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长安城。

早朝散去，几家欢喜几家愁，出来的大臣都是眉头不展。

这也难怪，这几日早朝的议事，全部都是跟西凉有关的事情，说的人头都大了。

但是，就在今天早朝，这件事有了决定。

几道人影落在后面。

卢国公程咬金刚从太极殿出来，就气冲冲的说道：“长孙无忌这个老狐狸，计策明明是他出的，凭什么要咱们几个背锅啊？”

就在刚才，早朝。

准备派去探知消息的几个人选有了决定。

事关重要，凉州又是要塞之地，这一次李二真正心了。

卢国公程咬金，翼国公秦琼，再加一个房玄龄，就是这次的人选。

这是凉州城陷落的第四天。

根据前线探子传来的消息，西凉军队似乎并没有继续开战的打算，反而收拢战线，已经撤退。

“程知节，陛下的良苦用心，此事非程知节莫属啊。”

程咬金身后，房玄龄笑呵呵的说道。

李二如此安排，房玄龄大致已经猜出了天子的意思。

程咬金一向是李二心腹，从无怀疑。

秦琼尚未参加玄武门之变，对此李二虽然没有多说，但也想从这件事情中，探知一下秦琼的态度。

“害，圣什么良苦用心啊？依俺老程一句话，直接调集大军打过去直接把凉州收复不就完了嘛！”

程咬金有些不忿的说道。

之前，他还不知道凉州城的消息。

但现在，凉州突然失守，李二也没有隐瞒其中事实。

长孙无忌献策，李靖做出安排，结果就翻车了。

翻车之后，想到了自己，这就是程咬金心中的想法。

“卢国公啊卢国公，之前就是因为小觑了西凉，所以凉州才会失守，你可千万不要大意了啊！”

房玄龄一脸苦笑，不禁劝了一句。

其实，长安这边的消息也不是很准确。

缘由之一，就是因为这次参战的大唐兵马，被李烨一举歼灭，无一活口。

所以，传来的情报中，多少还参杂着些许猜测。

两人身旁，秦琼则是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眼中，一丝莫名的光彩闪过。

很少有人知道，翼国公秦琼，与江夏王李道宗私交甚好。

秦琼便是山东籍人士，而江夏王当年的属地，也正是在山东某地，与秦琼乃是旧时。

三人各自分别，秦琼回到府邸之中。

“老爷，有您的密信。”

管家见秦琼回来，恭恭敬敬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片刻，正屋中只剩下秦琼一人。

一封书信，秦琼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笺，直接丢到旁边的火盆里烧掉。

而后，关门，从信封的夹层中，又取出了一张字条。

面，赫然是江夏王李道宗的亲手笔迹！

“西凉战力，深不可测，当年灾孽，时辰已到。”

仅仅十六个字，秦琼的脸色却是陡然一变！

李道宗是何许人也？

李渊的堂侄，曾参与破刘武周，战王世充，对阵突厥土谷浑等战役中，李道宗立下赫赫战功。

能从他口中说出一句深不可测的评价，简直是意见难如登天的事情！

而且，让秦琼色变的，是那句“当年灾孽”！

“难道……是魏王的那件事？”

转瞬间，秦琼便从字里行间中，已经了解到了主要讯息。

当年，魏王李泰年幼。

那年宵节，李泰看了一个西域的舞女。

因为平时骄纵惯了，被那西域舞女三番两次迷惑之下，李泰便不知轻重的陷入温柔乡，甚至对那舞女百依百从。

终于，某天魏王酒醉，那舞女趁李泰沉睡之时，潜入秘殿中拿到了李二与重臣商讨的关于对付西域的诸多决策。

所幸那舞女不够专业，还未将资料带出皇城便被正赶着回城汇报形势的李靖抓住，所以资料并未外泄。

但此事一经传出，整个朝野震动。

若是被西域得知大唐策略，那唐军征西的战略非但会惨败，甚至有灭亡之危！

比较，那时可是大唐尚不稳定的时机！

李二震怒，要将李泰发配边疆。

但最后，在皇后长孙无垢的苦苦哀求，加李二的心软之下，便令李道宗寻找一个与魏王体貌相像之人，加以着装，玩了一手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难道这个少年还活着？这李烨……可不是一般人啊……”

秦琼神色愈发有些难看起来。

这件事，他是知情者之一。

甚至，对于李烨的底细，他比李道宗还要知晓的详细一些！

父母双亡？

孑然一身？

狗屁！

那等身份，若不是如今位者是圣，只怕李烨根本不会是当年那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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