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拿那些猎物,卖了不少的银子。”
“这若是三番四次让她钻了空子的话,那她岂不是要大发横财?”
“对啊,这分明是从我玉家跑出去的死丫头,怎么就成了他王家的人了?”
此时沉寂了很久的玉家,那个被扫地出门玉瑟瑟,再一次成为了众矢之的。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枪吧。
玉家的大堂里,几位主要人物都在,他们合在一起参谋着关于玉瑟瑟的事情,好像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很棘手一样。
“儿子,你想个法子,就算讨不回那个贱蹄子来,也不能让那些肥水都流到王家。”
坐在主位上的柳氏,眉头死死锁着,似乎在思忖什么要紧事。
没错,其实她脑子里想的,就是因为放走玉瑟瑟造成了多大的损失。这些损失,是必须要弥补的,要不然她都寝食难安。
可是玉瑟瑟又是她亲自赶出去的,若是再让她去请,这多多少少有些不合常理。
而且柳氏也拉不下那个脸来。
“是,母亲。”
玉林对着眼前的柳氏微微欠欠身子,礼数倒是一如既往的周全。
他其实想法跟自己的母亲不谋而合,毕竟都是利益至上的人啊。就算柳氏什么都不说,玉林其实也会这么做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派出去的人,都已经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这不合常理,因为绑个女子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按理来说玉瑟瑟应该是半点功夫不沾的人,那两个肥头大耳的强盗去绑她,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同为主谋的沈玉清,也一样在担心着事情的进展。
她倒不是看上了玉瑟瑟的本事,只是单纯不允许玉瑟瑟比自己的女儿出众。凭什么她们娇娇都得不到的东西,玉瑟瑟都可以拿到?
不过就是个贱婢生下的贱蹄子,凭什么有那么多得天独厚的本事?
“不知道,但是那些人,确实没回来。”
玉林叹了口气,神情多少有些恍惚。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有些多,他的思绪很是混乱。
这事情没办成倒是也还好,可千万别办不成还泄露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他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爹爹,您可一定要弄死那个不知廉耻的死丫头!”
这个时候呢,一直坐在末位的玉娇娇也开始说话了,只不过她一开口,就颇有些爱恨情仇纠缠不休的意思了。
“行了,你住嘴吧,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在王家出那个丑。”
“老爷,娇娇也是为了我们好,您别生她的气。”
看着主位上的柳氏不知何时离开了,底下的人说话声音,也渐渐放开了。
“好了好了,你们先退下吧,既然那些人迟迟不归,那不如我亲自去看看。这时候天色还早,那丫头应当还在郊外。”
玉林也是个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绝对不放弃的性子。
既然路人无用,那就指望自己吧。
玉家的人都很清楚玉林的性子,既然他要做什么事情,那就让他去做吧。
所以玉娇娇和沈玉清,都很是时候地离开了。
彼时的郊外,刚刚起床出门的玉瑟瑟行动稍微有些迟缓。她夜里休息的不好,加上今儿天凉,虽然换上了厚衣裳,但是玉瑟瑟还是觉得自己浑身不舒坦。
“阿姐,这样就行了吗?”
王媚站在玉瑟瑟的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根染了靛青色的木棍,木棍下方,是一个竖起来的网罩子。
也就是说,当猎物上钩的时候,王媚只需要轻轻动动手指,那猎物就会自投罗网。
横竖都是玉瑟瑟精心设计的陷阱,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出岔子。
“对,你只需要站在那里别动就好。”
玉瑟瑟深吸了一口气,那样子看上去把握不是很大。毕竟说起来这么个抓法,她也是第一次尝试。
她不知道自己配的药粉有没有用,反正总要有个第一次。
她呢也不是没有别的事情,她今儿主要任务不是打猎,而是观察一下有没有做麝香的材料。
上好的麝香,毕竟可以卖出一个不菲的价格。若是一次成功的话,玉瑟瑟可以休息好几日。
说到底,玉瑟瑟主要是不想让自己那么高超的制香技艺失传。有些事情你时间长了不去做的话,是很容易忘掉步骤的。
玉瑟瑟在大学期间涉猎颇广,其实很多事情都很擅长。
只不过以前一直都没什么用武之地罢了。
“小姐,小姐?”
“呀,抓住了!”
就在玉瑟瑟沉迷于观察四周的时候,王媚的声音和另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声同时响起。
玉瑟瑟愣了愣,皱了皱眉头,心情有些不算愉快。
“阿姐,这里有一只小兔子。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来人啊,有人吗?”
“在那边。”
玉瑟瑟扔掉手里的工具,示意王媚跟着自己。
两个人循着声音来到林子的另一侧,那边赫然躺着一个面色惨白衣着华贵的女子,而在那个女子身边,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年纪尚小的小丫头。
“两位姑娘,我家小姐身子不适,在这荒郊野外晕过去了。不知两位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带我家小姐去寻个郎中?”
那丫头面容潮红,看得出来很是宝贝自己家的小姐。
“不必那么麻烦,我来就好。”
“媚儿,去把我的背篓拿过来。”
玉瑟瑟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迅速做出了反应。
这姑娘面无血色,但是身子还是留有温度的,脉搏也暂时正常,说明没有生命危险。
玉瑟瑟的右手轻轻搭在那姑娘的脉上,她的神色丝毫没有任何的懈怠。
不能掉以轻心,哪怕感觉这女子并无大碍。
好在自己晨起从郊外多少采了些草药,用于治疗日常的小毛病,应该是有可以用得上的。
“放心,你家小姐就是长途奔波吃得不够,没有多大关系的。”
玉瑟瑟把手从她的脉上拿开,然后缓缓松了口气。
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这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感觉。
这就是悬壶济世的快乐吗?
玉瑟瑟也不知道自己那股莫名其妙的自豪感是来源于哪里,总之她还真的就是挺开心的。
为人医者,或许,救了身边有事儿的人,就是最大的成就吧。
总之玉瑟瑟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