈发明显。

陆文川觉得姜棠的表情有点傻，他笑了笑，对她说：“夸你一句这么高兴？”

陆文川的神色很宽容，眼神也温和。

姜棠看着他，不知道怎么了，心脏的某个地方忽然隐痛了两下。

过去那几年，记不清多少个夜里，她会想起这个人的名字。

可她的记忆盒子有限，有关陆文川的更是少的可怜，等她在盒子里翻来翻去发现只剩一个孤零零名字时，她又开始自我厌恶，抗拒的不想再想，这三个字却始终像个魔咒一样，缠着她不放。

她做了很多次关于陆文川的梦，有的记得请，有的记不清，但每次醒来都会变得高兴，再睡着会很难，所以她会坐很久回忆梦境里的场景。

不过此刻，姜棠发现梦里自己想象力似乎和现实中一样匮乏，怎么梦都梦不到真的陆文川的一半好。

虽然再好也不会是姜棠的，近和远、包容和强悍，都跟姜棠没有关系，但姜棠也不需要更多，短暂的看过就够了。

她一点都不贪心。

也不敢贪心。

陆文川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对姜棠说：“稍等，我接个电话。”

姜棠朝他点了点头。

屏幕上跳跃着肖致秦三个字，陆文川走到窗边接起。

他还没开口，肖致秦那边已经开了话匣子，抱怨道：“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大老远跑过来，你连面都不露，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不给我面子了。”

陆文川回道：“回去请你吃饭。”

“行吧。”肖致秦勉强答应：“不过你今晚要是过来，还能看场好戏。”

“说真的，要不是看在你，陈平之这部片子我当初看都不会看一眼，他们还联合起来下套，找一个被郑昼封杀过的主演糊弄我，当我有钱没处花。”

陆文川听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姜棠。

姜棠眼睛微垂，漫无目的的看着什么。

从左看到右，从右到左，再上抬慢吞吞的朝他看过来，刚好撞上他的视线。

陆文川看着被他抓包后明显慌乱起来的人，没接话。

肖致秦懒洋洋的开口：“那演员是叫姜棠吧，其实我以前对她印象挺深的，拒演过好几个我投的片子，也不明白郑昼那老东西怎么想的，三四年了才把人放出来。”

“我刚在饭桌上故意整她，让她喝了一晚上酒，愣是没吭一声，没想到脾气还挺倔。”

怪不得，喝那么醉。

“肖致秦。”陆文川打断对方，淡淡开口：“你没必要这样做。”

肖致秦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有必要，怪就怪她要拍这部戏。我做了冤大头还不能找个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