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峰一处别院中,秦政正同年女子在此畅聊。随后秦政收起手中的书,而后怅然说道:“那小子剑法确实不错,看其路数,颇有我剑宗正统风范,只是不知道他是从哪学来的。”
中年女子道:“既然剑术了得,又入我剑宗,你不打算好好吗?我们开阳一脉本就人少,如今看的过来的也就荆儿他们几个,剑宗大比你又每次你都不上心。”说罢,那中年女子嗔了秦政一眼,一脸无奈。
“不过浮名,有何可争。”说罢,秦政一脸不屑,说的云淡风轻。
中年女子见状倒也不怒,似是早已习惯眼前这人行事方式,不再相劝,无奈说道:“你打算何时传授他心诀,怎么说也入了你门下,该有的还是要有的。”
秦政听闻一脸不悦,板着脸说道:“让荆离不就好了,实在不行你在旁边看着,哪用得着那么麻烦。”
“你老是这般脾气,你要是能上点心,以荆儿的天分,即使是夺这剑宗首席,也不是什么难事。”听完秦政说完,中年女子抄起一本书便朝秦政打去,一脸愤懑之色。
秦政拿过那中年女子手中的书,而后视若珍宝般将其收好,上前显示好,而后缓缓问道:“说起来这次第一是谁啊,往年不是都要僵持许久吗,今天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中年妇女回忆片刻,而后略作思考说道:“是一个叫白烛的,对他倒没什么印象,直接就被二长老给领走了。”
秦政听闻不由一惊,而后诧异道:“呦!二长老那家伙又出来了啊,今年倒时真是一堆奇葩啊。”
中年女子也是一乐,随后说道:“只是那风子崖未能入剑宗,天玑峰那边倒是有些难堪了,恐怕天权峰那边要祸水东引啊。”
秦政闻言却是淡然,说道:“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就好。”
闻言,那中年女子神情一变,而后轻声问道:“当真不管?”
“唉……”秦政一声叹息,而后说道:“你快些去叫荆离将心诀教授给她吧。”
中年女子道:“你这刚刚才打完人家,指不定还晕着呢,着什么急啊。”
秦政闻言却是一怒,大声说道:“能有什么事,那小子现在指不定跟没事人一样,别看他现在那样,还不是装的,你赶快去吧。”
中年女子闻言笑道:“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秦政倒也不理,自顾自的看着书,打发着离去。
开阳峰山脚下,钟离灵此时正朝山顶缓缓走来,怀中正抱着一只娇憨可爱的小老虎,皮毛洁白,黑纹间隔其上,虎须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偶尔翻过身打个哈欠,一副酣睡之像,到不日以往那般好动。
“不知阁下于哪座主峰来此?”山脚下,一位白衣少年站在入山路前,背负长剑,身穿白服,头扎发髻,以一白带绑着,守着山门,见钟离灵来此,作揖问道。
钟离灵道:“在下钟离灵,暂住天权峰,同钟凡认识,听闻钟兄弟在此,特来一叙。”
白衣少年闻言,到也不曾怠慢,缓缓说道:“请这边走。”随后便领着钟离灵超山顶走去,偶尔回头看着他怀中的小白老虎。
“钟凡,有人找你,说是叫什么钟离灵,手里抱着一只白老虎,你认识吗?”钟凡的房间外,秦苏正站在门外,朝着屋内的钟凡吼道。
屋内,钟凡此时整盘坐在床榻上运功疗伤,灵力已然恢复了一些,只是仍有些淤紫留在脸上,倒是不怎么好看,听闻秦苏在外叫喊,不由得疑惑。
“钟离灵?未曾听过啊?”此时房间内,钟凡还在疑惑此人名字,倒是未曾听过,但对方跟自己确实很熟啊,不禁细想一番,而后突然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钟灵!怎会是他。”说罢,钟凡一个箭步,便至门前,推开门就见到秦苏正站在门前,刚欲叩门。
钟凡站在秦苏身前,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惊喜地问道:“六师兄,可是一个穿着紫衣的。”
秦苏一愣,显然有些被吓到了,而后回道:“正是,手里还抱着一只小白老虎,不怎么好动。”
“谢过师兄。”秦苏还未说完,钟凡便已朝着外堂跑去,衣服还未穿戴整齐,引得秦苏在后叫喊,赶忙提醒。
开阳峰后山处,一片竹林中,钟凡手中正抱着一只小白老虎,同钟离灵在此畅游,两人可谓是相谈甚欢,你一言我一语。
钟凡缓缓开口说道:“钟离兄,你这报个钟离灵倒真是让我想了好一会是谁。”
钟离灵道:“我既然是南疆人,钟兄弟难道就没好好想过,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到了呢,你也知道,南疆的姓毕竟少,想来钟兄弟不会怪罪吧。”
钟凡微微一笑,而后说道:“我还得多谢你将小白带过来,放在客栈毕竟不放心,难免有变。”
钟离灵笑道:“无事,只是这小家伙实在能吃,我去之时已然欠了不少饭钱,我可是都帮你还清了,这个人情你可得欠着我,别忘了。”
钟凡闻言大笑道:“自然,只是几日不见你的修为又有所增长啊,我如今已至灵王,却还是看不透你。”
钟离灵听完,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似是有意扯开话题,随后问道:“你怎想到来开阳峰啊,这开阳峰秦政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你怕是有的受了。”
钟凡苦笑一声,而后缓缓说道:“这不是已经体会到了吗。”说罢,钟凡指了指自己脸上这一身伤。
钟离灵见状不由得大笑,而后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我原以为你这是试炼场中被人打的,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出,你是真的活该倒霉啊。”
钟凡闻言顿时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还有,你来剑宗要办的事情多处理完了吗?”
钟凡二人此时一路畅谈,不知觉间,已到了山脚,钟离灵缓缓叹道:“处理的差不多了,今日便走,山长路远,后会有期。”而后抱拳作揖,缓缓离去,腰间礼魂闪着紫光,而后黯然收敛。
钟凡怅然一笑,而后缓缓说道:“无事,他日我定会去找你的。”随后独自站在山脚下,目送着钟离灵离去,矗立许久。
身后,一个中年妇女悄然出现,也未去打扰,只是待钟离灵离开后才出现,朝着钟凡轻声说道:“你可莫要跟南疆牵扯太深,倒时你师父也不好做主了。”
钟凡转身先是惊异,而后施礼说道:“师娘为何这样说?”
那中年妇女轻声笑道:“你这小家伙,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好了,那这么废话,你师父教我来教你,你快跟我回房吧。”说罢,那中年女子敲了一下钟凡的头,而后便快步离去,钟凡应了一声,便紧跟其后,快步朝着山中走去。
山脚下,钟离灵行至不远,缓缓转身,看向山脚下,已是空无一人,无奈叹了口气,而后纵身离去。
开阳峰中,一处灵堂前,那中年女子伸手举在面前,两指伸出,正在慢慢吟唱,身后烛火通明,不断闪烁,无风自动,却始终不灭,将屋内照的通明。钟凡此时盘坐在跪榻上,周身华光流转,一股精神之力突然从那中年妇女身后烛光中窜出,涌向钟凡,而后迅速流走,在其识海中形成一道枷锁,悬浮在海面上空。
中年女子见一股精神力缓缓流去,而后收力说道:“这七星决为剑宗至上心法,可助你修炼,每至一个境界,皆有修炼之法,直至圣人之境,便靠你自悟,切记不可传于他人,明白了吗?”
钟凡双目缓缓睁开,此时依稀能感觉在道识海上方,一道枷锁悬在那里,隐藏极深,隐晦难寻,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而后说道:“弟子谨遵教诲。”
中年女子看了一眼,倒是满意,而后便遣钟凡离去,“嗯,下去吧,明日切记上早课,不然你师父那里我可是拦不住。”一道微风在钟凡走货,遁入屋内,带上房门,霎时间,原本灯火通明的灵堂,顿时一片漆黑,其中气息难寻,已是空无一人。
钟凡独自走在堂外,喃喃自语,“七星决吗,或许有了这七星决,就能参悟那七星剑诀中隐晦的部分了。”
开阳峰内一处庭院中,此时已至夜半,屋内依旧灯火通明,秦政手持剑谱,时不时地比划几下,沉醉其中。那中年女子缓缓推门而入,见此情景,一阵好笑,而后走上前去,开口说道:“心诀已经传给他了,你打算何时教他剑法啊。”
秦政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将手中的书放下,而后一脸没好气的说道:“我那日比剑不是都已经教过了吗,他总不至于如此愚笨吧。”
秦政刚刚说完,那中年女子便抬手打了下来,口中斥道:“你那也叫教,明日怎么说也得出去演练一遍啊,平日你不去也就算了,今天我可是都跟说了,你个当师傅的不能第一天就缺席啊,怎么也要正式一点啊。”说罢,中年妇女眼神得意,又是白了秦政一眼。
“墨天雪啊墨天雪,你说我当年千辛万苦到底为了什么啊,今天又领了一只母老虎,唉,人心不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