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符号的那个人已经发展了一个组织。”弗兰克继续说道，“我所找到的不过是这个组织中微不足道的一员罢了。”

他的职责就是帮助组织绑架平民，来完成活祀，这种人随时都可以取代。

弗兰克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那些被绑架的人时刻都有生命危险。”

甚至有可能已经身遭不测了。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子夜问道：“混乱、死亡，还是毁灭？”

这些邪教徒的目的无外乎这些，他们受到邪神的蛊惑，他们的教义就是如此。邪神的存在就如祂的名字一般，不会给世界带来什么友好的帮助。

听到子夜的问题，弗兰克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单子，是星城图书馆的借书单。

“崔富斯英雄传？”这是书的名字，子夜念诵了出来。

书名的下面有一系列的名字。

弗兰克说道：“我在星城图书馆虽然没有找到那个符号，但我找到了一本书，那个嫌疑人在图书馆唯一借阅的书。”

“这本书的内容是什么？”

“一个无聊的英雄故事，是古斯特姆帝国的小说。我起初并没有在意，可随着我知晓那个符号的意义，我又去看了看那本书，上面的一些桥段吸引了我。”

那是一个邪教组织试图召唤邪神的情节，那段情节刻画的尤为细致，可以说是这本无聊小说中唯一的亮点。

一群邪教组织成员围绕着十五名未破身的少女，他们将那些少女绑在地上，将星花草、叶繁花、甜腥鱼的粘液等材料塞进十五名少女的口中，等待三分钟后，划破她们的手腕，让鲜血流出。随着那些邪教徒口中念诵的咒语，少女手腕中流出的鲜血在地上逐渐汇聚成两个相邻的六边形符号。

紧接着，邪神降临了。

“那段描写连咒语的内容都写了，格外细致，这让我不禁怀疑那本小说的作者曾亲身经历过这场仪式。”弗兰克说道。

“所以，你认为出现在星城的这个邪教组织的目的是……”

弗兰克的表情沉了下来，“没错，他们想召唤那个符号背后的邪神，将其召唤到现世。”

“但那个邪神不是已经被消灭了吗”子夜提出疑问。

弗兰克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拿烟，却发现一包烟已经抽完了，于是，不爽地将包装揉作一团。

“神是不会被凡物消灭的。”

他默默地说道。

“神明只能被神明抹除意识，被世界规则吸收。只要信仰存在，神明还是能恢复意识的。但这种复活没有肉体，算不上真正的复活，来到现世需要信仰者的仪式。”

“原来那些邪教徒就是邪神的工具罢了。”子夜感叹道，他看向弗兰克，“所以，那张借阅证明上的名字……都是那邪恶组织的教徒？”

“不全是。”弗兰克露出鄙夷的神情，“还有两个真的是为了看这本小说，呵，无聊的家伙。”

子夜不解，“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了那邪教组织的地址才对。”

弗兰克知道子夜这么说因为什么。

“的确，我见了这记录上的所有人，但除了一个人之外，全部都死了。当我查到他们时，就已经死了。我想，那个邪教组织的领导者应该已经知道了有人在调查他们，杀人灭口。”

那个唯一活着的人就是奥斯顿的情妇。

“死法呢？”子夜问道。

弗兰克的回答令子夜感到震惊，“自杀，全部都是自杀，和今天一样。”

全部自杀身亡？

那个邪教组织的成员竟然对自己的信仰如此忠心，哪怕自杀也不肯透露组织的任何信息？

接着。

弗兰克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但这一次，和之前不同，两个人一起自杀……”

他看向子夜，“你不觉得有些诡异吗？”

和子夜猜测的一样，弗兰克的心中也有了答案。

“觉醒者。”

“觉醒者。”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个答案。

“那些人的自杀并不是因为忠心，而是因为邪神组织的领导者操控了他们的思维。”子夜说道，然后问向弗兰克，“你应该跟了奥斯顿先生的情妇很长时间了吧，他的行为就没有表现出任何可疑吗？”

“你是在怀疑我作为一个侦探的基本功，小子。”弗兰克有些怒意。

子夜表示抱歉，然后思考着。

没有被操控的迹象。

子夜想起了自己穿越前这具身体的主人。现在，他已经搞清楚了奈特·斯宾塞是如何被操控的了。

但弗兰克口中所说的那些人……

因为那些人已经死了，操控他们的手段已经不能现在知道了。

而且……

“奥斯顿先生不可能是邪教徒。”子夜说道。

“什么？”弗兰克立马直起了身子，表示疑问，“你确定？”

如果奥斯顿不是邪教徒，他为什么和他的情妇一起自杀呢？

“奥斯顿先生委托阿道夫处理房子内的怨灵，根据警方的资料，奥斯顿先生是光明神的信徒。”

子夜在调查星城的构造的时候，有路人向他提起过光明神，以及信仰他的组织圣辉教廷。

这是斯特姆帝国所信仰的七大神之一，也是七大神中的主神，是斯特姆帝国皇室信奉的神明。其信徒都会受到圣辉教廷的祝福，同时，这也是某种束缚。当信徒背弃信仰时，会受到如太阳炙烤般的惩罚。

尽管痛苦，可人们都言说这是神迹，因此，信仰地更加坚定。

听到子夜说奥斯顿是光明神的信徒，弗兰克感叹道：“原来是光明神的信徒，怪不得你会说他不可能是邪教徒。”

他看向子夜，“既然如此，他的自杀就会和你今晚经历的事情有关了吧。”

子夜点点头，既然弗兰克甘愿分享他的调查，自己也应该拿出相应的回报，他开始讲述今晚他遇到的事情。

艾莉薇，以及她想要毁灭星城的那个计划。

弗兰克听完，“照你这么说，那个活了一百六十多年的怪物，为了将你卷入某个事件利用了奥斯顿，然后把他当作弃子杀人灭口。”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