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的抱着我,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良久,她才仰起了满是泪花的脸,恨恨的看着我说:“向楠,这么多年了,你叫我如何相忘?”
她的话像是数九寒天里的冰凌,扎得我心窝一阵阵的疼。
我用力地握紧她的小手,仿佛捏紧了自己的心脏。
她说得没错,牵过的手,爱过的人,岂是说忘就能忘。
只是两个不同的人终究是走不到一起的,舍不得又如何呢?撕心裂肺的挽留不过是不甘心的表现而已。
她终于松开了我,吸了吸鼻子,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她对我说道:“好,不说这些了。说说我吧!其实这两年我一直在巴黎学习,这次回来可能就不会走了。”
“你在巴黎学习?”我愣愣的看着她,心说难道不是在巴黎和他那个外国男朋友过二人世界吗?
“对呀,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服装设计,这次我特意去那边找老师学的。”
“哦,那你这次回来是准备找一家服装公司上班吗?”
苏夏一阵沉吟后,说道:“现在还不确定,这边倒是有一家品牌让我过去做设计总监,我还没想好,我想自己创立一个品牌。”
我带着一丝诧异看着她,半晌笑了笑说:“创立一个品牌可不是一件小事,你要想清楚了。”
“嗯,反正还没想好,倒时再说吧,张琳也会和我一起的,她现在正好是职业模特。”
我又转头看了张琳一眼,她和安正聊得热火朝天,不过张琳可没拿好脸色给安正看。
我又笑了笑说:“这还真是今夕不同往日啊!读书时,张琳千方百计的追求安正,总是被安正拒绝甚至说些不好听的话去羞辱人家现在倒好,全反过来了。”
苏夏也向张琳投去目光,点头附和道:“是呀,当时我是在一个时装周的走秀上遇到她的,当时就被她的改变给震惊了,不过她的性格还是没有怎么变。”
“嗯,看得出来,还是有点男孩子个性。”
我们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俩人谁都没再提感情的事,也许这也是最好的。
晚上,我们又在附近找了一家唱歌,原本我是不想去的,可是被安正强行给拉去了。
安正平时就是酒吧小王子,更不在他的华夏,来这儿就像回他家似的,整个人瞬间精神了。
我却独自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就像退出了欢乐的人潮,孤单徘徊在深夜的街头,看着他们玩乐,看他们嬉笑,看他们一张张兴奋的脸庞。
苏夏忽然向我走来,她坐在我身边,我下意识地往旁边移了移。
她对我说了些什么,可由于音乐声太大我没有听清,我大声道:“你说什么?”
她凑到我耳边,说道:“我说,咱们要不要点首歌来唱呀?”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旁边不知道是谁推了苏夏一把,而她整个人就向我扑了过来,原本那张小嘴就离我脸颊很近,这一扑直接亲在了我的脸颊上。
那一半冰凉一半温存下我整个人都石化了,苏夏也赶紧从我身边弹开,光线很暗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她慌张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我有些火大地朝她旁边看去,想看看是谁撞的,可大家都喝嗨了、唱嗨了,根本不知道是谁装的,是故意为之还是不小心。
不过都不重要,我收回思绪继而对她说道:“唱吧,你去点歌吧。”
苏夏轻轻点头,然后跑到点歌台,安正站在她旁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我则点上烟在一旁等待起来。
可当下一首的背景音乐出来时,我懵了!竟然是任静和付笛生唱的知心爱人。
暂不说这首歌有多老,这分明就是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而且还是很深情的那种,我顿时无语了。
安正已经将话筒递到了我手中,这么多同学又跟着起哄,我只好万般无奈地拿着话筒唱了起来。
“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为你担心,在相对的视线里才发现,什么是缘,你是否也在等待,有一个知心爱人,把你的情记在心里,直到永远,漫漫长路拥有着,不变的心,在风起的时候让你感受,什么是暖,一生之中最难得,有一个知心爱人,不管是现在,还是在遥远的未来,我们彼此都保护好今天的爱,不管风雨再不再来,从此不再受伤害,我的梦不在徘徊,我们彼此都保存着那份爱,不管风雨再不再来”
在唱这首歌的时候,一直有人来敬酒,整首歌唱完我大约连续喝了十杯啤酒,苏夏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整首歌唱完后,同学们都鼓掌起来:“好,唱得好,再来一首。”
我摆着手道:“不来了不来了,再来我就被你们喝趴了,你们唱。”
我将话筒还给了安正,然后他们又继续唱了起来,我又一个人坐回沙发的角落。
“你还好吗?”苏夏又来到我身旁,亲切的问道。
我点点头示意还行,她又说:“要不我出去给你买点解酒的东西吧。”
“不用,我没事。”我扬了扬手,躺在了沙发上,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可依然还有人来敬酒,苏夏都替我挡了下来,那些人就开苏夏的玩笑,说老婆为老公挡酒之类的话。
苏夏都没说什么,别人来敬一杯,她就喝一杯。我知道她的酒量一向不好,喝一杯就会脸红的人。
我终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然后拉着苏夏说:“咱们出去走走吧,这里太闷了。”
苏夏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和同学们告别,安正却突然冲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向我和苏夏示意了一下。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也没和他多说什么,带着苏夏离开了。
苏夏喝得不少,一出她整个身子骨都软了,我也头晕脑胀,实在没啥心思逛街。
我对苏夏说道:“我其实就是找个借口想回去,你也喝了不少了,你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去吧。”
苏夏口齿不清的说了一个地址,我也不知道是哪儿,叫了一辆出租车后便扶着她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