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温泉奇遇记(1 / 1)子弹之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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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时不要泡温泉,否则容易疲劳和发生低血糖、头晕、心慌,甚至虚脱。

这是长大以后学到的常识。但O in美女池,哪里还管什么虚脱。救命的地方,我可要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时间应该快到深夜了。山谷里笼罩着水蒸气,虚虚幻幻,犹如仙境一般。

透过那虚幻一般的水雾,我看到了一片碧绿的草原上驰骋着两匹白马,马背上有我和张露。我们策马在蓝天白云下,在碧绿的草原中,天地共草原一色。

在我们身后,甩下了一路的欢声笑语;时而,我们牵手走在草地上,采摘着满场芬芳的野花;时而,我们躺在草地上,数着漫天的星光,哦,不,也可能是太阳;时而,我在张露的耳边细语;时而,时而是少儿不宜了。

就在我如痴如醉的时候,我周围的空气渐渐地凝固起来,合着泉水刺鼻的味道,我闻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息,一股死神一般的气息正在向我靠拢。

我想要挣扎起来,但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不听我使唤了,我努力地想,我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带着手出来?有没有带着脚出来?如果带了,为什么我现在动不了手,也提不动脚?

我的脚步想要去流浪,我的心却想靠行;我的笑容想要去伪装,我的泪却想投降……

我就如秋后最后几天的蚂蚱,蹦跶了几下就彻底的昏迷了过去,也不知道我的脸上挂着的是笑容还是恐惧。

天快亮的时候,一滴露珠滴落在我的额头上将我打醒。

身上冷得发抖,上下牙齿打着架。我用手摸了摸身上,我的衣服还盖着,排除被非礼的可能。衣服上面还多了一堆杂草、土和一些血肉模糊的皮毛。

我使劲的搓着太阳穴:我难道在地狱?温泉呢?我好像不太饿了?天呐,你不至于跟我玩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誓言吧?孟婆呢?汤呢?奈何桥呢?我在几层?我挣扎着爬起来,努力的寻找着黑白无常。

然而,无常是没有的,那个孟婆和她的汤也是没有的,那座奈何桥也不见。因为我压根就没有摸到,也没有看到。可在我身边确确实实多了一个生物,毛茸茸的。

它正爬在我的身边,两只眼睛冷峻地看着我,不时用舌头舔舐着自己腿上的伤口。在它的身边,堆了一堆不知名的动物尸体,尸体上都没有皮毛。

我一下兴奋地叫了起来,可是,我发不了声音。我的喉咙里卡着东西,我使劲地咳嗽,咳出了一堆黏糊糊的东西——血块。完了,我有内伤?

我管他什么内伤,我能动就行,能说出话就行。

看着眼前的这个生物,我百感交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在地狱,这是真实存在的现场。

小虎,一只被我当成土狗饲养过的狼,一只离开我很久的宠物,现在就爬在我的旁边。

看着我伸出双手,它站起来走近我,用它的狼舌头习惯性地舔着我的嘴巴、鼻子和脸。它一对前脚搭在我的肩膀上,一人一狼,紧紧地相拥在天地之间。

昨天还是前天,我还说要带着它流浪的。今天,我们就再次相遇。

叙旧完毕,天大亮了。我这才注意到小虎的全身有搏斗过的痕迹,它的嘴角上粘满了血迹。

我环顾四周,我昨夜泡的那个美女池还在旁边,滚滚的雾气还在显示着它的温暖。但我的脑海里却出现了一个大问号:现场有没有目击证人?有目击证狼,但它不会说话啊。昨晚或者前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记忆碎片里,最后一次是那危险的死神一般的气息,然后,然后我就over了!

看着现场的情景,我努力的想还原案发经过。

我前面说过,我是一个人出来的。出来是迷路的。到了美女池,我饿我冷,就下水了,泡着泡着我就做梦了,梦见了张露,最后感觉到了死神。

对,是危险的东西向我靠近了。我挣扎着想要躲避,但身体虚脱了,最后晕了过去。一定是小虎,又一次出现在危难之时,向我伸了援手,赶走了可怕的死神。

一地的动物尸体,却没有皮毛,一定是小虎将尸体上的皮毛撕下盖在我的身上,还有我身上的杂草和土也是小虎拖来盖在我身上的。

我喉咙里卡着的血块,一定是这些动物的血,是小虎为了救我将动物血喂到我嘴里的。因为这些动物除了喉管和皮毛被撕裂外,其他组织都完好无损。

还有,是小虎将我从池子里拖了出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小虎做的。

我哽咽在当场,抱着小虎的头,告诉它,我想回家。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小虎就像我的亲人,我犹如抱着一个家长的腿,求它把我领回家。

小虎看了看我,转身往前走。我站起来跟在它身后,走出了这道让我欢喜让我忧的山谷。

一路上,我使劲地记住路两旁的标志,我要在心里默默地画了一个地图。我不是要刻意地去记恨这断迷途,刚好相反,我是要用力记住这个地方,等长大了,这个地方,我或者是我们,一定会再来一次。

狼的记性是比人好的。如果狼心狗肺这个词还有其他意思,那一定是指狼的记性。

小虎领着我走过了一道道山脊,我终于又看到了家里的炊烟。突然,小虎停下了脚步,转身示意我:家到了。

我蹲下去抱着它的头,再次邀请小虎跟我回家。可是,小虎的眼神还是很冷峻,视乎在摇头,它挣脱出我的手,一转身,一溜烟又消失在了森林里。

它还是不想跟我回去。每次我邀请它回家的时候,它的眼神都会一反常态的冷峻。它是记得回家的路的,但它离去后,几次救我,却从不回家。

它的生命在于户外运动,还是我们家有啥东西让它敏感?这些复杂的狼际关系,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真的是搞求不清楚。

经过了又一次的死里逃生,我哭着喊着亲娘,往那个冒着黑烟的地方跑去。

母亲听到我的声音,从家里窜了出来,心疼地将我搂在怀里:

“小刚,你去哪儿了,你爹请了好多人上山去寻你呢,你可把娘急坏了。”

我把事情给母亲复述了一遍,母亲感叹到:

“唉,又是小虎。”

傍晚的时候,父亲带着猎户们回来了,看我好生生站在家里,都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同时,他们都感叹小虎童鞋精忠报家。

再一次的历险让我暂时忘记了失恋的痛苦。父母看着我这个老大不小的剩男,开始为我找学堂了。

是啊,我要去读书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一旦学了点文化,我肯定不会变成流氓。

金秋的九月如约而至,农民伯伯准备在田间收获着一年的惊喜。

我家屋檐下,马上就要挂满今年的收成。而我,今年不能和小伙伴们去田里捉蚂蚱了,我才刚刚砍好的陀螺,也被父亲从我的背囊里收了出来。

我坚持要带着这个陀螺去学校,父亲却严肃地问我:

“还想不想娶张露?”

“哦,那我不带就是了。”

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敢情读书就是为了娶张露。只要能,别说陀螺,就是让我头悬梁锥刺股,哥也会豁出去。

在我以后的求学道路上,我没有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的闲心,也没有为某某事业奋斗的勇气,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张露。

我和父亲骑马走出了大山,又坐牛车才来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学校。

到了那里,父亲直接把我扔到二年级班上,我现在就想当时为什么不给我上幼儿园呢,现在人家都是从小班上起。

后来父亲告诉我,第一,当时就没有幼儿园,连学前班都没有;第二,我都那么大了,即使有幼儿园,我进去人家会以为我是实习的男阿姨。

好吧,二年级就二年级,哥我认了。

为了我梦中的她,哥就从这里开始,不给你整个全班第一,我就给你整个全校第二,我是谁,我是陆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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