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桉疼得说不出话来,默然的听着程璐颠倒是非黑白。
“简桉!是不是你非要逼着我毁了简氏你才心安?”容墨冷冷的睨着她道。
“阿墨,不可以!”简桉闻言瞪大了双阳,声音都在发颤,“阿墨,不可以,你说过绝对不会牵连简家的。”
“不可以?”容墨冷笑,“简桉,你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我父母的血,现在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可以三个字?”
被误会已经无所谓了,简桉现在很累,很累,她已经不想再去解释了,无论她怎么解释,反正在他的眼里,自己就在在辩解。
可是,简家,那个唯一给过自己温暖的地方,她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让它就这么轻易的被摧毁,更何况哪里还有自己最在乎的人,哪怕现在他不认她,可是在简桉的心里,他一直都是自己心里占有最重要的位置的。
“容先生,我请你放过我,也放过简家,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不是让我道歉吗?好!我道歉!”
简桉转裹身来对着程璐说道,“对不起,程小姐,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对你这么做,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毕竟像我这样的人,在你面前,就是一只蚂蚁一样,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你捏死。”
说着,简桉忍着疼痛和眼泪从地上起身,看上去竟有下跪的趋势。
尊严算什么?在她现在孑然一身,唯有肚子里的孩子和父亲需要保护,若是因为放弃尊严,可以保护他们一世周全,那拿来又有何用?
她现在,唯愿确保简家平安。
容墨瞳孔紧缩,如果刚才,他只是觉得再见到简桉,感觉她脱胎换骨,
现在的她,他感觉格外的陌生,陌生到他前所未有的心慌。
这还是那个自己认识的简桉吗?
“简桉,你够了!”容墨冷厉的逼近她,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语调都有一些颤抖。
看着即将要跪下的简桉,他想都没有想,一脚将她踹倒,背后传来“咚”的一声,他充耳不闻扶起程璐转身离去。
撞在柜子上的简桉,看着他半用着另一个女人离去的背影,视线忽然模糊一片。
在门被带关上的那一刹那,简桉的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终于仍不住掉了下来,她咬了咬嘴唇,伸手将她擦掉。
别哭。
别在这里哭。
她强撑着疼痛的身体走进了洗手间,镜子中的女人狼狈极了,消瘦的小脸,脖子上还有着青紫的掐痕。
“你听说了吗?住在这里面的的那个女人是个小三哎,被正室抓住了。”
“你说他们在做什么?”
“早就看出来这个女人不一般了,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女人。”
“就是,就是。”
简桉在房间内,外面的议论声她听得一清二楚,瞬间,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呵呵,她一个正牌娘娘竟然变成了她们口中的小三?
她怎么活成了这个样子?
她一直是个骄傲的人,可是在他面前却变得这么卑微,怎么会这样?因为一个容墨,她已经面目全非。
变得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
看着镜中消瘦的自己,她的眼眶里的泪水就像开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她现在很想嚎啕大哭,可是她不能,她还有自尊,她不愿意她现在仅存的自尊被别人践踏,她压抑着自己,不让呜咽声发了出来。
可是这样的压抑,更让简桉的心里发酸。
她死死的咬着嘴唇,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落泪,可是眼泪却越搽越多,她的心再一次迷茫了。
她将他放在心尖上,可是他呢?他又把她放到那里去了呢?
他是不是认为她没有心的?
简桉冷静下来,回到病房,正好看见江舟年推门而入。
她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
“小桉?”江舟年看见他,亲切的唤了一声。
她走了过去,僵硬了扯了扯嘴角,“舟年。”
然后很自然的拿起了旁边的椅子上的丝巾系在脖子上。
江舟年扫了一眼她的动作,眉眼幽深,“小桉,晚上有一个酒会,我能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
酒会?
舞伴?
简桉点了点头,“嗯,这就过去?”
酒会设宴的地方在上一次的酒店。
可再来到这里,物是人非。
简桉刚到宴会厅,就被江舟年带在身边,他看起来相当的开心,“小桉,谢谢你。”
简桉还未来得及和江舟年说话,余光瞟到了不远处挽着容墨走过来的程璐,她抬眼定眼望去,眼神说不清的情绪,容墨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她,或者说是望着她挽着江舟年的手。
倒是程璐,吃惊的捂着嘴,“江少和小桉”
她暧昧的眨眨眼,好像很惊讶简桉和江舟年之间的亲密。
江舟年再次伸出手来勾住简桉的肩膀,笑咪咪的说道,“我现在可是小桉的护花使者。”
简桉被容墨盯着不适,动了动肩膀,错开两步,说道,“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前脚刚走,程璐就跟了过去。
“小桉,等等。”
简桉停住脚步,转身皱着眉头看着她。
程璐走到了她的面前,露出了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容,“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简桉的手段是这么的高明,没了容墨,还能有江舟年。”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程璐冷笑着凑近,压低了声音说道,“就算江舟年给你撑腰又如何?容墨是我的,你呢,最好就离他远一点!”
她伸手扯开简桉的丝巾,脖子上的痕迹,不难以想象当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简桉脸色铁青的抢回了自己的丝巾,“程璐,你够了!”
“你是不是有病!”简桉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程璐,就算是你先认识他又如何,最后容墨娶的还不是我,你,他永远都是把你当妹妹!”
即使这是事实,程璐依然觉得刺耳。
“呵呵,娶了你那又如何?最后你还不是变成了下堂妻吗。”程璐轻轻一笑,得意的说道,“简桉,你陪了容墨五年那又如何,你是害死他爸妈的人,你觉得他会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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