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飞走有五分钟了,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暴雪还在下,好像比刚才又大了许多。只是雪花比刚才小了。
从山谷中吹过来的疾风带着哨音。
风夹杂着山的雪粒凝固成的小冰碴,打在脸生疼生疼的。
井贤和司机小李,钻进那个小帐篷,背靠背坐着。
井贤:“小李,你看下还有什么吃的,还有三个小时,陈国庆他们的救援车才能到。这天气太冷了,在这里不动,几个小时我们二个都会冻伤的。”
司机小李:“二袋方便面已经被吃光了,矿泉水也剩了一小瓶,还有6个苹果。不过冻得和石头一样硬,咬不动。”
井贤:“我们不能在帐篷里等着,低温下,一会儿我们就会睡着,体温低下来就有可能被冻死,我们必须吃东西。”
“吃什么呀,什么都没有。”
“我去找柴火,点个篝火。你拿登山汽油炉煮些雪水,把苹果切成片放进,煮开,我们吃。”
二个人出了帐篷,井贤正想向山边走。
抬头看,被雪映的灰白色的天空里,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头顶划过。
一根棍子从天空落下,咣当一声打在地。
井贤看到,是刚才在小山丘袭击他的那只雕鸮。正在天空翱翔,时而平行飞起,时而直插云霄。
好像一架b52隐形轰炸机,无声无息。
小李过去捡起地的棍子:“这真是见了鬼了,天掉下一根棍子,怎么棍子顶还绑着一把匕首。”
井贤:“这是晚捕猎的鹰,这棍子是我刚才做的长矛,它把面的狼皮当猎物了,这鹰的爪子能刺透人的头骨。不要到开阔地,当心他抓到你。”
小李赶紧用双手捂住了头。
井贤砍来柴火点起篝火。
二人围坐在篝火旁。
小李把雪块一勺一勺的放进小锅里。
水很快烧开了,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井贤拿登山刀切苹果,试了几次都切不动。索性拿斧子把苹果劈开。
那苹果太硬了,斧子劈下去,苹果碎成了渣。
小李过来把整个苹果丢到锅里去煮。
远处狼的哀嚎,一声紧接一声,十分渗人,好像狼群中出了什么大事。
井贤心里有点替小狼崽担心,恐怕是凶多吉少。
井贤估摸着《胜利资产管理有限公司》的陈国庆要到这个出事地点还应该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这暴雪天气,又是深夜,能三个小时到就烧高香了。
但愿陈国庆他们的车别出什么岔子。
二人吃着雪水煮苹果,身体里有了一点热量。
井贤问小李:“这吉普车是你的吗。”
“是呀,以前开个五菱宏光,月刚换了这个吉普车,是想在山拉人做旅游。这是个二手车。有5年了吧,便宜买的不到17万。”
“不过这次完蛋了,这车报废了。我和我媳妇攒了3年的钱,这下鸡飞蛋打了。”小李低下了头。
小李说着说着,话语里带着哭腔。
“这车没保险,我还不知道回去怎么和我媳妇交代呢,我们刚生了小孩。”
“哎,一点办法都没有。”
井贤:“这事怪我,你修车的钱我全出。”
小李:“别这么说,跑条路我也是很多次了,这次不该存侥幸。天有不测风云。听天由命吧,大不了再去山挖虫草赚钱。”
井贤:“小李,我不会说什么大话,但今天我给你许个愿,只要我们能活着出去,这车多少钱我都负责。”
二个人背靠着背,坐在篝火前。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二道灯光照亮了这个临时营地。
《胜利资产》的陈国庆到了。
从丰田吉普车下来四个人。矮胖矮胖的陈国庆迈着二条短腿走到篝火前:“谁是井贤。”
“我是。”
“你们几个人。”
“就我们二个人。”
“有没有受伤。”
“就是擦破了点皮,没事。”
另一个人从车拿出水壶:“先喝点热水,这有巧克力。”
陈建国:“把贵重物品拿,其他都不要,跟我们回成都。明天雪停了,我让人过来拖车。”
小李:“我,我回家就行。”
陈建国:“老冯有令,回成都检查身体,我再把你送回来。一会到有信号的地方你给家里打个电话。”
井贤,小李熄灭了篝火,钻进了吉普车。
丰田吉普在山路掉了个头,向泸定方向驶去。
井贤:“陈总,不是二台车吗?怎么剩这一台了。”
陈国庆:“那台奔驰300,底盘太低,跑不了山路。托底了,扔在山的路口,明天拖回去。”
“只要人没事,其他都好办。”
吉普车一路狂奔,四个小时后进了成都市区。
……
天亮了,东方露出鱼肚白,
成都这个时节是夏天,
一切很温暖,
早出摊的人们在路骑着板车,拉着炉灶。向自由市场驶去。
“醪糟汤圆,川贝凉粉,重庆小面的叫卖声从远处传过来。
谁也想象不出,就在几个小时前,井贤所经历的一切。
井贤得救了。
他彻底放松下来,迷迷糊糊的在车睡了过去。
吉普车沿着武侯祠大道拐进了仁爱医院。
经过了医院各种身体检查,除了脚的冻伤,和头的擦伤,井贤和小李都没什么大碍。
陈总安排小李和井贤在医院观察,他马不停蹄的去机场接老冯。
昨天晚打完电话,老冯就坐今天早的最早一班飞机,飞来了成都。
大燕是他的心尖,没有什么比大燕受伤更让老冯担心的了。
早9:15.老冯准时到达了仁爱医院10层的高级病房,
大燕和妙言住在1012号房间。
老冯轻轻的推开1012号病房的门,走到大燕的床头,看着熟睡中的大燕,思绪万千。
他心里庆幸,没事了,人回来了就没事了,什么都不重要,只要父女能团聚就是最大的幸运。
看到老冯来到病房,妙言从床起来,披着睡衣站在老冯跟前。
本想说点什么,但开不了口。
大燕熟睡着,嘟着嘴打着鼾声。
她的右腿打着石膏,吊在病床的的铁架子。
她左手用力的抓着床边的铁栏杆,
睡梦中大燕生怕掉到悬崖下边。
她太累了,连惊带吓,这一天的人生,像一个过山车。
老冯没理妙言,他俯下身亲了大燕的脸蛋一下,就直接走出了病房。
他铁青着脸一句话都没和妙言说。
“陈国庆,井贤在哪里。”走廊里老冯问陈总。
“他在楼下的病房。”
“带我过去。”
《胜利资产》的一行人跟着老冯坐电梯来到三楼307病房。
老冯站在门口想了几秒钟。
陈国庆推开门走到病床前:“井贤,赶紧起来,老冯,冯总来。”
井贤连滚带爬的赶紧起来,穿着病号服,站在老冯跟前。
他不敢抬眼看老冯。
老冯抬手给了井贤一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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