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了，程宴方叫的是渔姐。

“见过几次。”祁陨点点头，下巴点了点旁边的沙发，“你不坐吗？”

主要是，站着说话他抬头脖子挺酸的。

程宴方顿了下，刚抬脚准备过去想起什么又缩了回去，微微摇头。“不了，我回来拿东西，拿了就走。”

“我先失陪了。”

程宴方说完，看了眼顾原，上楼拿东西。

顾原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是他目光里的压迫感让人忽略不了。

“啧，年轻真好。”祁陨没头没脑感叹了句。

顾原不予置评。

祁陨又刷起手机，点进朋友圈里，一条动态吸引了他的注意。

袁子义：“下周一就要参加联谊赛啦，我一定会为二中加油，不辜负大家的信任！”

联谊赛？是顾爷刚才说的那个吗？

下面还有评论。

“袁神加油，你是最棒的！”

“捕捉活的袁神！！一定要赢，让某些人看看什么叫实力！”

“坐等袁神打脸江渔，袁神才是最厉害的！”

“……”

等等，江渔？

是他认识的那个江渔吗？

所以说，她们两个人开撕了？

祁陨抬头对顾原问：“顾爷，有猛料听不听？”

顾原：“不听。”

祁陨刚准备好的说辞咽了回去，狐狸眼睁了睁，“不是，顾爷，好歹给个面子？”

顾原矜贵得不行，“你也得有。”

祁陨：？！

没爱了，毁灭吧！

“咱们在一起四年，你……”祁陨正准备每日一卖惨。

被顾原低沉暗哑的声音打断，“人狗殊途。”

他眉眼揶揄，却也带了些凉意。

“说正事。”

祁陨见好就收，表情一敛，把手机给顾原看，疑惑地问：“袁子义要参加您说的那个什么联谊赛，您不会是奔着她去看比赛的吧？”

在他的世界观里，顾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唯有不久前出现的那个J。

但是大概人选有了之后，顾爷似乎又没了兴趣，以至于没有立刻跟进。

现在J还是悬而未悬。

能让做什么都嫌麻烦的顾爷去看什么不知名比赛，祁陨是真的佩服。

“话真多。”顾原目光薄凉。

祁陨噤声。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他散漫地翻着评论，眼底意味不明，让人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不过十秒，手机就扔回祁陨手里。

“两个小姑娘好像有矛盾，巧了，还都认识。”祁陨狐狸眼微勾，他觉得世界挺小的。

顾原矜贵又散漫，似笑非笑的，“帝都鼎鼎有名的祁爷对这些感兴趣？”

祁陨囧。

“是有一点。按照江小渔的性子，她应该也会参加，挺想去看。”他摸了摸鼻子。

他关注江渔不仅是因为她好看惹眼，更多的是她的脾气很对他的胃口。

顾原凉得出奇的眸子看过来，祁陨被看得莫名。

多年之后他回想起今天这句话，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

但是，天地良心，他对江渔是单纯的欣赏！

“渔姐不会参加的。”

程宴方正好下楼，听到这些话出声道。

祁陨好奇地挑了挑眉，顾原先行问出来：“为什么？”

程宴方扫了眼两人，想到他们认识江渔，才道：“她不希望自己再进电竞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