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车水马龙，灯光笼罩。

小厮商贩上，冒着腾腾热气。

“凌然，这是鹅肉汤饭，你多吃点肉，才能长高。”狸子沐笑着，把自己眼里所有的肉都夹给了顾凌然。

额……

顾凌然沉默不语，身高是他的硬伤，明明喝了如此多的牛奶，却仍不长个子。

“帅哥，买一束鲜花吧。”闹腾腾的街市里，有个女孩带着闪着灯光的猫耳，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挨着桌子询问道。

空中恰此时，“乒乓”的悠悠升起一大束烟花。

如花朵状，如流星状，各色姿态尽显空中。

狸子沐忍不住问道：“今天什么日子啊？”还有烟花爆竹。

女孩大喜着：“帅哥，你不知道吗？平安夜马上就要到了，别说卖苹果，我们这些花市也变得抢手，如何，买一朵送给你朋友吧。”

女孩的眼睛紧盯着顾凌然，仿佛有些知晓两人的关系，看的顾凌然的脸绯红一片。

“那我买一束吧。”狸子沐欢喜道。待女孩走后，狸子沐痴情的对着顾凌然：“送给你。”

顾凌然起身，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更是紧张到不行，第一次有人送他玫瑰花。

狸子沐挠了挠头，有点疑惑，是不是自己使用的方法不对吗？又或许太轻易了？

如此想着，狸子沐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束漂亮的玫瑰花：“凌然，我喜欢你，虽然我知道玫瑰花简陋了一些，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

狸子沐的举动吸引了无数过往的人群：“哇哦！都是帅哥耶！答应他！答应他！”

“凌然！答应他！”

观众也学着狸子沐呼喊的名字，鼓励道。

顾凌然的心跳到不行，脚下紧张的如同铸了铁，移动不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

“凌然，答应他嘛，我们支持你。”

“对，我们支持你！”

“支持你！”

“……”

“接下来呢，我们会带着大家一起来看看街边即将步入节气的景象……”电视里的主持人放着直播，顾景然冰敷着嘴角，如同往常一样，在家中等待着顾凌然回家。

“观众朋友们，今天我们运气真好，看到了一场美丽的烟花，而且还有街头情人浪漫的气息哦，我们去看一下，里边正发生什么？”

电视里传来了观众们热烈的求婚声音：“凌然，答应他！答应他！”

“……”

顾景然从冰敷中蓦然惊醒，只见屏幕里，顾凌然接过了狸子沐手里的玫瑰花，狸子沐起身，幸福的环抱住顾凌然，一个深切的拥吻，相互缠绵……

主持人害羞的尖叫：“这一画面，我们跳过，接下来呢……”

顾景然毫无了形象，奔跑在瑟瑟的寒风中，脚上的拖鞋完全来不及跟换，脚上被细碎的石子磨破，流出了鲜血都不自知。

衣衫褴褛的来到电视节目里的街道，人们早就散去，顾景然大脑昏沉，目呲欲裂，每一个从街道经过像顾凌然的身影的人，他都会上前拉住他：“凌然……”

“你认错人了！”

“凌然……”

“疯子！”

“凌然……”

“离他远点，这个人已经神经错乱了。”

“……”

“凌然，我们约好平安夜你一定要出来哦，这是属于我们的第一个平安夜，我们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度过。”狸子沐的笑容如同阳光，照耀进顾凌然的心间。

顾凌然环抱住狸子沐，在他怀里忍不住蹭了蹭，这样温暖的感觉，狸子沐独有的气息，没想到幸福就如此的戳手可得。

和狸子沐街灯下，一阵深情的拥吻，顾凌然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平安夜，公园堆雪人的老地方，我们不见不散，你不许失约哦，也不许因为卖东西不来找我。”顾凌然警告道。

有谁会在约会的时候，处理一大堆做不完的买卖。

“嗯。”狸子沐的声音爽朗，格外的甜蜜动听。

“那我回去了。”顾凌然挥着手，不舍的目送狸子沐离开。

顾凌然回到家里，很奇怪的，顾景然的笔记本明明在客厅，却没有回来。顾凌然没想太多，卸下身上的脏衣物，美美的泡个热水澡。

也不知道何时，只听的门口“嘭咚”一声，惊醒了房间里睡梦中的顾凌然，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穿着软绵绵的毛拖鞋，顾凌然来至大厅。

“哥哥，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顾凌然打着哈欠，看着一身狼狈不堪的顾景然。

顾景然最注重的是自己的发型，如今啪嗒在眼睑下，身着一身睡衣，然而从头顶到衣服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白雪。

“凌…然？”顾景然疲惫的眼眸不可思议的睁大，想也没想冲入厅前，一把把顾凌然紧紧的拥入怀里，仿佛要揉进骨子里。

那力道，顾凌然被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哥哥，我无法呼吸了！”

凌然，没错，这是他的顾凌然，这是真的……

顾景然激动的稍微松了松手，冰凉的嘴角根本不顾顾凌然的抗拒，涌入了最深处。

顾凌然被顾景然折磨的疼痛的惊呼：“哥哥，好疼。”

顾景然似惩罚似的解开了顾凌然的衣扣，冰凉的吻从嘴角一路往下蔓延，脖颈上留下了自己大小不一惩罚似的齿印。

顾凌然挣扎，眼眶红润了一片，这不是顾景然，简直就是一个魔鬼，折磨他的肉体到不省人事。

裤脚被拉开，顾凌然害怕的惊呼：“哥哥，不要，那里不行，不行！”

顾景然根本听不到顾凌然所有的话语，低头，俯身，顾景然的吻时而的霸道，时而的柔软，湿润……

顾凌然全身抖动，眼泪流了出来，身体一上一下的晃动，哭泣着：“哥哥，求求你，不要…哈…啊……”

顾景然抱着快被自己折磨到崩溃的顾凌然，所有的眼泪，轻轻的都把它吻落，头深深埋进顾凌然的颈窝里，有一滴滴冰凉落下。

良久，顾景然磁性的声色哽咽道：“凌然，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你不要我了。”

第一次，顾景然如同孩子一般，脆弱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