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敢往下面看,因为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只要摔下去,恐怕粉身碎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慕容清婉只觉得自己的耳边冷风一直吹气。
最后却是终于来到了这颗药草的旁边,慕容清婉急忙伸出手将其狠狠地摘了下来,扔到了自己背后的箩筐里。
不禁嘴唇微微一翘。
虽说确实是有些困难,只是如今也算是拿到了,总算是可以回去为自己的小妹治病了。
谁知就在此时,脚底却是一不小心坍塌下来,慕容清婉的身体犹如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下垂…
此时,慕容清婉的脑海之中却只有空洞,难道说自己真的就这样子再次完了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自己还要回去为自己的妹妹治病…
可惜,眼前却只是昏黑一片,失去了知觉。
此时,家中的那些人却也是焦急如焚。
所以说司徒子洛一直都看顾三不喜欢,但是如今瞧这家伙正在那里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慕容灵犀,而且时不时地为其擦拭着脑门儿上的汗水,但也算是个细心的人。
“我说你就不用这么有敌意的看着我了!我知道你心里面讨厌,讨厌我接近你的娘子,可是,眼下怎么还是把这些抛之于脑外,先把你这个小妹给就过来再说,你说可好?”
或许是也感觉到了,司徒子洛一直朝着自己这边看。
顾三才说出了这些话。
如今这个家伙说的倒也不无道理,毕竟还是先把慕容灵犀救活再说。
因此司徒子洛才低下脑袋,只是看了看门外慕容清婉为什么还不回来。
知不觉却已然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天都已经微微泛亮,但是仍旧看不到慕容清婉半点踪迹,司徒子洛才是心里面便有些着急了,因此便准备冲出去,然后去寻找慕容清婉。
谁知道却被顾三一把拉住。
“你这个家伙放开我,我要出去找我家娘子…”
哪曾想身后的顾三却是将其按在了椅子上。
脸上一本正经的:“你给我听清楚了,之前我答应过慕容清婉,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们家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出去的,如今,若是你出去寻找,到时候,慕容清婉回来了又找不到你,那岂不是更加的麻烦?不是这个样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寻找。”
说实话,慕容清婉一宿不回,自己的心中也是有些个担忧的。
司徒子洛虽说有些个不乐意,但是想了想,之前慕容清婉说过,一定不能够离开慕容灵犀半分。
眼下却也只能够无奈地耷拉个脑袋,回到了慕容灵犀的身边。
见是如此,顾三这才急急忙忙的,带了人,然后往慕容清婉之前去的方向而去。
林平川也看得出来,司徒子洛心中很是担心慕容清婉。
于是小家伙急忙劝阻起来:“大哥哥,你就不要担心了,慕容清婉姐姐肯定会没事的,慕容清婉姐姐这么厉害!那可是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只不过如今可能寻找草药有些个困难,故而回来的有些晚了!”
可惜这些个言语,司徒子洛却是听不进去,只是在那里焦躁如焚。
等一会再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天已经亮了,一阵白光刺入眼帘。
慢慢的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脑袋,看看自己的身体,却是被挂在一棵十分大的树上。
下面则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旁边则是之前自己爬着的那个悬崖峭壁。
原来当时从这个悬崖上掉下来,并非是落入了谷底,而是被这个大树给接住。
没想到此时此刻,慕容清婉第一件事情却不是关心自己的身体有没有问题,而是急忙摸了摸自己箩筐里的那个药草有没有掉到下面去,但看到还在的时候,这才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喘了一口粗气。
“多谢老天长眼!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报答…”
慕容清婉觉得或许这是天意吧!
慢慢地从这棵大树上站了起来,虽说确实是摔的不轻,但是勉强还能够支持。
只是无奈,这棵大树却是躯干很长,自己想要从这里走到对面的悬崖,怕是需要一些功夫。
而且自己身上本就带着伤痕。
不过看了看如今的时辰,怕是自己再不回去的话,慕容灵犀的病恐怕会再次犯了。
想到这里,慕容清婉也是别无选择了,慢慢的顺着这棵大树一点一点地跪着往前爬过去。
虽说自己的心里面确实已经承受不住了,但是却仍旧硬着头皮,大把大把的汗水顺着自己的这个脑门儿往下流淌下来。
“慕容清婉,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能行,一定要坚持到最后,慕容灵犀还有司徒子洛正在家里等着你!”
或许这些个信念,让慕容清婉一点一点的有了往前走得动的动力。
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慕容清婉总算是来到了这个大树的最顶端,接下来便是要跳到那个悬崖上去了。
终究还是有一道两米的距离。
而且此时的慕容清婉浑身早就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够在那里大声的喘息着。
只要跨过去这个悬崖,那么自己就可以回家去了,顺着之前上山的路,哪怕是慢慢的也能够回去的。
既然是如此,那么自己就不能够放弃!
自己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白白放弃的人!
慕容清婉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保持的清醒一些,然后便慢慢的走到了这棵大树的最末端,纵身一跃…
这可惜还是差了一点距离,慕容清婉以为这次又要掉下去了,只是没想到一只大手一下子将自己的手拉住。
抬头看的时候才看到是顾三。
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抓住我的手,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开,让我慢慢的把你给拽上…”
虽说脑袋上带着大滴大滴的汗水,可是这家伙似乎一点都不肯放手,只是慢慢的将慕容清婉拖拽上来,最终慕容清婉总算是感受到这个陆地的安全。
刚刚上来被一下子倒在旁边的草地上,难免喘着粗气,心中可真是有些个惊魂未定。
刚才只是在生与死之间,就这样子徘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