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婧眼里稚气未脱，问到这个问题时眼里有些向往。“我想去帝都，那儿资源好。”

江水茹连说了几个好，看着江婧的眼神更加柔和了，“婧儿真是有志气，我过段时间就要回帝都了，婧儿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江广华侧目过来，“姐，婧儿还要参加高考。”

杨斐眼珠子一转，要是婧儿能在帝都发展好了，她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这种好事怎么能拒绝呢。

她出声道：“婧儿能去帝都是她的福分，姐要是愿意带带她自然是极好的。”

江水茹一眼瞧出了她的心思，凉凉地笑了声，“你倒是看得开。”

杨斐赔笑。

“婧儿，这主要是看你的意思。”江水茹对杨斐和江婧完全是两个态度，面对江婧时总是长辈一般慈爱。

江婧忍不住看江广华，目光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江渔，她答应下来。“姑姑，我想跟你一起去。”

江广华端起茶杯抿了抿，想起刚才的事，没好再开口。

江水茹显得很高兴，摸了摸江婧的发梢，“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到时候接你。高考什么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江婧点点头，嘴角带起甜甜的笑，“谢谢姑姑。”

看着两个人三言两语地就决定了，杨斐心情愉快得不行，能出一个帝都的女儿，她在江家就可以不用这么卑躬屈膝了。

――

“进。”

本来跷着腿搭在桌上的二中校长一看到江渔一行人，心都漏了一拍，“你们……”

眼神忽然瞥到杨瑞青，二中校长当场社会性死亡。

不到一秒钟，他飞快跳了起来，站好，谁成想这时候还结巴上了。“您、您您怎么来了？”

站姿就和小学生见到家长似的，只是大大的啤酒肚无处可藏。

赵盂嘴角抽了抽，小声地调侃道：“才知道校长肚子原来那么大。”

“你们两个，别光闲着，去倒杯水。”校长为了转移注意力，大手一挥地下了指令。

江渔眉眼懒隽，瞥了眼角落里的饮水机，迈开腿就准备走过去。

赵盂拦住她，“渔姐，我去！”

留他一个人在这儿，他可hold不住。

“行。”江渔一眼看穿，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

校长也没闲着，他忙不迭搬来椅子，小学生一样搓搓手站在一边。“您坐。”

杨瑞青客气地颔首，落座。“你就是校长吧，江渔经常和我提起你。”

校长啥也没听便嗯嗯点头，反应过来后他的表情复杂又怪异。

经常听江渔提起？？

“您们之前认识？”校长大胆揣测。

接水的赵盂悄咪咪竖起了耳朵。

这比他之前知道江渔和赵盂的关系时更震惊，江渔到底什么来头？！

杨瑞青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江渔，江渔狭长的丹凤眼微眯，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

杨瑞青挑了下眉，摘下眼镜放在嘴边哈了口气，掏出纸来擦拭，慢条斯理地戴上。“不认识。”

校长满头问号，怎么没按套路走？

“那您们？”校长灵魂拷问。

“网上聊过，现在才见面。”江渔瞥了眼偷听的赵盂，随口解释道。

要是别人这么说赵盂可能不相信，可是这话换成江渔说，赵盂一百个相信，毕竟自己和江渔也是这么认识的。

校长疑惑地看看两人，啊了声，大概信了。

随后便满脸堆笑地问道：“您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们好派专车去接您。”

赵盂走过来，双手把一次性水杯放在杨瑞青面前。

“看你们这些天比较忙，想着顺便锻炼锻炼身体。”杨瑞青一举一动皆是温文尔雅，儒雅到骨子里。

校长又是一番彩虹屁，简而言之，杨老真是一个身体健康、善良可爱的老人！

见完了校长，杨瑞青奔波一天也累了，先找了住所住下。

江渔和赵盂回学校。

秦明瑞正站在十一班门口幽怨地盯着两个人，里面唐珂然无奈地扶额。

本来还想着问些什么，一看到江渔脸上还有未消下去的红肿，秦明瑞目光闪了闪。

“赵盂，你先进去。江渔跟我来。”

赵盂哦了声，看江渔，江渔跟着秦明瑞走了。

到了办公室，秦明瑞把门关上，让江渔坐。

两人中间隔了张红木桌子，秦明瑞拿着保温杯喝水时，忍不住掀眼皮看江渔。

江渔发间露出一点蓝牙耳机的形状，秦明瑞很少见她摘下来过。

他想着措辞，放下保温杯，双手相扣放在桌子上。

对面江渔懒懒散散地坐着，一点儿没正形，校服的袖管卷起，因为举着手机打游戏而滑上去一截，惹眼得不行。

随着手机里一声“胜利”的女声响起，江渔放下手机，声音清冷。

“我赢了。”

不知道是在说游戏还是说秦明瑞想问的那件事。

秦明瑞听明白了，还顺带揶揄一句。“那就好，渔姐果然还是我渔姐。”

气氛缓解了些，没那么压抑了。

“对了，我……我联系过你留的紧急联系人，他的身份你知情吗？”秦明瑞担心疑惑地问。

他也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打过去的居然是青城市长程辉。

知道瞒不下去，江渔也没想瞒着，漫不经心地脚尖点地左右转着转椅。“知道，青城市长。”

虽然早有猜测，可听到江渔亲口承认还是震惊到他。

能见到程市长的都是能在青城排得上名号的人物，他没记错的话，那次家长会应该就是程市长来开的。

能让他百忙之中抽空来开家长会，连他亲生儿子程宴方都没有这待遇，可江渔做到了。

确定了办公室的门锁着，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秦明瑞才压了压声音道：“知道就好，我怕你遇人不淑。”

用遇人不淑来形容程市长，怕是只有秦明瑞了，可见他对江渔有多好。

江渔笑了笑，挺真心的，“怎么不问问我们怎么认识的？”

一般人听到他们认识都会问这个问题。

秦明瑞两眼放光，亮晶晶的反射到镜片上，“你愿意说？”

“不想说。”江渔似笑非笑，很快驳了回去。

秦明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